就不能让我安静的躲一下吗?
够了啊。
你特么乃子有病吧。
我都给了你两次面子,不信你看不出来。
如果真看不出来也就不配做裁判所人,更别提什么队长了。
不过凯尔也反应了过来。
跑路是不可能跑路了,至今没跑成功过。
因为众人蕴含着纷杂意味的目光看过了布鲁斯之后,又看向了他。
凯尔很自然的停止了脚步。
众人并没有想到他是准备离开的。
更像是凯尔一副高人姿态的自认为赢得了胜利,想要捡回自己的背包。
布鲁斯看着数十米外的凯尔。
两秒之后,将手中的符文之志斩妄剑抛向了人群。
有人顺手接住。
让后有在身上来回按动了几下。
盔甲哗啦啦的打开,脱落。
露出一套原本在大厅内沙发上穿的,看上去就很高档衣服。
只是没有了外服,只剩贴身的修身内衬和短裤。
“呜呜。”
“哈哈。”
“……”
吃瓜群众也从审查部被摧毁门头的震惊中短暂的恢复过来。
不管之后的问责如何,至少眼下的战斗还未停止。
有的起哄的吹起了流氓哨。
凯尔无语。
不得不说,布鲁斯的身材还是很不棒的,甚至大部分审美正常的入阶职业者身材都不错。
片刻之后。
有人的目光看向了凯尔。
尤其是女人居多。
凯尔暗自翻了个白眼。
难道自己也得脱?
可自己脱了外服之后就只剩不到膝盖的短裤和贴身内衬了。
“凯尔卡修斯,依照圣徒的的对战规则,请。”
果然。
凯尔听到之前宣布圣徒之战规则的男子提出了要求。
什么基霸规则。
你看不出来我已经赢了两次?
第一次就该发动轻灵之翼,在布鲁斯反应过来前结束战斗。
“我认输。”
凯尔沉默了良久。
似乎放下了某种痛苦的决定,表面却淡淡的说了一句。
算是对这场无聊的战斗做了总结。
额。
原本纷杂起哄的众人片刻消失。
你的荣耀呢?
你的坚持呢?
不过他们也只能叹息一句。
“拒,拒绝认输。”
然而让众人都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对于凯尔的认输,布鲁斯竟然拒绝了。
场面有一瞬间的安静。
突然觉得这不再是一场嬉闹,而是变成了认真而严肃的事件。
他们之间有仇吗?仇有多大?
凯尔都已经舍弃了荣誉认输了。
众人产生了一丝同情。
愤怒表现在帕特里奇和菲欧娜脸上。
但他们无可奈何。
提多斯和嘉兰美尔等几名顶尖存在也面面相觑。
商讨出由布鲁斯来试探凯尔。
虽然只是短暂交手了两次。
但单单双修的表现,就已经让他们认可了凯尔的实力。
第二次更是相当于让了布鲁斯欠了凯尔一条命。
按说该布鲁斯认输了。
可结果是凯尔认输,反倒是布鲁斯不依不挠。
布鲁斯发什么神经?
不对。
这不是布鲁斯的性格。
但他们却不能主观影响圣徒之战的进程,这是光辉之主们都认定的圣徒之战。
凯尔眼睛微眯。
心中产生了怒意。
并不同于那种突兀出现的情绪。
而是发自他自身意愿,自然而然产生的。
圣徒之战终止有两种,一种是一方失去意识,一种是一方认输。
对于荣耀等同于生命甚至高于生命的信徒来说。
绝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第一种。
当然。
第二种也是有条件的,认输必须争得另一方的同意。
否则还会以第一种方式进行。
不过,只要一方认输,另一方也会同意,除非有怨。
他与布鲁斯可没有解不开的仇怨,而且他已经有所猜测,并有九成把握自己的猜测正确。
凯尔猜测了前因后果,对于这样的荣誉倒不是必须坚持的。
可事与愿违。
他愤怒的对象不是布鲁斯,而是某些人。
既然你,你们,又或者看不见的他或者他们想要一场战斗,我凯尔便满足你们。
凯尔眯起的双眼恢复如常,表面再看不出任何波澜。
他默默的脱掉外套,中衬,长裤,甚至连鞋子都脱了。
只留下不到膝盖的短裤和中衬背心。
奥摩尔的寒风虽然没有戈登高地的刺骨,但凯尔仍旧感受到了冷意。
只是一瞬间。
凯尔的身体机能自发调整,同时散布体内每一处的圣光也轻微活跃。
寒意消失。
凯尔左右扭了扭脖子,向着布鲁斯走去。
众人都保持着沉默。
这个少年已经准备失去荣誉了,为何还要承受被虐的痛苦后失去荣誉。
他们的同情愈发严重,尤其是某些大龄女性。
三所好不容易有个漂亮,超漂亮的男人,就被这样欺凌。
她们一边对布鲁斯产生了怨气,一边目光盯着凯尔的肌肤。
好像这样可以为凯尔鼓励打气。
再次与布鲁斯相距十米站定。
凯尔没有和前两次那样说话,因为那两错都是被突兀的情绪所影响。
现在安安静静的才是真实的凯尔。
一秒。
三秒。
十秒。
两个半果的男人四目相对,已经有一分钟了。
终究还是凯尔先开了口:“来吧,我不怪你,也不会记仇。”
说完之后凯尔做出了攻击姿态。
双臂同时浮现两道圣盾。
至于为何不用炽阳之剑,自然是为了试探布鲁斯的深浅。
因为这毕竟不是不是生死相搏。
布鲁斯一直都在尴尬中煎熬着,可他又不得不这样做。
他不知道所长和大主教,还有不知何时从远方回来的父亲他们,让自己这样做的目的。
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将凯尔打成濒死却不失去意识。
这已经不是仅仅是羞辱那么简单了,这是要摧毁啊。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管你们有什么目的,能不能不要借自己的手呢。
如果说凯尔依靠非常规手段,给所有人造成了意外的冲击。
但现在凯尔无任何依仗,他有太多的方法将凯尔弄成濒死而不失去意识的手段了。
听到凯尔的话,布鲁斯明白凯尔已经猜到了些什么,虽然可能猜的并不准确。
也正是这样布鲁斯的愧色更浓了。
但是,他必须这样做。
这是所长和奥摩尔大教堂大主教的指示,也是父亲的吩咐。
“凯尔,抱歉。”
布鲁斯低声说了句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话,哦,还有心神一直包裹着他的凯尔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