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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心中实在疑惑,严谨便问了出来。

姜禅的表情一时有些微妙,片刻后咳了咳才说道:“伯父将她叫来了就知道了。”

因为前几日与姜禅接触过,所以虽然对方年纪尚小,却不是无的放矢的人,这么说一定有他的目的,严谨只犹豫了一会儿便准备亲自回府上接外甥女。

姜禅见状当即说道:“有小侄在,我去便是了。”

严谨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姜禅见他同意,当即便往外走去。

牢房门前便只剩严谨一人,因为没有定罪,夏于讳此人还好好地待在牢里,来了牢里几日,他整个人并未受什么罪,只是看上去有些憔悴。

“夏先生也是举人之身了,做出这般下作的事情当真不觉得愧疚吗?可曾想过若是你出了事,你夏家的一家老小可怎么办?”严谨站在牢前淡淡地说道。

牢房里的夏于讳坐在角落,闻言抬了抬眼皮,“侍郎大人何必用这话来套我,我都已经说过了,此事皆是我的管家诬陷与我。”

老话重提,总归就是不承认。

严谨轻笑了一声,“也行,我这会儿还有点耐心,若是你再不说,我便要叨扰府上了。”

夏于讳脸色变了变,随后又归于平淡,索性靠着墙闭上了眼睛。

严谨脸色沉了沉。

而此时的姜禅已经到了文国公府,门房的人已经去通报了,没过一会儿,便见陆烟然身后跟着个丫鬟走到了影壁处。

姜禅朝她挥了挥手。

因为门房的人已经说了是谁来找她,所以陆烟然没有惊讶,几步走下石阶后开口问道:“怎么了?”

姜禅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拉她的袖子,随后又反应过来人家是位姑娘,连忙将手收了回来,然后简单将地事情说了说。

其实他也不知陆烟然有没有法子,所以此时心中还有玄乎。

陆烟然听他说了,顿时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看来那日自己的那法子给这位小世子留下不小的印象啊?

姜禅见她没有说话,抿了抿唇:“没法子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心中的想法,既期盼她说个有用的法子,又怕见到什么让人难以接受的画面。

那歹人的痛呼声,如今他还有印象。

这么一想,他当即说道:“那夏于讳乃是举人之身,不能动用重刑的,不然他必会说我们是屈打成招了。”

举人?好个举人!

陆烟然眼神黯了黯,随后转身对丫鬟小声说了一句,丫鬟忙点了点头去叫人,没一会儿便有人将轿子抬了出来。

这么一来,姜禅便知道她是有法子了,随后骑上自己的小马驹便往晋安府赶去

晋康都城隶属晋安府管辖,有人犯事,便被关在那里。

文国公府靠着内城处,离着晋安府还是很近的,不到半刻钟,便到了地方。

因为夏于讳还未定罪,所以如今只是暂时关押在牢里,越往深处走,里面越乱,往往一些死刑犯或者刑重的都在里面。

因为外边并不是很杂乱,所以姜禅也不怕吓到陆烟然,直接便带着她到了关押夏于讳的牢房前。

“舅舅!”陆烟然见到严谨欠了欠身子,叫了一声。

看了外甥女一眼,严谨点了点头:“烟然来了。”他心中有些复杂,明明已经抓住了人,因为有顾忌,还没问出什么来,觉得有些愧对妹妹和外甥女。

陆烟然并不知道自家舅舅心中的想法,忍不住看向了牢里的人。

牢房里开了口,外面的阳光照进来,所以将牢里的人照得十分的清楚。

那人穿着一身青衫坐在那里,倒不像是被关押,而是来赏景的。

就这番气度,便能看出此人心性坚定,是个硬茬。

陆烟然得出这个结论,随后弯了弯嘴角,突然说道:“表叔,继母还在我面前提过你呢。”

夏于讳猛地睁开眼睛,随后视线落在门外的小姑娘身上。

想到刚刚那个称呼,夏于讳一下子便反应过来她是谁,眼中闪过一丝不自在,他干咳了一声掩饰,又开口道:“虽是表叔的下人做了错事,不过表叔也有错,待表叔出去了再向你赔罪。”

听他这么说,陆烟然忍不住笑了一声,也没说话,往牢房外走去。

姜禅见状连忙跟了上去,一旁的严谨拧眉看向牢里的人,心中已经在想着到底应该怎么逼他说出实话了。

结果不过一会儿,姜禅便又进来对他耳语了几句。

严谨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后点了点头,见他同意,姜禅便又往外走去。

陆烟然坐在进门处的木凳上看着姜禅忙活,不过也不是他忙活,姜禅只需要动口便可以了。

牢房门口守着的官差连忙去准备东西。

姜禅这才又走到了陆烟然所说的那些东西,终究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你说的那些东西有什么用啊?”

陆烟然看了他一眼,呼了一口气说道:“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一炷香之后,去准备东西的官差回来了。

一个官差端着木盆,里面装着一些盐块浸在水里,而另一个官差牵着一只羊。

看着那只小羊仔,姜禅的表情十分的一言难尽,“这、这到底要怎么做?”

他的性格有些寡淡,眉眼之间时而带着一丝疏离,此时脸上的表情却十分的生动。

陆烟然看了他两眼,随后起身摸了摸小羊仔,出声说道:“将盐水给那位举人的脚心多刷几遍,这小羊仔牵过去就好了。”

官差听了当即带着东西进去了,姜禅在原地走了几圈,最后还是没忍住:“我进去看看。”

陆烟然应了一声好。

姜禅颇有些迫不及待,连忙往里走去。

陆烟然见状不由笑了一声,虽然姜禅平常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可是毕竟还是一个半大的少年。

反倒是她,如今还不到九岁,心却早已没有那股鲜活了。

察觉到自己在胡思乱想,陆烟然捏了捏脸颊,不到一会儿里面便传出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笑声。

不、与其说是像,又像是在哭一样,总之听上去有些瘆人。

此时的夏于讳被绑在平凳上躺着,一双脚被悬在空中,而之前那只羊正不停地舔着他的脚心。

因为笑得太激烈,夏于讳的声音没一会便变得有些嘶哑了:“别、别,快将它牵开!”

他的笑声不停,只短短一句话便说得断断续续。

夏于讳只觉得此时难受极了,脚底传来的酥麻让他整个人都绷紧了。

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受,加上看不见,他的心中甚至忍不住升起了一丝恐惧,明明不痛,可是他却觉得自己自己整个人都悬起来了。

他脸上的表情怪异极了,似哭似笑。

一旁的姜禅微微睁大了眼,看着这一切觉得自己的身上都痒了起来。

严谨见夏于讳像是要笑得背过气的样子,连忙出声让官差将小羊仔拉开。

脚底的感觉消失,夏于讳颇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他甚至觉得自己身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严谨:“夏先生,你还不愿意招吗?”

夏于讳瞪了瞪眼。

严谨:“再给他脚上刷盐水。”

夏于讳从来没有发现自己竟然那么怕痒了脚上传来的感觉让他恨不得将一双腿给看砍了:“别、别,将它拉走了,我说我说!”

小羊仔被拉走,嘴里发出一声羊叫,夏于讳顿时抖了抖身子,他这一辈子也不愿意看见羊了!

严谨让官差送来了纸笔让夏于讳自己写,“夏先生,你可要写仔细了!”话一落,他将蘸了墨的笔塞进夏于讳的手中。

夏于讳的手抖了抖,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终归是怪自己太过自信了,没有想到一个小姑娘竟然能逃出来。

明明他已经算好了一切,可是还是出现了纰漏!

看来这都是命,只能、只能对不起表妹了!

夏于讳叹了一口气,随后便在纸上写着,他是考中举人的人,自然是写了一手好字,然而写出来的东西却充满了罪恶。

他写好一份之后,严谨便看了看,当即气得咬了咬牙,让他按了手印之后,又让他另外再写一份。

一份留给官府当作呈堂证供,另外一份自有用处。

看完之后,严谨递给一旁的姜禅:“劳烦贤侄拿出去给然然收好。”他已经知道了上面的内容,已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姜禅忙应了一声接了过去,随后往外走去。他虽然才十三,却已有君子之风,心中好奇,可是直到交到陆烟然的手中时也没有偷看一眼。

陆烟然接过去看了看,上面清楚地写了小郭氏如何交代他,甚至连她的去处都已经为她安排妥当了。

总归夏于讳只要将她送到桃姐的手中便可!

一切已经明朗了,上一辈子,她一直以为自己穷苦人家出来的,此番也得到了解释。

因为桃姐并不知她身份,也管不着她的身份,之前那歹人那样说,她便信了。

说到底,陆烟然到底是谁,和他们没有关系,他们只管挣钱便好了。

陆烟然不由有些失神。

突然姜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你这次这个法子,颇为诡异,倒不失为一个妙计。”

陆烟然见有些感叹,不由笑了笑:“妙计?这个可不妙,一不注意的话可是会笑死人的。”

后面几个字她特意加重了声音,姜禅只觉背脊一凉。

姜禅只觉得自己在这个干妹妹面前一丝气概也无了,“当、当真?”

陆烟然还未开口,严谨从里走了出来:“确实是真的,我记得这个法子还是从前朝的刑法中看见过,被称痒刑。”

陆烟然见到他忙叫了一声,“舅舅。”

严谨看了外甥女一眼,心中有些复杂,不过他只说了句:“回府吧。”

一行人离开。

夏于讳已经认罪,按着大越律法被处三年徒刑。

陆烟然根本不在意,而严谨也知道背后指使者是谁,然而还不待他行动,陆府便传来让人惊讶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2332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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