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不是她自己偏记着锦玉安危,而将嫣嫣落下,也不会生出这些事端。
于氏十分愧疚。
于氏回府后自寻了老太妃,君恪同君锦玉也不知去了何处。可任务进度条毫无进展,想必君恪定是还欲借此事谋划后招。
而事情果真也不出谢嫣所料,君恪眼下正揽着君锦玉温声道:“我们自幼一起长大,常嫣嫣她是什么人哥哥不知,而锦玉的为人,哥哥又怎会不清楚。今日在船上叫你受委屈了,那邵府的确太不像话。”
君锦玉心中恨得发疯,明明事情就要成了,竟活生生跳出一个定安侯助得常嫣嫣生生扭转全局。
君恪闭眼忍痛叹息一声,不忍与野心在这一刻疯狂滋长,他握住锦玉日渐消瘦的单薄肩膀,心痛得无以复加,下了极大决心开口:“锦玉,你且先去别庄上避避风头,待常嫣嫣嫁入定安侯府,哥哥就亲自接你回来……”
“哥哥你方才说什么?”君锦玉不可置信打断他,眸底尽是突遭背叛的绝望与惊惶,“你这是在赶我走?你也同他们一样,认为我如今孤苦无依,同你们毫无血脉之亲,其实也厌倦了我对不对?”
他怎会厌倦她,他比世上任何一个人都要心疼她,比世上任何一个人都来得真心坦荡。
君恪握住她双肩劝道:“锦玉,只要她走了……”
君锦玉捂住双耳,含泪嘶声道:“她不会离开的,常嫣嫣早已与人私定终身,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受哥哥摆布,嫁与定安侯?”
她可以眼睁睁看着常嫣嫣跳进高献这座火坑,却绝容忍不了她借着定安侯府这阵东风飞上枝头。
君恪闻言,目光不由得沉了几分:“她与人私定终身?锦玉你可知是何人?”
“除了那位随她一同回京的竹马,还能有谁?”君锦玉愤愤推开他,“我两只眼睛都瞧见了,那日常嫣嫣赴宫宴回府,那人抱着她,他们两个、他们两个……”
眼前晃过那日情形,那人精致的眉眼似刀裁笔画,她再如何也没脸皮说下去。
谢嫣沐浴完,披散一头湿漉漉的长发,打算去前厅用饭,忽有个高大的身影从门影后转出来,气势汹汹捏紧她衣袖强行往前厅拖去。
谢嫣猝不及防被拽了个踉跄,但看清这人冷峻的侧脸后,索性停下挣扎,就随着他穿过长廊石阶。
跨过门槛,他凛凛眼风一扫,逼得跟上来的春芷和几个小丫头颤颤后退数步,牙关冷冷吐出几个字:“带上门,都滚出去!”
春芷惶然瞧了谢嫣一眼,谢嫣轻一颔首,她才犹犹豫豫合起门扇,垂首退了。
没了旁人,屋内独独剩了他们二人,再没有做戏的必要,那些人前的寒暄、虚与委蛇若再演起来,便显得太过多余。
君恪撇开她的手腕,嘲弄道:“你这侍女倒十分忠心护主。”
“王爷实在是过奖了,”谢嫣微一探脚尖,毫不客气勾出个凳子坐下,“论忠心护主,放眼整个王府,也不见得有比肩碧珠的。”
这姿势委实不够淑女,君恪一向为她这不拘小节、视礼教为无物的举止所不齿。
可提及“碧珠”二字,君恪哪里还顾得上这些繁文缛节,脑海里顷刻间就浮现起碧珠那具鲜血淋漓的尸体。
他筹谋多年,在此之前,从未因私舍弃过一个部下,今日却为了保全锦玉不得不亲手杀了碧珠以绝后患。
培养一个身手不凡的女护卫,所付出的代价往往是寻常护卫难以比及的,而舍弃碧珠的同时,也意味着很多对策都需从长计议。
胸口仿佛被人用力捶打一拳,喉头涌上一股腥甜,他震怒道:“你——”
火气撒了大半,君恪也渐渐冷静下来,他此番前来见常嫣嫣,并非纠结于这点上,死一个护卫虽令他懊恼,却也不能再有什么别的情绪,更多应当考虑的,却是该怎样布局,而这其中万万少不了常嫣嫣。
君恪理了理袖口处并不存在的褶皱,估算了下雪珠潜入的时间,尽可能使得自己的心绪平复下来。
他敲着桌案毫无感情道:“若定安侯府遣了冰人来求亲,你必须应下。”
谢嫣隐隐揣度出了他的想法,这等卖妹求荣的事儿,君恪这个渣男主既然在原世界就间接地干了一次,眼下再来一次也没什么好奇怪的,甚至因为对象是她的关系,做起来反而更加得心应手。
谢嫣心绪浅浅走过一遭,双眼立刻不可置信地瞪大,将一个放纵不羁爱自由的镖门女的形象发挥到淋漓尽致,猛一拍桌子吼道:“君恪你休想,我死也不会同意!”
君恪敲着桌案的手指一顿,眼底少了几分怀疑,眉目霎时舒展开,嗤笑道:“这可由不得你!”
话音方落,门扇却被人自外面推开,雪珠自怀中掏出几封有些旧的信笺,单膝跪下递给君恪:“王爷,都在这里了。”
君恪接过信笺草草翻阅一遍,猛地拍案低斥:“堂堂锦亲王府嫡女,竟与情郎私通信笺,若这些信呈给祖母,你说,你那小情郎可还有活路?”
当初容倾一走了之,也不曾寄什么信,她心血来潮写了几封,可转念想着左右也寄不出去,也就收起来了。不成想今次却被君恪命人翻出来,欲以此要挟她替他们卖命。
谢嫣尽职尽责继续维持这个宁死不从的人设,咬牙切齿试图去抢:“君恪你无耻!”
君恪起身一把将信笺收入袖中,踏出前厅的最后一步还不忘威胁道:“宫里还缺侍奉的内侍,若你不应,下回再与那小情郎私会,或许他便再也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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