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大半夜的发什么疯？”
陈野问完好大一会儿，也没有等到秦玉淑的回答。他靠墙歇息片刻，在被打碎的衣柜里找了件还算完整的外套和一条裤子，忍着疼套在身上。
这女人下脚还真狠，如果他是个普通后天修炼者的话，只怕这一个连环踢下来肚皮肠子都会被踢穿。
他走过去看看，发现秦玉漱依然狠狠地瞪着他，一言不发。
“呵，看起来不服气。”他坐到秦玉漱的脑袋旁边，歪头瞅瞅，抬手替她把搁在眼前的一缕短发拂开，“我猜你在想，要是换个地方，现在就是我躺着你坐着了。”
“哼。”秦玉漱没有直接回答，但意思表露无遗。
“其实换个地方，结果也没有什么不同，你不要以为你是通明境界，我是气海境界，你高了一个境界，又因为在房间内处处留手什么的，没有什么不同。”陈野替她拍开刚才自己截断的气血，“这个地球上的武道如果都像你这样，我只能说水分太大。”
“你……”秦玉漱刚一坐起来，立刻抬巴掌朝陈野头顶拍下，但听到这句话又悬在半空中，“你……你是外星人？”
“啊，愿意交流了。”陈野拨开她悬在自己头顶的手，盘起腿坐直，“坦诚一点儿吧，为什么发疯？”
听到对方不是自己想象中的世家子弟，再加上刚被打倒，秦玉漱罕见地因为理亏而不好意思起来，她偷眼望着陈野，磕磕巴巴地说：“我，我以为，你是世家子弟或者老怪物的弟子，接近我有什么图谋。”
“听语气你也是来自于这些‘世家’？”陈野想了想，没有从前世中国里找到什么合适的例子，毕竟那些丑恶腐朽的玩意儿早就被历史的车轮碾成粉碎了，“‘世家’是什么东西？”
“你真是外星人？”秦玉漱的关注点显然还在陈野身上，她凑近陈野，似乎想看看外星人与地球人到底有什么不同，狐疑道，“你来到地球有什么目的？”
陈野的眉头皱了皱，手指再次闪电般飞出，截断了秦玉漱上下身的气血，这一次甚至连她的气海与声带都封住，然后他才慢条斯理地道：“我问，你答，同意的话点点头。”
秦玉漱的眼睛里开始冒火。
“你现在是我的俘虏，按照我们星球的规则，我可以对你做任何你认为可怕的事情。”陈野的视线在她的胸口和下身瞄了几眼，最后落在她的脸上，吓唬道，“我们在审讯俘虏的过程中曾经做过一个叫做斯德哥尔摩效应的研究，先让受害者遭受到绝对的控制与难以忍受的加害，其次……最后所有的受害者都会老老实实地说的。”
秦玉漱听着他一本正经地解释，最初脸上是不屑，但慢慢地开始发白，最后连瞳孔都开始放大起来，像是想到了恐惧的事物。
陈野满意地点点头，解开她的声带。
“你们为什么要做这么变态的研究。”秦玉漱一恢复说话就愤怒地问道，只不过她立刻看到了陈野不怀好意的目光，声音立刻颤抖起来，“我不问了，你，你问吧。”
陈野此刻的样子就像是生着尖尖的耳朵和尾巴，笑的无比邪恶：“什么是世家？”
“就是从古代传承下来拥有各种修行方法的家族，他们一般隐藏在人迹稀少的地方，但也有许多产业在社会比较混乱的国家和地区。”
“你们怎么修行？在这个星球灵气如此贫乏的情况下。”
“灵气贫乏是因为有十二禁地锁住了地球上的天地灵气，但也有各种各样灵气充沛的小洞天，世家都居住在洞天附近，因此灵气充足。”秦玉漱回答道，顺便解释了一句，“其实我也是听说的，因为我家只有小传承，还算不上世家。”
禁地，洞天？
陈野对这两个词并不算陌生，因为他前世从地球穿越后，去到的世界同样有着禁地和洞天，莫非说那个世界是前世地球的暗面，而这个世界则是明暗两面的集合体。
“你知道的最强大的修行者是什么境界？”他继续询问秦玉漱，禁地和洞天虽然在他记忆中不算什么强大的力量，但是却隐藏着修仙的路径，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人找到没有。
“大宗师，‘玄黄’里的方轻眉就是大宗师，目前地球上的最强战力。”秦玉漱的脸上升起微微的红晕，如果她有方轻眉的修为，一定要把这个外星人碎尸万段。
大宗师，那就是扣玄境界，还不到陆地神仙，没有摸到修仙的门路。
陈野闭目思量片刻，再次问道：“‘玄黄’是什么？”
在图书馆的老者曾经给他一块“玄黄”的牌子，现在貌似被压在打碎的柜子下面，不知道有没有损伤，老者口中的“小方”大抵指的是就是这个方轻眉了。
“哈，连玄黄你都不知道。”秦玉漱刚刚嘲笑一声，立刻想到对面这家伙并不是地球人，“‘玄黄’的全称是‘华夏玄黄特殊事务监察局’，是政府部门，你以为拥有强大力量的世家为何要龟缩起来，因为只要他们出现在这片土地上，就要受到‘玄黄’的监管。”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按说你也属于被监管的对象，有什么可骄傲的？”陈野对她毫无来处的自豪很是奇怪。
“呸，我是堂堂正正靠本事考入的东洲大学，循规蹈矩应聘的辅导员，而且我是遵纪守法的华夏公民，马上就要考研，‘玄黄’表扬我还来不及呢，监管我干什么？”
秦玉漱这时候才想到自己还是这家伙的辅导员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目光简直能把陈野撕碎。
“所以你大半夜的发疯对我出手，是因为阵营斗争了？你虽然出身世家，其实立场却站在‘玄黄’上。”陈野起身，在柜子的废墟里扒拉了一阵子，找到了那个玄黄的牌子，递到秦玉漱面前，“你说的‘玄黄’，是不是这个？”
秦玉漱的视线在牌子上一扫，立刻瞪圆了眼睛：“你……你为什么会有这个？你杀了‘玄黄’的成员？”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你说的那位方轻眉，应该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收的一个小徒弟。”陈野皱起眉头，没有找到第二个触发物，他的记忆看来依旧不是完整的。
秦玉漱不说话了，但是她望着陈野，眼神就好像是看到了一只母牛在天上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