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后事拜托给陆文昭,何其正便于陆文昭三人拜别,陆文昭摇了摇头转身离去,郭真紧随其后。沈炼看了一眼何其正,犹豫片刻,将自己腰间的绣春刀解下交给了何其正说道:“骆兄弟,别忘了还我!”
说完沈炼便头也不回的走了,三人脚力匆匆,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的雾气中。
“嘿,还是个面冷心热的家伙。”,何其正评价着沈炼,却浑然忘了沈炼之所以对其淡漠还不是因为他出言不逊再先?
何其正将绣春刀系在腰下,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装备:野猪皮制式盔甲、沿帽一套,大明弩一个,箭矢一十二枚,干粮清水一袋,其他无。
“这些就够了!嘿,虽然此去可能十死无生,但穿越回来不改变历史,那还叫什么穿越者?更何况以自己的身手,在这种乱糟糟的战场浑水摸鱼有什么难处?”
何其正仔细辨认着建奴兵的走向,偷偷摸摸的朝他们相反的方向赶去,一路上,何其正遇到了稀稀拉拉的身着短甲的清兵,但人数稀少,所以都被他轻易的躲过去了。
不过在过了苏子河谷,来到下游后,清兵的数量就明显的多了起来,只是一炷香的时间,从何其正眼皮子底下经过的清兵就有上千人!
“这里野猪皮如此密集,看来自己应该快要接近努尔哈赤的大本营了,不过单凭自己一个人还真的很难穿过被重重保护的努尔哈赤~”,想来想去,何其正决定等天黑了再寻找机会。
于是他来到一座山上,巡了个山洼躲了进去,一边用大内气功冲击筋脉,一边等待着夜幕降临。
不久,暮色降临,何其正忽然听到山坡下有依稀的人声传来,仔细一听,其中还夹杂着满语,虽然何其正听不懂,但这并不妨碍他明白这群人是什么身份了:一群被俘虏的大明士兵!
适时何其正也借助大内气功成功的疏通一条经络,使得自己原有的内力恢复了两成,同时他也惊喜的发现,自己的灵犀指一点没有受到影响。
于是他悄悄地爬出山洼,朝人声悄悄摸过去,没多久他就看到山下百米外的地方,有一小队清兵押解着数百明军经过这里。
这一小队清兵有一十五人,当中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头目,摇着可笑的“金钱鼠尾”般的鞭子,挥着鞭子不断抽打俘虏,嘴里大叫“哈压库!”
鞭子抽打在大明俘虏身上,一些人吃痛不住叫骂起来,却遭到了更加狠厉的鞭击,“啪”“啪”“啪”“啪”
伴随着明军俘虏们的惨叫声,清兵们哈哈大笑起来,骑着马在俘虏身边转来转去,指着狼狈的俘虏怪笑:“哭你几哇,巴巴拉去尼玛个腿亲嘁。”
“哈哈哈哈哈哈!恁甲不啦怪唔路里拿嘛。”
“C哩C哩把啦拿马不唧唧露露,哈哈哈哈哈。”
……
看着山下发生的这一幕,何其正胸膛内一股怨念冲天而起:这与千年后,“几个中队的鬼子撵数十万军民”的场景何其相似!
面对少于自己数倍的敌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反抗,最后被残忍杀害只有寥寥几人才逃出生天……
而究其原因,无非就是在清狗入关后大肆屠杀有汉人,有血性的死光了,反倒是一帮果断剃了脑袋、见人就下跪的“顺民”活了下来,浑然不在意拴在他们脖子上的狗链子……
之后,在清狗长达二百多年的统治下,汉人只会撅着屁股下跪,口中大喊“老佛爷吉祥”“大人吉祥”“洋大人吉祥”“老爷吉祥”诸如此类……
这等屈辱,此时不终结更待何时?
要知道星星之火,亦可以燎原!!
于是乎,何其正出手了——
“嗖”
一支弩箭飞了出去,刺穿了队末的一名清兵,旁边的同伴反应过来,正要开口大叫就被又一支弩箭穿心而过……
“扑通”“扑通”
两具尸体从马上跌落下来,瞬间就引起了清兵的注意,领头的那个金钱鼠尾急忙勒马停下,指着倒在地上的两个同伴,“呜里哇啦”的叫着。
剩下的十二名清兵也察觉到了敌袭,当即呼喝着马儿朝四周查探。
“速战速决,不能让他们的引来援兵!”
何其正又探出头去,用弩箭射死了两名清兵,但也不幸暴露了自己。
金钱鼠尾头目马鞭一指何其正的方向,大声叫道:“哈压库,哈压库!”
清兵们这时也看到了敌人只有一个的时候,顿时怪叫起来,骑着马朝着何其正冲过来,手里的弯刀在夕阳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傻波癌,骑兵对弩兵?找死!”
何其正见自己行踪暴露也不再隐藏,翻滚一边继续用大明弩对准清兵发射,每杀死一个清兵,他就换一个位置,继续射杀清兵。
“嗖”,一个清兵倒下了。
“嗖”,又一个清兵倒下了。
“嗖”,第三个清兵倒下了。
适时,清兵已经冲到了山角,距离何其正只有不到30米,近的何其正都能看到清兵那满嘴的黄牙!
但那又如何?这更方便我的射击!
何其正继续用弩箭射杀了五个清兵后,活着的清兵已然奔到了他的面门,最近的一个提起弯刀当头砍去。
“来的好,接我一张灵犀指!”,何其正右手双指如闪电一般,夹住了弯刀,略微一用力就让那清兵跌落马下,摔断了脖子。
何其正把弯刀当作暗器丢出,刺穿左边的一个清兵,继而凌空飞起一脚,将当头的金钱鼠尾的小头目踢下马。
小头目一头撞在石头上,当场昏死过去。最后的两个清兵见了终于意识到自己遇到了劲敌,当下就策马掉头。
“想跑?没那么容易!”,何其正抽出最后两只弩箭,朝那两个清兵骑的驽马射去,只听“噗嗤”,“噗嗤”两声,驽马屁股中箭,当场发狂将两个清兵甩下来,撒开蹄子跑了没影……
何其正没管它,来到俘虏面前给他们松了绑,继而亮出来自己铭牌说道:“我乃辽阳刘总兵麾下校尉骆於期,得知诸位被建奴擒获,特来相救!”
“原来是骆校尉当前,在下马总兵麾下副将麻岩,代表所有兄弟,感谢骆校尉的救命之恩!”,俘虏中一位身穿高级明铠、满脸络腮胡子的麻岩走出来说道。
“救命之恩不敢当,因为我们现在深陷敌人腹地,周围到处都是短甲清兵,能不能逃出性命还两说呢!更何况你们现在这种状态!”,何其正看着麻岩后垂头丧气的士兵不满道。
“这……也不怪众兄弟,实在是被建奴的八旗杀破了胆子……”,麻岩虽然此时是官阶最大的那个,但他对救其一命的何其正十分客气。
“都是爹妈给的两条胳膊两条腿,怎么建奴能杀得你们哭爹喊娘,你们就不能打回去?”,何其正生气道。
麻岩叹了一口气,道:“说句大不敬的话,出征之前我就已然瞧出我军败北的几率远远大于打赢的几率——”
说到这里,麻岩伸手一指身后衣着单薄的士兵道:“缺粮缺饷暂且不说,将士们身上的盔甲武器竟然都已经生锈断裂……
而上了战场,总兵指挥不当,贪功冒进又导致我军中了敌人埋伏……
这样的军队,这样的状态,骆校尉,你认为如何能匹敌全副武装的建奴八旗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