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开口,所有人安静下来听她说话,这话一下子就传了出来。
没有人觉得不对,大家都认为苏心悦善解人意,照顾大家的颜面,拒绝所有人,就是不得罪任何一个人。
君慕愣了一下。
苏心悦连忙给他使眼色。
君慕宠溺地笑了,倒没有怀疑过苏心悦,妈妈是在舞会前单独请求他做君墨染的舞伴,当时苏心悦并不在。
无论如何,现在这个场面是不能拒绝苏心悦的。
那就只能对妈妈食言了。
他歉意地看了眼米莉和君墨染,笑道:“好,谢谢今晚的小公主把跳首秀舞的机会给了我!”
然后带着苏心悦与君墨染汇合,现场男士这么多,君墨染不会没有男伴的。
苏心悦喜上眉梢,又一把拉住霍展擎的手臂,远远喊道:“墨墨!”
米莉一下子尴尬了,支支吾吾:“墨墨……心悦她不知道我让你哥做你舞伴。我再帮你找一个舞伴吧。”
“妈,不介意把爸爸借给我一会儿吧?”君墨染扯了扯嘴角。
“当然不介意,我去叫你爸。”米莉连忙说,心里发酸。
现场年轻男士这么多,墨墨却只能跟自己的父亲跳第一场舞,而心悦却有那么多青年俊才邀请她跳舞。
她想对两个女儿一碗水端平,可现在看来,墨墨根底太浅,是怎么都追不上心悦的。
苏心悦三人已经走了过来。
君慕瞥了霍展擎一眼,眸光微冷,由于是苏心悦拉霍展擎过来,他没有说什么。他相信苏心悦做事是有分寸的。
柯以寒气哼哼地嘀咕:“就知道那家伙不是个省油的灯!她拉那个王八蛋过来干什么?墨墨,小心她给你挖坑!”
她再次捏了捏君墨染的手心。
“放心。”君墨染心依旧痛,但没有刚开始那么狠了,淡然地看向三人。
苏心悦的娃娃脸青春盎然,一点不像二十六岁的女人,别人只会用“女孩”两个字来代替她。
除了她,恐怕没有人知道苏心悦早已成为君慕的女人,而这个女人,直到如今,依旧口口声声叫着君慕“哥”。
苏心悦拉着霍展擎的胳膊来到她面前,微微笑道:“大家都是朋友,哪有隔夜仇。墨墨,我把展擎请来了,你们握手言和吧。”
又调皮地对霍展擎说道,“展擎,虽然是墨墨有错在先,但你是男人,你要跟墨墨计较的话,我可不饶你!我代墨墨真诚地向你道歉,对不起,你能原谅墨墨么?”
众人一默。
不知情的人立刻就想,原来真的是君墨染戏弄霍展擎,这个女子未免太轻浮了。
当然,如果苏心悦为君墨染伸冤,痛斥霍展擎玩弄君墨染的感情,大家大约又会想,君墨染恨嫁恨疯了,居然荤腥不忌,看上霍展擎这种花花公子,指望浪子回头?那真是单纯到单蠢了。蠢死的人,谁都救不了。
总之,无论哪一种言论,对君墨染来说都是伤害。
最明智的做法是,冷处理,等着流言蜚语自己消失在时间里。
所以,聪明通透的人就想,重提此事把君墨染再次推上风口浪尖的苏心悦,其心可诛!
君墨染齿冷,强迫自己用最淡然、最客气的笑容看向霍展擎。
霍展擎也看着她,此刻,他的眼里再没有清澈晴朗,满是玩世不恭的浑浊和精明:“我看见美女就迈不动脚,能陪美女玩游戏本就是我的荣幸,何况君小姐如此花容月貌。
我是半点不介意陪君小姐玩这个无伤大雅的游戏,更没有怨过君小姐,哪来的原谅呢?如果君小姐坚持要原谅,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君小姐,让我陪你跳第一场舞怎么样?”
他的笑容毫不掩饰轻佻,和一丝对美色的觊觎,贪婪地将君墨染从头看到脚。
他就是赤果果告诉大家,他是因为贪恋君墨染的美色,才原谅君墨染的冒犯。
君墨染浑身冰冷,第一次觉得霍展擎的目光比癞蛤蟆还令人恶心,这些话仅仅比之前骂她精分的话少了一些羞辱而已,仿佛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她剥光了。
她第一次恨一个人。
可现在不能拒绝他,因为拒绝他,就表示不原谅他,驳了苏心悦的面子,让人看出君家姐妹不合。
把家庭矛盾敞开在大庭广众之下,是豪门第一丢脸之事。
她又想念温凉茗了,如果良茗在,她就不会为没有男伴而如此难堪。
君家人都蹙了眉头,不认同苏心悦的处理方式,更怒霍展擎那色狼一样的目光,但他们同样不能当众打苏心悦的脸。
正当君墨染不知道该怎么解决面前的困局时,有人低呼:“boss!”
年薄适像一只傲娇勾人的孔雀王一般,浑身笼罩金光,朝他们走了过来。
“boss朝我走来了!他要邀请我跳舞!”杨靖琪和林岚同时想道,心脏噗通噗通跳,脸蛋红红,激动得几乎晕倒。
杨靖琪赶忙挺了挺傲人的胸,恨裙子太长,早知道应该穿那件露整个美背的晚礼服——好想让boss摸她的背,她得好好想想,跳舞的时候要不要不小心跌一脚,来个投怀送抱。
林岚假装淡然,侧了身体,将后面饱满的曲线展现给那个自带万丈光芒的男人。
两女瞥过君墨染的目光带着挑衅,boss这种完美男人是她们的,凤凰栖梧桐,君墨染这种灰麻雀就抱着霍展擎那色狼哭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