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给马儿洗澡累了半天,过来拿水喝,刚好听到君慕的话。
她的手顿在半空中,一秒钟,然后若无其事地拿杯子。
苏心悦眼角余光发现了君墨染,笑容更灿烂,却羞涩地娇嗔:“哥,我们不是说好了么?墨墨没有找到幸福之前,我们不能自私地享受幸福。哥,你别让我愧疚一辈子,答应我,好不好?”
君慕皱起眉:“可我想早点把你娶回家。”
“那你就对墨墨上点心嘛,像以前一样,你多给她找一些家世相当的青年才俊相亲,墨墨总会遇到一个疼她、爱她的好男人。”苏心悦扑到君慕怀里,温柔轻慢地说这些话时,一双灵动俏皮的眼一眨不眨盯着君墨染,挑衅的意味儿十足,“若是墨墨嫁不掉,那我们就一辈子不结婚。”
她缓缓勾起唇角,以幸福的姿态,蔑视着刚刚爱情化成泡沫的君墨染。
君墨染扎心了。
死死捏紧杯子,冰镇水的冰凉透过皮肤传遍四肢百骸。
原来,君慕果然有份!
苏心悦夺走她二十四年的人生,却依然贪心地要夺走她余生的温暖。
她早就该醒悟,毕竟,苏心悦是那个人的亲生女儿!
为什么承受这一切的人是她?
有一瞬间,她有股说出一切的冲动!
这时,她看见远处坐在马背上,朝她挥舞草帽的米莉,胸口翻腾的怨恨缓缓平息。
是啊,没有为什么,这一切早就注定,她既然选择背负,就不能半途而废。
这是她的选择。
但是,对于苏心悦,她不能认输!
君墨染被燃起了斗志,打定主意打脸苏心悦。
然而,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忍的。
她信心满满想要跨上马背,来个一鸣惊人,却连马儿的身都近不了。
这马是纯血宝马,价格千万起跳,堪比马世界中的公主、王子,极通人性,脾气傲着呢,怎么肯让陌生的君墨染近身。
君墨染弄得灰头土脸,也没能骑上马背,反倒看见苏心悦鄙夷嘲讽的眼神。
她这时候才明白,不是年薄适的马温驯,而是年薄适教她骑马的时候,他全程不是陪她骑在马背上,就是为她牵马。有他这个主人在,他的马儿当然不会排斥她。
现在,她卖力伺候的这匹马,是苏心悦的。
苏心悦刚开始装模作样讨好她,跟在她屁股后面,她才能安稳给马儿洗澡。后来君慕拉苏心悦去休息,苏心悦装作不情不愿地走了。没有苏心悦在一边,马儿各种狂躁,不让她近身。
君墨染想通之后,就不再做无用功。
苏心悦惺惺作态地关切说:“墨墨,慢慢来,不要着急,一口吃不成个大胖子。”
君墨染淡淡道:“我知道。”
米莉从马背上跳下来,本想责怪君墨染急功近利,不听劝告,看到女儿身上沾了灰,满身狼狈,她就不忍心责备她了。
她拉着君墨染拍掉她身上的灰尘:“墨墨,有没有摔到哪里?”
“没事。”君墨染朝她笑了一下,把摔青的胳膊肘藏在袖子里。
“天热,马比较狂躁。你先休息下吧。”米莉给女儿递个台阶下。
不是女儿笨,而是天气热。
摔这一跤,天气背了锅。
君墨染看了眼被驯马师牵到马舍中的马儿,无奈叹口气,进室内休息。
米莉很久没骑马了,今天兴致来了,见君墨染没事,便又爬上马背绕着马场慢跑。君慕为防意外状况,跑马跟在母亲身后。
休息室剩下了君墨染和苏心悦。
苏心悦拿了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