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茗回道:也可以说她与你针锋相对啊,她明知你不会骑马,故意展现大度,让君慕叫你去。你去了,就是出尽洋相,丢尽脸。你不去,她更高兴,她以君家千金的身份代表君家去聚会,占着你的身份地位,而你少了一个进入社交圈的机会。
君墨染咳了一声,把跟年薄适学马,骑马已经驾轻就熟的事也说了下。她既然要去,当然不会让自己丢脸。
温凉茗那边沉默了会儿,才发来邮件:你提起他的语气自然而然,字里行间满是欣赏和依赖。墨墨,你爱上他了么?
君墨染急忙噼里啪啦敲键盘:你别误会,我还想嫁个好人家的。我只是跟他学骑马,欣赏他老师做得好。我才不会喜欢他那种霸道的人。
温凉茗提醒道:你也说他是霸道的人了,他若对你有兴趣,你没有兴趣,你也反抗不了他的兴趣吧?墨墨,我希望你有一段甜蜜的爱情,勇往直前面对生活,但不想看到你再受一次伤害。在他没有交心的时候,你要保护好自己的心。
提起霍展擎那段感情,君墨染心有余悸,一时沉默了。
与霍展擎的感情是一颗有毒的糖,外面有多甜蜜,里面就有多歹毒。
她认真对待的爱情,准备押上一辈子的爱情,却是以那样惨烈的方式收场。
君墨染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敲击,写道:我记住了。
……
当凌晨,君墨染起床时,她发现,不知不觉,夏季最炎热的时间段过去,气温相较于前一个月开始降低了。
而这个月,她的生活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君家久藏的矛盾引爆,她的生活中也充满了一个人的影子——年薄适。
思及温凉茗的提醒,君墨染微微蹙眉,开一条缝的心门悄然关上。
温凉茗说的没错,一个月的时间,她足够认识年薄适是个多会玩的人。
刚想到他,这人就打来电话,只说了一句话:“快点出来,我等你,五分钟后,我进去和你爸妈共进早餐。”
“我……”
君墨染嘴巴还没张开,对方就挂了电话。
她气得脸发绿,以最快的速度洗漱、换衣服,光着脚,拎着一双高跟凉鞋就跑了出去。
米莉只看见一阵风晃过,怀疑自己眼花:“建国,刚才出去的是墨墨么?”
“除了她,还有谁?”君建国眼皮不抬,盯在报纸上。
米莉嘀咕:“这孩子平常多文静,最近怎么变得冒冒失失的?”
君建国纠正她:“是变活泼了。”
变活泼的君墨染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年薄适的车子前面。
她气愤地拍车头,一边喘气,一边冲里面的人喊:“年薄适!你再威胁我,我们就分……”
“那我请你父母喝茶呀!”年薄适笑吟吟下了车,阻止她说出那个字,先是看到她手上的凉鞋,目光一顿,缓缓下移,落在她光着的一双玉足上。
他的眼神变了。
君墨染简直快气死了!
又是威胁她!
可她能怎么办?
“除了威胁我,你还能做什么?”
“吻你啊,你要不满足,那我们可以更深一步,现在就可以做!”
年薄适走近她,突兀地抱起君墨染。
“啊——”君墨染低呼。
他将她抱坐到车头上,先深吻一番。
他站在她两条长腿的中间,她无路可逃,无路可退。
君墨染没有喘匀的呼吸再次变得急促起来。
羞耻的姿势,青天白日,还是在君家附近,周围随时可能有车经过,且听他的意思,他要忍不住要对她伸出魔手,做到最后一步……
这一系列的条件构成了强大的不安,君墨染在他的手将她推倒车头上时,再也无法压制恐慌,扬手就要抽他一个耳光!
他似早有预料,扣住她的手腕,连着另外一只手压在她的脑袋上方。
君墨染几次想起身,都没有成功,抗拒的力量轻松被镇压,趁着他换气的一个空档,她低声哀求他:“我以后再也不说了,你快饶过我吧。一会儿有人!”
他们经常在这条路上约见,这条路上每天有多少辆车经过,车牌号是多少,车子是哪一家的,警惕心爆棚的君墨染早已记在了心里。
不出意外的话,两分钟到五分钟后,将会有一辆车,一家三口,一对夫妻带着一个小孩从这条路经过。她甚至知道他们去游乐园,因为那一家三口正好是君家的邻居。
年薄适抬起燃烧着欲色的眼,亮的惊人,看进她愤怒无奈的眼。
那双眼,因为哀求而流露出楚楚可怜,半弯着,像一轮弯月。
就这些。
年薄适心中有些异样。
他不过是仗着一点怒火为所欲为一把,欺负人到这个地步,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过,但是君墨染声音都带上哭腔了,眼睛却是干净的。
念过转过,仅仅是一瞬间。
难道他非希望她哭,闹得不可收场么?
两人气息急促而灼热。
年薄适抬起身体,君墨染手忙脚乱坐起来,她正要跳下车,但年薄适还没走,她朝下滑了一点,两人的身体相互紧贴,贴着的部位让君墨染的脸瞬间爆红,像充血了似的。
她惊慌失措,推着他的肩膀又让自己朝后退一些。
“宝贝儿,你嘴上求我饶过你,你的身子却不饶过我啊。明知道我不好过,你还朝枪口上撞!”年薄适捏了一把她的脸,笑意盈满双眸。
君墨染呸了一声,拍开他的手,脑子一转,细想一遍他第二句话,顿时像被雷劈过似的!
她又呸了一声:“你嘴巴这么坏,早晚被女人打死!”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死在你身上,我死而无憾。不过呢,我这身体重于泰山,我若死在你身上,怕是也把你这朵牡丹花压坏了。我会心疼。”
年薄适笑了一下。
君墨染只恨自己嘴巴没他这么黄暴,怼不回去,只好轻踢他的腿转移话题:“还不快走,一会儿有人来了。”
“慌什么?我们是男女朋友,亲热是正常的,不亲热才不正常。你慌慌张张,偷偷摸摸,倒弄得我们像偷情的野鸳鸯。”
年薄适一把抓住她踢过来的脚。
他的话,和他的动作,都让君墨染恼怒:“你做什么?”
他要是再敢冒犯她,她非拼个鱼死网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