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君墨染心在尖叫,怒得快原地爆炸,潋滟红唇恨恨吐出一个字:“滚——”
“宝贝儿,帮你热身完了,我该退场了。”年薄适发出低笑声,又亲了亲她,这才衣冠整齐地出去。
他身上连一丝褶皱都没有。
但君墨染看那背影,感觉有点像是落荒而逃。
boss愧疚欺负她了?总还算没有完全泯灭良知。
她脑子里刚转过这个念头,突然发现肚子上潮热湿润,低头一看,身上其他地方并没有这么多汗水,再一想刚刚某个人正骑坐这里……
君墨染全身汗毛炸了!
难怪他溜那么快,原来是因为干了坏事心虚,而且他还害羞了!
可君墨染只想拿把斧头追出去,把这坏事做尽的二世祖劈成两半!
君墨染再也受不了了,跳起来,反锁上门,逃到更衣室附带的浴室中冲澡,把某个人留下的气味冲走,前前后后洗了十遍,才觉得身上没有那种令人脸红心跳的麝香味儿了。
之前的衬衫报废,君墨染另外挑了一件衬衫,仍然穿了那件红马甲,戴了那个红色贝雷帽。
贝雷帽是仿制奥运会自行车骑手的帽子,上面画了个京剧人物,穆桂英,十分帅气。
打扮妥当,她走下了楼,目光一扫,年薄适不在,她猛烈跳动的心忽然平静,这让她觉得自己安全了很多。
这里的人她都不认识,也没打算硬凑到人堆里跟人结交。
她来,只是想让苏心悦和君慕看看,她会骑马,那天苏心悦编出来她打她的理由不成立,证明给君慕看,苏心悦在说谎。
不过,经过刚刚在卫生间和杨靖琪的争吵,苏心悦被赶出君家,还不忘给她挖坑,并且是拿章秋芬的死做文章,这激起了她打败苏心悦的心。
年薄适说的没错,她的确起了争胜的心。
所有人都换上了骑马装,他们的马昨晚上已经运送到这里来,不管男女,一个个兴致勃勃,各自站在自己的马旁边。
杨靖琪先是被君墨染的衣服吸引,那一抹红格外引人注目,而且对方皮肤白皙,驾驭得住这么浓烈的颜色,接着才看清是君墨染的脸,顿时又嫉又恨。
她朝君墨染空荡荡的身边看了几眼,热情地扬高声音:“墨墨,我等你好久了!我听心悦说,你学了骑马,你穿了骑马装,是准备和我们一起下场赛马么?”
杨靖琪一开口,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君墨染身上,一看君墨染身后居然没有马,顿时明白了什么,有人捂嘴发出讥笑声,等着看君墨染出丑。
君墨染懒得理会这个刚刚可劲儿朝自己泼脏水的女人,但众目睽睽下,她若无视杨靖琪,会显得很没有教养。
“你穿过裙子骑马?”她不答反问,可分明又回答了。
明白告诉大家,她换了衣服,当然是来赛马的。
杨靖琪脸色一僵,哪个女孩子会穿裙子骑马?那铁定走光!
周围又有人发出讥笑声,这次讥笑的对象是杨靖琪。
当下还有跟她不对付的名媛,掩着红唇小口,惊讶地问:“靖琪,原来你穿裙子骑过马?”
众人都知道杨靖琪肯定不敢穿裙子骑马,但耐不住心思蠢蠢欲动的男人,想象杨靖琪那个样子骑马有多**。有几个爱玩女人的花花公子,猥琐的目光落在杨靖琪身上。
杨靖琪这才体会到林岚当时受到的羞辱有多难堪,她瞪了君墨染一眼,僵硬地回答道:“当然没有!”又继续嘲讽那个始作俑者,似笑非笑,“墨墨,你的马呢?该不会你以为谷二少会给所有人都准备马吧?”
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土包子。
一匹名马千万起跳,比很多名牌跑车还贵,谷旸再挥金如土,也不敢给所有人都准备马,即便准备了,也没人会用,因为那会体现出来自家买不起马的穷酸相。而且,用自己的马比别人准备的马要有默契,这是常识。
在场的所有人都带了自己的马来。
君墨染一瞬间也想到了这些。
她忽然有些窘迫,因为她的确没有马,一直以来,她骑的都是年薄适的马。
想一想,她的脸皮也是蛮厚的。君家不差钱,年薄适撒钱比撒土还潇洒,她一直以来就没注意到一个问题——她这段时间,吃的穿的玩的,花的都是年薄适的钱!
等于是年薄适养了她一个月!
而她被养的心安理得,从来没想过还年薄适钱。
她忽然意识到,回到君家之后,她对钱的意识越来越薄弱了。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惊呼一声“boss”打断了君墨染的思绪。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声惊呼吸引开来,转移到骑马而来的年薄适和谷旸身上。
这两个人是人中龙凤,气质容貌那是龙章凤姿,女士们娇羞红了脸,男士们暗地里自惭形秽。
马儿踩着欢快的蹄子,哒哒哒,清脆悦耳,年薄适轻拉缰绳,居高临下,略清冷的目光扫过全场,扫过君墨染时一顿,快速掠过,微微一笑,看着杨靖琪问:“你们在说什么,说这么热闹?”
君墨染暗暗翻个白眼,心道,你就装吧,别以为大家不知道你的真实面目!
她别开目光,不经意对上君慕满是怒火的眼睛。
君慕狠狠瞪她一眼。
君墨染明白,君慕又嫌她丢人了。
杨靖琪心情激动,boss居然主动跟她说话!天哪,她幸福得快晕倒了,谁来扶她一把?
“君……墨墨说要赛……马,但是她没……有马。”她红着脸,结结巴巴地回答年薄适的话。
年薄适讶然看向君墨染:“君小姐没带马么?”
“没有。”君墨染装作跟他不熟,温婉的笑容十分标准,像是拿尺子量过。
她毫不扭捏地承认,落在别人眼里,有的觉得她小家子气,有的觉得她落落大方。当着年薄适的面,谁都不敢没有风度地嘲笑她。
年薄适扭头责怪:“谷旸,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君小姐是你的客人,你怎么能怠慢她呢?”
“是,是,是,是我不对,没有照顾周到君小姐,回头我检讨。”谷旸嬉皮笑脸,一副狗腿样。
不开口,他是翩翩如玉的贵公子,一开口,毁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