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又做到这个份儿上,已经是一点情面也不顾了。即便是大名鼎鼎的boss的名头也不管用了。
还不是仗着他仍然喜欢她,她胆子才敢这么肥?
年薄适抓住缰绳的手紧了紧,挑起唇角笑道:“你的唇,对我来说,是世上最极致的盛宴,你的味道无可替代。”
他说得很理所当然,很动情,又带着十足狎昵的味道。
君墨染羞耻,看了看他,若有所思地说:“看来你吻过很多人,吃过很多人的口水,才会有这样的感慨。不过,这个游戏,恕我不能陪你玩下去。你要不满,想报复我的话,有什么手段尽管来。”
然后,她骑上马,找准朝南的方向冲过去。
年薄适回味地摸着唇角,笑了一声:“醋劲儿还挺大!”
言毕,他抖动缰绳,跟了上去,这里荒郊野外的,人稍微离他远一些,他心就悬着,还是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放心些。
君墨染听到后面的马蹄声,加快速度,但无论她跑多快,后面的马蹄声始终不远不近地跟着。
她无奈,不再寄希望能甩掉这个狗皮膏药,一路朝南,希望能遇到人家,或者找到一个有信号的地方。
走走停停,三个小时过去,前方的景物一成不变,地平线还是那么遥远,天空依旧那么蓝,白云依旧像仙女的裙子一样飘逸,漂移。
信号,也依旧没有。
“宝贝儿,回来!”年薄适清越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君墨染厌恶地蹙眉,不理会。
又有一声口哨从后面传来。
接着,她身下的“将军”,完全不理她的驾驭,调头就朝年薄适跑过去。
君墨染愕然,急忙拉缰绳,“将军”长嘶,前蹄在空中画个弧,停了下来。
年薄适坐在翠龙上,笑吟吟瞧着她:“真乖。”
他看着她说的这两个字,但他摸了摸“将军”的马头。
仿佛摸的是她的头。
君墨染泄气,甚至连愤怒都愤怒不起来了。他干的荒唐事多了,不止这一件两件,她早已免疫。
“天色不早了,再跑的话,找不到回去的路,不想饿死,就跟我回去。对了,这野外可能有狼,你不怕被狼吃掉,‘将军’还想活的更长。”
这一次,年薄适走在前面。
君墨染霎时产生跳下马,一走了之,饿死累死也不低头的念头,可她又不甘心死,明明混账的是前面那个任性霸道的二世祖,为什么要她死?
她默默跟在他的身后。
出来时花了三个小时,回去时花了四个小时,中间他们停下来吃了简单的晚饭,年薄适准备得非常充足。
飞机降落地开了大瓦的灯,像是海上的灯塔指引他们回去的路。
两人骑马归来,这里热火朝天,放着摇滚音乐,中间架起一堆篝火,上面正在烤全羊,香喷喷的油滋啦啦掉进篝火里。远处扎了一堆帐篷。
这里变成一个临时营地。
机组人员正围着篝火跳舞,喊他们加入。不少人打量着两人,眼里满是暧昧,大部分目光放在君墨染身上。
君墨染觉得他们都是年薄适的帮凶,不想理会他们,但吃喝拉撒像是不可抵抗的天灾一样,她挡也挡不住,洗漱一番,肚子咕噜噜唱空城计,最后还是没骨气地回到篝火旁边。
——年薄适在路上给她吃的那点东西,哪够她骑马七个小时的消耗?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觉得是他早有预谋。
年薄适松口气,这女人总算是有点人气儿了。
他端着一盘热乎乎的羊肉过来,摆放在矮几上,刀叉递给她:“趁热吃,孜然味的。”
君墨染瞥了一眼,走向那只羊,准备自己切。
此时,那只羊只剩下可怜巴巴的骨架,羊肉被切的七零八落的。唱歌跳舞的人不知去了哪里,劲爆的摇滚音乐变成了悠扬的华尔兹。
年薄适按按额角,一把将她拽回来:“别闹,整只羊都是我的,不管你吃哪块肉,你吃的都是我的肉。这是我专门给你留的最嫩的一块,快点吃吧,别饿坏了肚子。”
他怎么忍心看她吃别人吃剩下的。
君墨染站好,手里被塞进刀叉,她又没忍住:“我吃的是羊肉,不是你的肉。”
年薄适哧的一声笑了,整堆篝火的光凝聚在他一人眼中,格外明亮。
他看着她,毫不掩饰地滚了滚喉结,慢条斯理地说:“你要想吃我——也可以的。君小姐,欢迎扑倒。”
“……”
君墨染推开他,盘腿坐在草地上,恶狠狠地切肉,把盘子里的肉当成某个人来发泄。
年薄适勾起唇角,慢悠悠倒两杯红酒,一杯放在她手边,一杯自己端着浅酌慢饮。
羊肉烤的很嫩很香,调料也撒的恰到好处,君墨染尝了一口,就眯起了眼。
她吃了几块,年薄适端给她一盘生菜叶子,她也没拒绝,生菜叶子托在手上,放上几块烤羊肉,包起来,再送入口中,最后再喝一口红酒。
这一刻,没有什么比烤羊肉更美味了。
见她满足的样子,年薄适眼角弯了弯,放下酒杯,动手帮她把羊肉切成小块。
他本来已经吃饱了,可她吃得太香,秀色可餐,于是他又有些饿了,等她吃得差不多,他也吃了一些。
两人吃饱喝足,年薄适指了指黑暗中某个方向:“那边有个天然湖,现在水温正好,不如去游泳?”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君墨染也不好再冷冰冰地不理人,她冷冷淡淡地回了句:“不感兴趣。我去睡觉了。”
她的意思是问她的帐篷在哪里。
“刚吃那么多肉,过会儿再睡。不去游泳也行,我们跳舞?”年薄适建议。
“不跳。”
但,年薄适还是把她拉起来,强迫性地搂住她的腰。
君墨染皱眉,不肯配合,踩了他十几脚。
“你放开我,我不想跳舞!年boss,我们之间不合适,你到底明不明白?”君墨染忍着怒气,又踩了他几脚。
这几脚明显有报复意味。
“游戏而已,又不是谈恋爱结婚,合适不合适,有什么打紧?只要我还想吻你,这个游戏就不能终止。宝贝儿,你喊了开始,结束该由我来喊,这样才公平,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