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时,君墨染越走越慢,脸色渐渐发白。
“怎么了?”年薄适抓住她的手臂,蹙紧眉。
君墨染不好意思:“我有点低血糖,可能昨晚吃得太少了。”
她有个毛病,长时间饥饿,大脑就供氧不足,浑身乏力。
他抓住她的手臂,她不自觉就想朝他身上靠,而她也真的这么做了,脸颊微微发热。
她觉得自己肯定是魔怔了,大脑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年薄适默了一会儿,嘴角噙着沉沉的笑意:“是我的错,你第一次,我只管尽兴,没顾上你的身体。以后做之前,我得提醒你多吃点。”
“你!你就不能正经说句话么?”君墨染脸色更红,眼里满是羞恼。
年薄适蹲下来,拍拍自己的肩膀:“上来吧。”又笑着添了句,“别骑我脖子上,我不介意你骑我脖子上,但是我怕你那里伤没好,会蹭到,伤上加伤。”
君墨染趴在他背上时,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深意”,顿时恼羞成怒,狠狠捶了他几把。
两人一路调侃,一路回到蒙古包。
年薄适没让她动手做饭,他搬了个躺椅出来,让君墨染躺在那里晒太阳,然后又把厨具全部搬出来,一边问她怎么做,一边自己动手做了一顿早餐。
君墨染躺在那里,只是动动嘴,把他指挥得团团转,有时候恶作剧,故意让他出错,然后骂他笨,他竟也只是笑笑,脾气好到爆。
早餐十分简单,就是拆了两包牛肉干,放在开水里煮,起锅的时候撒点盐、香油以及蔬菜叶子。
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牛肉汤很难做砸,君墨染喝了一大碗,年薄适喝了两大碗。
饭后,两人动手弄求救信号,他们当然发不出电波信号,只是把几张床单拿出来,铺在地上,每个角用木桩子钉进土里,防止被草原上的风刮跑。
如果有人寻找他们,这一片与草色明显不同的床单就能扩大信号面积,从天空中轻易能够发现。
忙到中午,吃了午饭,年薄适拎两个水桶去河里打水,蒙古包储存的干净的水已经不多了,生活用水必须要去河里打,不然以后几天连可以喝的水都没有了。
而他们也不能十分肯定两天后就有人找到他们,所以必须要精打细算,干净的水只用在喝和做饭上。唯一庆幸的是,这里储存了足够多的食物。
君墨染连忙跟着站起来,也去提桶。
“我去吧,你睡会儿午觉,好好休息。”年薄适把她按回床上,别有意味地笑道,“我怕你现在不休息好,明天腿软得连床都爬不下来。”
“……”
君墨染朝他砸了个枕头。
他大笑着拎桶出去。
她坐在床头兀自生气,这厮嘴里越来越荤腥不忌了。
将近傍晚时,两人吃了晚饭,年薄适说道:“我刚刚试了河水的温度,正合适游泳,我们去河里游泳?”
“不去!我用热水洗!”君墨染连忙摇头,哪能不知道他不怀好意。
但是她的抗议无效,年薄适扛起她,一路把她扛到河里,整个儿地把人扔进水里。
君墨染赶忙闭气,一下子浑身湿透,从水里爬起来,气得骂道:“你还没有人性!我说了我不来!”
“来都来了,赶紧脱衣服。”年薄适笑着朝她靠近几步。
君墨染捂紧领口,赶忙后退:“你要做什么?”
“给你洗澡啊!”
“我才不要!不要你洗,也不要在露天的地方洗澡!”君墨染几乎要咆哮了。
“怕什么,这里没人。该看的地方,我都看了,不该看的,我也看了。”
年薄适扑过去,把她压在水里,三下五除二,单薄的衣服一件件离开君墨染的身体。
最后一件衣服也离她而去,她崩溃,双手环胸,脸憋得通红,怒骂:“你的节操被狗啃了么?”
“宝贝儿,昨晚上不是被你啃了么?我哪里还有节操。不仅节操,贞操也被你啃了。”年薄适低沉而笑,抱住她的身子。
河水是自然形成的,没有岸,没有着力的地方,他将她放倒在浅水里,后背压倒一片绿油油的青草。
略粗糙的草叶子摩挲着凝白玉肌,激起一层层细小的疙瘩。
雪白的女人身体躺在绿色的草上,乌黑的长发披散,在水面上飘飘荡荡,软软的,柔柔的,清澈的河水漫过她全身,波光粼粼,在夕阳下仿佛镀了一层圣洁的金光。
激烈的撞色形成了一幅极致的视觉盛宴。
年薄适微微眯起眼,从头到脚,目光一寸寸滑过她的身体,全身的血液迅速凝聚到一个地方,如核反应堆一般要毁灭、爆炸!
君墨染难堪极了,一边推他扣住自己腰的手,一边回骂:“你才是狗!”
然而,沉浸在美好画面中的他,根本不管她怎么骂自己,笑着道了句“早说了我们是狗男女”,便猛地顶入!
一点准备都没给她。
君墨染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尖叫,他迅速低头,以吻封缄,把她所有的愤怒和埋怨都吞进肚子里。
激烈的碰撞似乎没有尽头,尖锐的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直达全身每一个神经末梢。君墨染夺回说话的权利,一边喊疼,一边求他停下来。
实在是太羞耻了!
她觉得她这辈子的脸都要丢尽了。
当然,此时丢脸,只有年薄适一个人看到。
年薄适根本不理她:“宝贝儿,使劲喊,草原这么大,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别害羞。”
“……”混蛋啊!
事毕,君墨染抓了一件差点漂走的衣服遮挡,浑身瘫软,脸颊潮红,但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怨恨。
年薄适让她趴在自己的身上,慵懒地把玩她的长发,食指压了压她的嘴唇,笑道:“看你嘴巴,翘得能挂个油壶了。女人啊,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
“我没有!我说了疼,你还要继续,年薄适,你有没有一点照顾我的感受!你舒服了,可我疼啊!”君墨染满腹怨气,要不是太疼了,这种羞耻的事她哪里说得出口。
“可我看你只是干喊,没流血,没流眼泪的,我就当你是半推半就。女人不都喜欢在床上喊不要么?”年薄适抬起头,亲她的下巴,有点诱哄的味道,“要不,我帮你看看。”
他的手朝下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