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薄适的笑容敛去一半,干燥温热的手,覆在她轻挽自己胳膊的手背上,眸中的深邃越发幽深,气势迫人。
“宝贝儿,我跟你结婚,不是因为你求婚么?其中的原因,没有人比你更清楚。”
一提起这事儿,君墨染就心虚气短,她的求婚带了点逼婚的意味儿,微微垂眸不敢与他对视,正要转移话题,转念一想,心底的那点刺痛更加尖锐起来。
他反诘自己,何尝不是又绕开了前女友?
为什么那个人就成了禁忌,不能提了呢?
越想,心里就越刺痛。
偏偏她不愿意表现自己的脆弱,继续用撒娇耍赖的口吻道:“boss,你就说说嘛,我跟霍渣男的事儿,你一清二楚,没什么可说的,可你的初恋,”君墨染想到这个词,顺口说了出来,可立刻的,她心里绷紧了一根弦,强忍异样,轻轻摇晃手臂,继续问了下去,“你可从来没跟我提过。我还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跟你分手。”
初恋,初恋。
她以前因为自己谈了个霍展擎,所谓初恋对她来说是一场羞辱,生日后她在旧公寓画了那幅画,她能保证自己已经把霍展擎忘得干干净净,这个男人留在她心上的痕迹随着画笔一笔一笔抹掉。
可别人跟她不一样,她知道初恋对很多男女来说,是心上那一抹谁也不可以玷污的白月光,是一辈子难以忘怀的朱砂痣。
她怎么就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呢?
君墨染问完之后,神色就恍惚了起来,年薄适脸上的笑意完全消失,本不悦君墨染三番两次不信任自己,追着前女友的事问个不停,毕竟那不是一段愉快的记忆,他也忘得差不多了,但见她问得小心翼翼,问完之后就变得呆呆愣愣的,反倒心疼起她来。
真是拿这个女人没有办法!
反过来想一想,她这是为自己吃醋,在乎自己,可醋坛子处理不好,她一定会自我折磨。他舍不得。
年薄适再次勾唇,咳嗽一声低声说:“没什么好说的,一段不痛快的经历,我是被甩的那个——所以不想提。”
君墨染微微愕然:“你被甩?”
年薄适不自在地看向别处,薄唇微带恼意:“你这么爱我,当然不能想象别的女人会不要我。”
“……”
君墨染腹诽: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她笑微微地用脸贴在他手臂上,用手指戳他胸膛,不动声色地追问:“那我倒是要见识一下,这世界上还有哪个男人比我们boss更有魅力。”
“呵呵,你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年薄适握住她作怪的手,随即目光变得悠远,似记起那段年少轻狂爱做梦的时光,“没有第三者,或许也可以说第三者不是具体的某个人,而是,血统。”
“血统?”君墨染惊讶,啼笑皆非,“现在什么时代了,怎么还有血统一说?”
年薄适眼中闪过讥嘲,至今想起来仍觉得侮辱:“是啊,我们这里人人平等,血脉没有贵贱之分,可有些国家依旧有贵族,有贵族就把平民这一个阶层分离出来了。
她是贵族后裔,我祖上世代平民老百姓,我们不是一个阶层的,门不当户不对,配不上她高贵的血脉,她当然是去找与她门当户对的人。”
君墨染感受到他情绪上微起波澜,为别的女人而起的波澜,心里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酸甜苦辣咸什么滋味都有。
这样看来,前女友给的羞辱,他还记恨着呢。
她定了定神,在心里也给他记上一笔,口是心非地安慰道:“我们家boss专一又深情,她错过了是她的损失。”她不甘心,继续装做调侃地问,“只是我没想到,boss以前喜欢金发碧眼、肤白腿长的外国妹子?”
“你这个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