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王坐在后花园一处角落里,挨着冰冷的石桌,一双好看的眸子透过冰冷银色的面具,孤寂的望着远处。
脑海里浮现起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孤寂的心猛的一跳,是呀,他很想念那个身影的人,想念那个给他不一样感觉的女人。
奕王抬了抬手,示意站在后面的随从。
“殿下,有何吩咐?”身着蓝色布衣的男子见此,走上前去,十分的恭敬弯腰请示道。
奕王冰冷的声音仿佛从雪水中透出来一般,带着凉意说道,听不出是喜是悲。“去打听一下,叶将军的女儿叶轻衣,现在身在何处。”
随从单手放置在背后,弯腰表示得令后,一双细长的腿,十分麻利的跑出了奕王的视线范围外,不见了踪影。
皇甫奕的脑海里,时常会想起那个特别的女子,那双眼睛仿佛温暖和煦的暖阳,总能透到人心最深处去一般,他跟喜欢这种感觉,甚至沉迷于此。
想到这里,奕王不自觉的扬起了嘴角,冰冷的银色的蝴蝶面具,很好的将他好看的笑容藏好。
他起身向一条石子路上迈去,脚步凌厉,后花园里的景色这般艳丽,一直是别处没有的光景,别处自然也比不得这里,可是待久了,却让人心生惬意,想要逃离此处。
凌月郡主见奕王殿下正专心赏花,目光也随之落在那片灌木花丛上,心中不由一叹。
原来,她心中倾慕对象,竟也有此类柔情的一瞬间,既能舞刀弄剑,也能退居隐于花园内,心中不禁更加倾慕了。
想到这里,凌月郡主抬起三寸金莲般的小脚,将面上的情绪收敛住,朝着远处的石子路走去,后面的侍女见状,加紧脚步跟上前去。
“参见奕王殿下。”凌月郡主拘谨着侧过身子,弯腰施礼,一副楚楚惹人怜爱之姿,清雅的嗓音带着一丝紧张。
即是上次的下的事情后,想到奕王殿下宁愿被费掉,也不愿意碰自己一下,她的心里仍是气不过,只觉得火冒三丈,她不理解自己比叶轻衣差在那里了。
自己的一番苦心,最后却让他人成了看笑话的,她冒着自己的清白不顾,她牺牲了这么多,却什么也没有得到。
想到这里,凌月郡主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似得,体会不到任何。
尽管如此,她仍特别命人盯着奕王殿下的一举一动,若是有何异动,随时告知她,正巧今个儿听到下属禀告,奕王殿下进宫了,正在后花园内,她便立即奔赴过来了,此次佯装偶遇,她怀揣着幻想,希望能引起奕王殿下的注意。
奕王见此,点头示意,面色冷峻,一语不发转头离开了,两人全程无交流,他清楚的知道,上次的时候若说偶然,可能性极小,多半是被人算计所致,想到这里,对凌月郡主产生了一丝厌恶。
凌月郡主见此,原本微扬起的嘴角渐渐落下去,她转身看去,只见一个高大挺直的背影,与她渐渐远离。
她站在原地,就这样呆呆的望着那个身影,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蔓延在她的心头,仿佛全世界都与无关。
她要的,只有奕王殿下一个人,可是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也没人满足她。
可是,他却这样对待自己,她在背后默默付出了这么多,可是他却像是什么也没有看到一般,对她那么无情,甚至陌生人也不如,她手心渐渐朝掌心握紧,就这样看着不远处。
将军府内,叶轻衣一身碧色的莲花荷叶广袖流仙裙子,站在房间里发呆,父亲不在府中,她闲着无聊却又无事打发,无聊之际她跑去兄长的房间内。
可是就这个样子去,又觉得毫无新意可言,打着这样的想法,叶轻衣转身跑回房间内,换上了平日里的男装,束起高高的发尾,从后门溜出了将军府。
一段记忆涌上,奕王的面孔下一秒出现在她面前,她脸上的笑意消失,转而是看不到情绪。
她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她不想对奕王动情,一丝一毫也是不愿意的。
一道凌厉的风从叶轻衣耳边划过,反应灵敏的她转身侧过,巧妙的轻易躲了过去,叶轻衣侧着面庞转身望去,是一把匕首上,匕首上面卡着一封黄色的信封。
见此,叶轻衣勾起嘴角,看着那黄色的信封,轻蔑一笑,递个信封还这般躲躲藏藏,只觉得好笑又好气。
打开蜡封的信封,里面是一张被折起来的黄皮纸,透过印记可以发现,这个人的字体十分的秀气,并不是一般人能写出来的。
一下将她的好奇心激了起来,白皙的手指轻捏起薄薄的纸,上面开头是她自己名字,见此,她拧起眉头,心里不禁小鹿乱撞,有些紧张。
这个字体,她在眼熟不过了,可是她没想到,对方竟然会以这种形式,来邀请她见面,甚至说到,带她领略一番京城的独特风景,心中只觉得十分的幽默,京城的风景她已经领略无数遍,却不真不知那人信中所说,京城独特的风景是何处。
打着好奇的念头,叶轻衣扬起了嘴角,将手中的一封信全部看完,不知奕王此刻,正在做些什么。
奕王手里攥着一本诗经,心里头尽是前人写的《关雎》,要看就要七月初一了,便是叶轻衣的生辰,一下竟有些不知所措。
夜晚,护城河的某一处内,叶轻衣坐在石桌上,时不时张望远处,只见远处一个挺拔的身影,正朝着这边缓缓过来,正是信封的主人——奕王。
奕王隔着暗黑的夜幕,想着趁此景向叶轻衣表白,说出她在自己心里的感觉,说出自己深藏于秘密。
毕竟那天被人下药之事,也索性她救了自己,可是透过那件事,他的心里更加确定,在叶轻衣的心里,是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一切都待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