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瞳稀里糊涂地被拉出去,在一转眼就到了易家别墅前。
“很晚了,进去早点休息。”路沐白温柔的抚摸她的秀发,出口的话也是极致的温柔。
易瞳本还庆幸没有讲事情闹的太大,可看着这与声音极其不符的眼,和这无形中散发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冷意,种种都告诉他,事情并不会草草结束。
易瞳欲开口再说些什么,就被路沐白的大掌推着进了门。
如此,便也无法。
易瞳没再说什么,他做什么事向来都是有分寸的。
......
“夜色”酒吧地下室:
四周环境十分幽暗,只有星星点点的灯光发散在四周。
地下室的中间摆放着几张沙发,中间的大沙发坐着一个男人,此时的他还穿着先前的白衬衫,从上到下无一变化。
可看上去就是换了个人般,浑身上下透露的可怕气息一步步向外蜿蜒。
黑暗笼罩着他,他却恍若是黑暗的操控者。是侧上方的一盏壁灯隐隐地勾勒出他仿佛雕刻一般的脸部轮廓。
旁边沙发上坐的是徐初尧,也全然没有了嘻嘻哈哈的嘴脸,与主位上的男人一般,以一种肃杀的眼神凌视前方。
程恙也赶到此处,身后多了一群看上去训练得当的手下,齐齐地看着这一行人跪在老板身前。
为主的那个人还双手扶着腰,脸色看上去很痛苦。
“夜色”的一众服务员更是兢兢业业地站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
“平时没少干这事儿?”路沐白开口了,虽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林柱被压制着,这一齐人也都不认识,不就勾搭了个小姑娘,怎么就落得这副下场。
身前的男人看似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出口的话也平淡地猜不出喜怒,可就是有着那么一股力量堵住他的喉咙,说不出一句话来。
知道林柱的身份,还敢公然扣下他,可想而知背后的势力有多大。
不敢说话,那就是承认了。
“哪只手碰的她?”
男人冷笑一声,突然的发问让林柱觉得自己即将被凌迟,无尽的恐惧涌上心头。
酒吧那么暗的环境,林柱没有看清他的面容,如今更是不可能,只记得那双极具攻击性的眼神,席卷了他的灵魂,此刻这般居高临下的角度,更是一种上帝俯瞰众生的感觉。
从没有一刻,这么后悔自己如此轻薄,等待自己的又会是什么?难道自己这风光的一生就这么没了?
想到这,林柱就止不住的颤抖。
没听到回音,徐初尧明显感觉到路沐白愈渐没有耐心,原本有节奏的敲击着真皮沙发的手也停止了动作,周围静谧的可怕。
“再不说,可不是一只手那么简单。”徐初尧威胁道。
林柱心里的防线彻底崩了,横竖都逃不过,能保一只是一只。
他缓缓升起自己曾触碰到易瞳衣服的左手,手在空中颤抖得可怕,看向它的眼神更像是对它最终的告别。
不就是一只手,人在江湖行走,哪能有不湿鞋的时候,留得青山在,才能有报复他的一天。
林柱闭着眼,他感觉到有人在向他慢慢靠近,或许他的手也将离他远去。
旁边他的手下已经吓得一个个歪七扭八地躺在地上,路沐白最讨厌聒噪的环境,他们一个个都被封上嘴吧,想求饶都不能说出口。只能亲眼看着老大被处置,然后慢慢轮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