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见他这一个男人家,自己也不好反抗,只得说道:“你这几笔加得确是无伤大雅,却也不是黄龙点睛之笔,这几瓣梨花如何能飞入天,为何不落尘为红,虽看起来妙了三分,却也逊了几分颜色。”
许是贵人几句话说得重了些,皇上嘴巴一扁,赶忙小笔写道:雪粉华,舞梨花,只见皇家怜芳华。
贵人看出了他的意思,忍不住教育了皇上两句:“我只说梨花满地不出门,你却写了皇家怜芳华,岂是我说错了什么,怕是这位王爷多想了去。”
皇上想若是说个王公贵子便还能接受,如今却被说是王公贵子却不知要厉害了多少,只是她哪看出自己是一位王爷了,断不知是如何能说出王爷这两个字。
皇上短短反省了一回,马上跺脚:“自是自己为皇家辩解,倒是这句“皇家怜芳华”出卖了自己,真真是自己过于心急了。”
贵人望了一回天,静静想起眼前这个人便是一副文质彬彬白面书生,却不知后宫有多少妻妾,便是他刚刚那维护便已知晓。
这倒也怪不着皇上,相貌长得是这样清秀惹人疼,又是这样九五之尊,如今妄想的人可不得多了去。寻常女子,要是能对着这般相貌,这般家世能把持住自己倒也是奇怪了去。
贵人想,只是眼前这人如何来到这里,无缘无故又与自己说了那些话。
皇上看得坐在自己身边贵人听得颠三倒四,倒是又重新给她理出了一个大概来。
原来皇上那日批了一夜的奏折,心下眼睛倒是疲倦着很,看了宫中的人都倒地而睡,正寻着这个时机换了身便服出要去御花园周走上一圈。那日那身便服是极素净的一身长衫,头上插着一直紫玉发簪,贵气中又不失文弱。走了不多时日,也不见有人寻他,便自己一个人绕了那条假山小径走了出去,正是三月,一片芳菲飘飘,一袭春绿映入眼帘。这御花园在春日的风景甚是美妙绝伦,皇上走着走着出了这御花园。
皇上想来自己也不知走到了何处。
那贵人自入宫以来便被分配到这如烟若梦轩居住。贵人进宫以来因身体抱恙,便告了长假一直休息着,并未踏出这宫中半步,出了几门宫人会不时老走一走,这皇上却从未踏进一步,连一句问候竟也没得到。
那贵人也着实可怜,一连小半年也没见到皇上的面,更你别说侍寝了,这些深宫闱事,却也一点儿没避开她,那贵人想着能勉强过着日子便也就不去计较那些许了。
过了冬日,渐渐暖了,那贵人的病也稍稍有了起色。一连几日,那贵人都扯了几张宣纸到宫门口的那汪池水作画去。春日之中,要数此处的景是最妙,初雪消融,些许的残晶还未褪去,三月的日头是最温和的,照不化那些晶粒,倒是平添几分三月里少有的冬日雪景,门口那一池春水映着那几颗梨花摇曳在细风中,若遇上几滴春日里的雨水,倒像是一位美人舞着长袖,摇着裙摆,翩翩舞在这池水中央,甚是一场视觉的享受。池水畔上时而出现几把油纸伞,落花雨,花香氲,在池水中泛起了涟漪,梨花树也摇摆在春雨中。美景自然招来了美人相伴。谁知那日却招来了皇上,那贵人不知此人是这九五之尊,万人之上,便说了一句:“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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