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胡喜媚那里获得消息的路已断,慕青只能和吕泽回营等待,而今刘邦已经派人入城打探,只等消息传来,再做准备打算。
不过两个时辰,城内便有消息传来:
--赵高消失不见,城内各军乱成一团!
至于城内那些居民,早就在胡亥和赵高的剥削之下闹得民怨沸腾,城内高等修士众多,赵高也曾有征民为兵的打算,可最后终究还是不了了之,怕的就是会引起民愤,若城内众多居民怒而造反,只怕赵高也难以抵挡。
听到这消息,慕青激动地站起身来,就要向帐外走去,此时外面军营调兵动静已经响成一片。
“慕兄稍等。沛公尚未进城,没有他出面承诺,城内之民无法助我等成事,赵高虽不在,但秦宫守卫尚存,慕兄想要尽快进如秦宫吕泽理解,可此事却急不得,还请慕兄耐心等待。”
“唉!......”
慕青叹了口气,虽然他心中急切,可吕泽说的不错,此事急不得,只有城内安定,他才能趁机混入秦宫内,他虽在秦宫生活了过一段时间,可对于嬴政存放那些秘藏典籍的地点并不清楚,需要找人询问一下。
“吕兄,你可知道,投降的秦王子婴现在何处?我找他有事相询。”
“子婴投降之后,樊哙等人曾劝沛公将他斩杀,不过沛公已经说过,大秦之罪不在子婴,所以将其留在营中,同时也是向秦人表明善待秦人之意,而今看来,沛公此举,确有先见之明。”
“等下沛公入城,想必子婴必会跟随,到时人多复杂,慕兄可以跟在吕泽身后,找机会去询问子婴吧。”
“好,一切就都拜托吕兄了。”
轰隆声中,咸阳城门开启,随后,刘邦军乘坐战船列队进入咸阳,慕青混在军队之中,随着吕泽入城,而后,他便将神念放到了站在刘邦身旁的子婴身上,就连刘邦对城内百姓尔的讲话都忽略了。
“刘邦知道,天下百姓受暴秦苛刻刑法之苦已经很久了,而早在刘邦发兵西攻入秦之前,怀王曾与天下诸侯有约,先入咸阳者为王,如今看来,我刘邦必为关中王,今日我便与在此与诸位立誓相约:杀人者死......”
等刘邦那番冗长的演讲说完后,他挥动手中赤霄,在手下士兵运来的一块巨大山石之上刻下约法三章的内容,随后,刘邦军开始向高空中的秦宫进发,而军中一些官吏也开始了紧张而征兵工作。
秦王子婴在刘邦讲话结束之后,便回到自己的舱室,他代表大秦投降之后,并未被刘邦斩杀,而是安置在军中,虽然外出行动有些不便,但对他尚且算是以礼相待,只是子婴自己作何想法,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投降之后,子婴极少走动,每日基本都是在营帐中打坐休息,今日亦是如此,大秦已经灭亡,他已是阶下囚,权势、地位、修为等等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意义,正当子婴闭目静坐之时,他脑中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数年不见,子婴公子苍老许多。”
一道厉芒从子婴迅速睁开的眼睛中闪过,当他看到眼前之人时,眼中不由闪过惊讶愤怒之色,刚想动手,却被对方定住。
“大秦已亡,子婴公子为何还要憎恨慕青?难道,我当年哪里做的不好,得罪了公子不成?”
“慕青!”
“你这妖孽,屠我子民,坏我大秦名声,本、本公子恨不得马上杀了你!”
“当年胜邪择主,我就该劝父皇将你斩杀......”
“哼!”
“子婴,你虽然一心为了大秦,且嫉恶如仇,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却还是这么幼稚,真我想不出,你头上的白发是怎么长出来的。”
“你、你......”
子婴身体被定住,无法动弹,只能瞪大了眼睛盯着慕青,眼中的怒火似乎想要将慕青焚化。
“胜邪虽被称为邪剑,可剑本无性,正邪自在人心,我虽杀人,却从未如你那位‘英明神武’的父皇那样滥杀无辜,当年的那些杀孽,即使没有我,你那位父皇自然会让其他人去做,相差的也只是被骂之人名字不同罢了。”
“胡亥杀我,你也别真以为就如他发的通缉令那般义正言辞,他那么做,就是秉承你那位父皇之意卸磨杀驴。而当年胜邪择主,它真正要选择的不是胡亥,就是赵高,胜邪出现之时,你可曾见我有丝毫的动作?”
“若说杀孽,你那位父皇、兄弟、还有赵高,他们做的哪一个比我少,而我杀人,还是奉了嬴政的命令方才动手,若非如此,你当真以为,我就那么残忍嗜杀?若是那样,扶苏公子何以要与我结交?”
“罢了,跟你这等迂腐之人讲那么多干什么,我只问你一次,秦宫之内,储放机密之物的地方在哪里?”
慕青前面的话令子婴神色已有变化,可听到这句问话,却又瞬间变回,甚至更为愤恨。
“妖孽,说了那么多,却是为了打我秦室秘藏,你休想!我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你这些......”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
不等子婴说完,慕青的手就放到了他的头上,而后,子婴眼中的神色消失,眼神也变得恍惚起来。
慕青施展秘术,凝神在子婴记忆之中寻找有用之物,却不想子婴身上突然闪起一道电光,而后慕青体内胜邪无声自动,凝重的黑光将电光直接劈碎,随后一道黑光一道电光在被法阵隔绝的舱室内争斗起来。
虽然电光声势浩大,但最终却不敌黑光,几番争斗之下,电光被劈碎,随后化为点点灵气飘散在舱室之中,而黑光绕着慕青和子婴旋转一周,方才回到慕青体内。
此时慕青已经找到了相关的信息,除此之外,还另有发现。获得所求之后,慕青再次施展秘术,将子婴的相关记忆封印,随后迅速离开舱室。
舱室外,吕泽正在维持法阵,看到慕青出现,他松了口气,然后收起法阵,和慕青一起迅速离开,而门口眼神茫然的守卫也随之恢复了色彩。
“慕兄,如何?”
“大功告成,不仅如此,还发现了我们一位‘老朋友’的踪迹,没想到,沛公进军如此迅速,以及子婴投降,都有韩平从中牵线。十几年后,我们这位‘老朋友’变得这么神秘莫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