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电子厂,她惨烈的求救声此起彼伏,“救命啊!救命啊!”
这一带位置较为偏僻,白天黑夜都不会有什么人经过,所以刘玫即使高声呼喊着救命,也没能让这三个亡命之徒添上几分恐惧之色。
他们悠闲的追着女人,仿佛在开展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刘玫虽然已经拼了命的在跑,但还是敌不过三个体力好过她的糙汉子的围攻。
她被中间的汉子钳住双手,眼底漫散着恐慌,“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们了……”
“放了你?”靠左的汉子低低的笑了,“放了你,我们可就没饭吃了。”
说罢,他举起手里的铁棍,毫不迟疑的往她脑袋上砸去。
嚯的一声,脑部一阵剧痛,刘玫彻底失去了知觉。
她倒在地上,靠右的汉子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刚好看见从被打的地方涌出来的红色鲜血,随后勾唇。
这个时候乘胜追击,多打几棍让她再无睁眼的机会。
想到这里,他也准备跟着抡上一棍,可铁棍刚举到半空,砰的一声巨响,划破了电子厂的宁静。
是枪声!
三个汉子慌了神色,目光齐刷刷的注意着声源所在的方向。
电子厂靠南的位置有一个很大的通风窗口,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上面站了一个人,他面容冷峻,两手各持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虎视眈眈的对着他们三人。
见状,靠左的汉子喝了一声,“该死!”
中间的汉子眉头紧皱,“现在该怎么办?”
靠右的汉子还是惦念着陆襄衡给的那笔巨款,毅然决然的举起铁棍,“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把人解决了再说。”
眼看着铁棍要再一次击中刘玫的额头,何泉又是一枪,稳稳的打在了抡铁棍汉子的小腿上,他哀嚎一声,被子弹射中的地方瞬间血如泉涌。
左边的汉子和中间的汉子面面相觑,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你们可以继续试试,如果不想像你旁边这个人这样,就丢下凶器,缴械投降!”
话落,两个汉子丢下手里的铁棍,举起手来做投降状。
他们知道,如果再这么拼死挣扎下去,何泉真的会像刚才那样,对着他们开枪。
但是这个位置属于郊区,那么偏怎么会被他找到的?
想到这里,中间的汉子忍不住问了,“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何泉挑眉,“为保护个人隐私,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
其实他也是几个小时前接到陆淮的电话,说刘玫可能会过来这里,所以抱一丝希望过来。
没成想,真让他逮了个正着。
想到这里,何泉嘴角的笑意渐深,“之前木屋那四个痞子被杀一案,是不是也是你们仨做的?”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但沉默和心虚已经证明了回答。
“哼,你们可真会藏啊,让爷爷一顿好找。”
中间的汉子挪动身体,想要跟靠左的汉子挨的近一些,何泉看到这一幕,眼神凛冽的望着他,“都他妈别动,再动一下小爷赏你们一人一颗金灿灿的子弹。”
闻言,中间汉子立马怂了,颤抖着双腿就这样稳稳的蹲在那里。
从开始行动到逮捕疑犯,前后用了不到三个小时。
刘玫被抓的消息传到了警局,当郭力达知道何泉又背着他擅自行动的时候,气得没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来。
也不知是哪里走漏了消息,很快又有一批记者蜂拥而至,堵的警局是水泄不通,都是想要来了解案情实况的。
何泉把刘玫跟三名歹徒押回警局,还没来得及审问疑犯,庆功摆宴,就收到了停职的指令。
刘明担心他会一个没忍住掏枪冲上去跟郭力达干起,赶忙开始安慰他,“老大,你别想这是停职,你就当这是局里慰劳你工作太辛苦给你放的长假,剩下的事你都交给我好了,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语毕,何泉斜睨了他一眼,“我又没有想不开的打算,想什么呢你。”
说完,他伸展一下有些酸痛的颈椎和肩膀,重重的在刘明后背拍了三下,“好好干啊,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一定给我打电话。”
后者眼泛泪光,郑重其事的点头,“我会的。”
瞧着他眼眶里的水盈,何泉又是一脸的嫌弃,“妈的老子又不是去死,你现在就哭,干啥?给我奔丧啊?”
“……”
与此同时,得到消息的陆襄衡和付敏慧被这意外打的有些措手不及。
包厢里,后者愤怒的声音响起,“你明明跟我说过这件事万无一失的,现在呢?现在这是怎么一个情况?”
陆襄衡本来也是一阵的头疼,加之又听见付敏慧这么大声的同他质问,火气也噌噌噌的冒上来了,“你给我安静一点,别动不动的嚷嚷,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你以为我就愿意看见了?”
他的声音很大,付敏慧克制着怒意,咬牙切齿,“是你自己做事不谨慎居然还冲我发火,陆襄衡,你就承认吧,承认你根本不是陆淮的对手。”
一句话,成功的让陆襄衡沉不住气了。
他突然把面前的碗筷碟盘尽数扫到地上,咣咣当当的声音在耳畔骤响,一声高过一声,不绝于耳。
随后,又阴鸷的瞪着对面的付敏慧,“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后者不屑的笑了,“怎么?我说错了吗?你现在做的一切,不都尽在那个男人的掌控之中吗?不然这次的计划为什么会失败?为什么会被何泉抓到活着的刘玫和那三名杀手?”
“你给我闭嘴!”
陆襄衡愤怒的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声音沉重的吓得付敏慧快要灵魂出窍。
她顿了一下,随后讽刺的笑了,“这都什么时候你还要自欺欺人。”
陆襄衡的脸色因为怒火涨的发红,他喘着粗气眸色暗入深渊,最后怒而不争却是笑了,“是,我是斗不过他,那你呢?你枉费了那么多年的心思,你跟梁笙明争暗斗了那么久,你就得到他了吗?”
一句话,让付敏慧血色尽褪,小脸苍白如纸。
她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攥着,愤恨的瞪着陆襄衡。稳定了情绪,后者笑,“所以,你别忘了,现在我们才是一条船上的人,船翻了我们俩都活不成,既然这样倒不如冷静的想想下面应该怎么办,而不是慌了阵脚倒戈矛头针锋相对,如果最后真的得不到,那就一起毁灭吧,他陆淮不让我好过,我也绝不会姑息他的逍遥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