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和紫儿也住在阴阳事务所这边,但我偶尔不习惯还是会跑去棺材铺那边。
如今阴阳事务所里面只剩下宗无泽了,婆婆和公公早就离开去了别的地方,听说又去天山了。
公公那样子有时候我看也没什么事情了,可婆婆却非要带着公公跋山涉水去天山泡温泉,说起来也不知道是为了哪般,这可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话说回来,婆婆走的时候鬼眼倒是跟着婆婆一起走了,我还在睡梦中,便觉得手腕晃动了一下,随即我睁开眼睛去看,鬼眼便跟着去了门外,眨眼便没影了。
那时候我还和紫儿说起这话,紫儿便说是婆婆走了,等我出去看,婆婆果然是走了,而且头也不回的走了,好像是个小媳妇一样跟在公公身边,公公去到哪里,她就去到哪里。
走一步跟一步,就好像是个孩子。
都走了,阴阳事务所里面就剩下宗无泽一个人了,我和紫儿在这边住下,也是为了宗无泽的事情。
往里面走去,天已经大亮了,紫儿在我后面,我先去了厨房里面,准备着要去做饭,哪里知道,进了门,饭菜已经做好了,我看看,是水易寒在里面。
“师兄,你怎么来了?”
我问道,水易寒便说:“刚刚义父过来,我也过来,早饭要在这边吃,看你不在,我先做出来了。”
“那谢谢师兄了。”
水易寒迈步端着饭菜出去,叫我去叫宇文休和宗无泽。
我转身去叫,刚进门就看见宗无泽吐了一口血在手里,一边的宇文休也在,但宇文休并不说话。
我倒是愣了一下,随即进门走了过去,先是拿了一些纸过去给宗无泽,宗无泽一边擦一边跟着我扶着靠在一边靠着。
宗无泽坐下喘了一口气,宇文休起身站起来说道:“你运功,我把真气给你。”
“不用了,给了也是白费。”
宗无泽不肯,宇文休说:“你不肯,你想死。”
宗无泽开始没有说话,后来说:“就算是有了真气,也是一样没有用,死了也好,就不会再难过了。”
宗无泽捂住胸口,像是心口疼。
“宗叔父。”我叫他,宗无泽看着我:“红儿,你别和紫儿说。”
“哼,你不告诉他也知道,他比你厉害。”宇文休说道,脸色极差。
宗无泽到是在等着我,不理会宇文休,我这才说:“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什么事?”听我说宗无泽便认真起来,随后我和宗无泽说了蛇宝是白毒龙的事情,被我一说宗无泽的脸色都变了。
“白毒龙?”
宗无泽抬起手掐算了掐算,微微一滞,回头看着宇文休:“这怎么可能?”
宇文休也认真起来,抬起手掐算。
“确实是毒龙。”
宗无泽本来已经稳住了,此时听见我这么说,抬起手开始咳嗽,咳嗽了一阵,宇文休拍了一掌在宗无泽的身上,宗无泽这才觉得好一些。
过了一会,宗无泽看向我,脸色稍微好了好,红润了一些。
宗无泽抬起手推开了一些:“好了,不用了。”
宇文休拿开手,两人相互看了看,宗无泽按住桌子起身站了起来,朝着外面走,一边走一边喘息。
我看宗无泽就像是要不久人世了一样。
出了门紫儿站在外面,背着手,目光注视着外面。
我们出去紫儿也转身看向我:“两位叔父早。”
“嗯。”
“吃饭吧。”
水易寒站在一边,叫我们过去,我们一起过去吃饭。
坐下了大家吃饭,宗无泽看向紫儿:“红儿和我说蛇宝的事情,可是真的?”
紫儿点了点头:“是真的。”
“……”
沉默,桌子上面开始不说话了,我看来宗无泽就算是为了蛇宝也不会轻易的就这么撒手人寰。
人总要有个支撑,就像是叶绾贞要离开前的时候,如果没有支撑,也拖不到后来。
紫儿没有隐瞒,宗无泽反倒越发的不高兴。
“真是不像话,做叔叔的要吃了侄女,等他来了,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本事。”
正说着几个孩子从门口跑了进来,身后跟着蚩尤子。
莲儿好动,进门最先到了这边,而后问宗无泽:“宗爷爷,你为什么生气?”
“为什么?为了你那大鹏鸟的叔叔,等他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他,我还以为这二十年他学好了,没想到还是不通人气。”
“什么是大鹏鸟?”莲儿此时是个孩子,便有许多的事情不知道了,紫儿则是说:“吃饭了么?”
“吃过了。”
三个孩子都说,紫儿看向蚩尤子:“是要去学校读书?”
“已经拖延了一段时间了,他们今天要去学校,我过来看看。”
蚩尤子如今似乎不是很关心其他的事情,全部的心思都放到了这上面了。
“路上小心,还有你们几个,也要记得听话。”紫儿叮嘱,蚩尤子带着几个孩子去了外面,莲儿本性调皮一边走一边朝着外面看,直到从门口出去。
等莲儿他们走了,宗无泽继续不高兴,我这才盛了一碗汤给宗无泽,宗无泽喝了汤起身站了起来,回了他的房间里面。
门关上宗无泽便不出来了,我看向宇文休,宇文休和我说:“既然有危险,那就少出去走动。”
“我知道了。”
“把手给我。”
宇文休说着我把手给了他,宇文休随即拿出一根红线绑在我的手腕上面,又拿出了几根,紫儿,水易寒和他,我们每个人都有一根,绑好后宇文休说:“你有事我们就会知道。”
我看看,红线一下没有了。
但倒也不奇怪,这种事经历的多了也就不在意了。
紫儿随即道了谢,水易寒问:“师妹怎么了?”
“没什么,不要多问,你只管保护她。”宇文休起身站了起来,说道:“走吧,我们回去准备一下,准备一个捕鸟的网子。”
听宇文休说要去弄个捕鸟的网子,水易寒有些奇怪,跟着水易寒说:“义父,我们要弄捕鸟的网子干什么?”
“不知道的不要问,问多了也不知道。”
宇文休说着已经离开阴阳事务所,我注视着宇文休离开的背影,整个人都是一阵无语,这人真是,要是知道还问什么,就是不知道才会问,他还说什么问了也是不知道,那可真是奇怪了,问了怎么还不知道,莫不是他这个师父本身就不行,问了也是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