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往常的京城,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驶入城内,在张贴皇榜的地方停下。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但见那赶车的女子长得清丽美貌,气质也是不俗,这样的女子竟然只是一个赶车的下人,却不知那坐在马车里的人又是何等地出色,众人心中期待着。
此时,马车里伸出一双素手掀开车帘,这双手白皙柔嫩,众人皆是屏息以待,只见一张俏丽的小脸探了出来,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很是娇俏可爱的模样,众人心中直道:难道这个女子就是正主儿了?
谁知这娇俏女子利落地跳下马车,却伸手打起了帘子,看来这女子不过也是侍候人的,这两个女子一个娇俏可人,一个淡定大方,不知道她们的主子究竟是如何出色。
当墨轻染的脸露出来的时候,那些旁观的儿都是叹息一声,有些可惜,有些遗憾,本以为这马车里坐得会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没想到竟然是一个脸上有一大块伤疤的丑女,可惜这两个美貌的女子了,竟是给这样的丑女做下人。
墨轻染下了马车径直走到那皇榜处,稍稍看了一眼便欲伸手揭下,站在一旁的守卫连忙出声,“这位小姐可看清楚了这皇榜上的内容?”还从来没有一个女子来揭过皇榜呢,这女人该不会以为是闹着玩儿的吧?
墨轻染缓缓转过头去看他,一双如清泉般的眼睛静静的注视着那个守卫,“我很清楚。”说完就伸手揭下皇榜,对着那守卫道:“我什么时候能进宫给太后治病?”
“请姑娘跟在下来。”既然有人揭了皇榜,那就要尽快报告给宫里,距离上次有人揭皇榜已经有很长时间了,太后的病也是日日加重,皇上正急着没有办法呢。
那守卫直接就带着墨轻染她们三人去了皇宫,马车在皇宫门口停下,宫门口的侍卫照例上前来查看,只听得那侍卫小声道:“怎么这一次是个女子啊?她能行吗?”这么多名医都是无功而返,这样一个弱女子能治好太后的病吗?
“哎,既然人家姑娘来揭皇榜,总是要让她试试的,说不定她真的能行呢。”
“不过她们三个都是女子,我们也不好搜身啊,万一她们要是伪装的刺客的话,我们就吃不了兜着走了。这样吧,让她们现在这里等一会儿,我进宫去找两个宫女过来。”
“行,你快去吧。”
墨轻染看着这高高的宫墙、巍峨的宫门,想起自己小的时候也跟娘亲来过这里一次,墨轻染的思绪突然有些游离,一双眼睛也是放空了。
直到身旁的侍卫齐齐出声道:“见过煊王、祁王。”
墨轻染这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向侍卫们下拜的两人,煊王?没想到自己回京的第一天就遇到了他,眉眼之处还是有幼时的痕迹,但是他的眼神跟小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墨轻染有些不确定,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是自己小时候认识的那一个。
“你们是什么人?见了我们也不行礼。”虽然京城的大家闺秀很多,偶尔入宫赴宴的也是不少,但是凌承祈确定,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脸上带疤的女子。
墨轻染不着痕迹地收回淡淡打量的目光,微微福身,“见过二位王爷。”站在墨轻染身后的秋瞳和初槐也是随着墨轻染向那二人行礼。
“回王爷的话,这位姑娘刚刚揭了皇榜,属下是带她进宫来禀报给皇上的。”
凌承祈微微睁大了眼睛看向墨轻染,“你说她揭了皇榜要给太后治病?”不得不说这女子太有胆量了,这么多名医都治不好,她还敢来?最近几天父皇因着太后久病不愈,心情有些暴躁,不知道若是这女子治不好太后的病的话,会不会被父皇拿来出气。
“回王爷的话,正是如此。”这个女子是唯一一个前来揭皇榜的女子。
“行了,本王跟煊王真要去见父皇,就由我们两个带她过去吧。”虽然脸丑了点,实际上不止是一点,不过倒是勇气可嘉。
而站在凌承祈旁边的凌宸煊至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淡淡扫了墨轻染一眼,神情依旧冰冷。
“这个……我们还没有搜身。”万一她们要是刺客就麻烦了。
“搜身啊,这个不如就由本王来吧。”凌承祈微微挑眉,一双眼睛里泛着桃花,一副风流痞子的模样,宫中的人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凌承祈,所以都见怪不怪了,秋瞳和初槐最是看不惯这样的人,初槐尚且知道收敛一下,秋瞳则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而墨轻染依旧是一副淡漠的模样。
“不用搜身了,带上她们三个跟上来。”凌宸煊冷声说完之后就走进了宫门,凌承祈则是看着秋瞳微微一笑,“别这么皱着眉头嘛,本王只是说笑而已,说实话,等着上本王的床的女人多了去了,本王还真不稀罕吃这么一点豆腐。”随即又是看向带墨轻染她们过来的那个侍卫,“没听到煊王的话吗?还不快带着她们跟上。”
“是。”
墨轻染就这么被他们带进了皇宫,皇宫里的宫人见了凌宸煊和凌承祈皆是行礼,好奇的目光却是放在墨轻染的身上,这个女人是谁啊?怎么跟两位王爷一起进宫?她脸上的伤疤看起来还真是有些可怖,倒是走在她身后的那两个女子长得好看,比之宫中那些受宠的嫔妃亦是不差,但那两个女子看起来像是那个丑女的侍女,京城中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位容颜丑陋的小姐了?
本来走在前面的凌承祈却是放慢了脚步,走在了墨轻染的身边,“本王很好奇,你是怎么在这么多人不是很善意的目光下还做到这么镇定自若的?”
墨轻染淡淡道:“习惯了。”
凌承祈嘴角浮起笑意,“你这个女子倒是有些奇怪。”
墨轻染却没有再接凌承祈的话,在给太后治病的这段时间,自己要尽量不跟外人接触,皇宫中关系如此复杂,自己可不想成为牺牲品。
“你叫什么名字?”凌承祈似乎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阮之禾。”轻染这两个字是不能用的,只能暂时借用一下之禾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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