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云浅那带着揶揄笑意的声音中,景容这才再次抬头认真看了看天色,这怕是要下雨,确实没有蓝天白云的好风景可以欣赏。可她是谁?即使这天气不好没有风景可看又如何,她都能将话题给带过去……
“我用这一双眼睛看的风景,只不过这天气说变就变,从蓝天白云变为阴蒙蒙罢了”
看着强行跳过话题的景容,墨云浅可不打算放过她,“我这大哥也是的,怎么办事也不带你一块去呢?听你身边的婢女说,在来薛府之前,你跟我大哥那都快赶上形影不离了。我这做妹子的能先向你打探一下你什么时候嫁给我大哥入我墨家的族谱呢?”
“浅浅,你说什么呢?这事还得看你大哥能不能在我这里考核过关,我可不是那种顺便就能够骗到的怀春小女孩,我已经年纪不小了,以前也曾经跟着师傅在江湖上走过。那你倒是说说看,我会在什么时候就能上了你家族谱呢、”
景容一个太极推手,就有将墨云浅的问话给推了回来,知道这事还是要看大哥跟景容之间的感情发展,常言道情到浓时自然水到渠成,那她就好好地等他们到那时候不就成了。墨云浅聪明的没有再逗弄她要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是坐下来,跟她一块看着阴蒙蒙的天空,笑说:
“景容,你能跟我说说你的童年吗?我总是在你身上感受到一股孤寂的味道,要知道,我可是觉得茶老其实是个很不错的爷爷哦,虽然他又时候并不是很靠谱。”
听着墨云浅忽然转换了话题,景容一愣,但随之也笑了,是呀,墨云浅一直都是这样一个人,随意的很,却做事又很有分寸,只要是你不想说的,她也就跳过了这个话题。
从来都不会跟别人谈什么童年过去的景容在此刻竟是很想给墨云浅这个玲珑的女子谈一谈,即使这些事就连她师傅也不知道。她的身边虽然也有一个常年相伴的婢女,但那婢女并不是在一开始就跟在她身边的,在一开始她能够记事的时候,她就是一个被人因为一身的伤病的孩子,最后还是师傅可怜她,把她捡了回去,跟在师傅身边的她总是经常要喝一些苦苦的药汁。
在长大些之后,她也曾猜想过,当年的她可能就是因为不能被救活了才被丢弃的吧。将脑中的那些想法给墨云浅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景容在一瞬间竟是觉得有些想要大笑。
“你知道吗?浅浅,我从来就没有跟人这样谈起过自己的童年。我自己也不知道童年是什么,因为身体不好,我常年都是被师傅带着东奔西跑地求医问药,若当年不是师傅心善,我大概就会在哪个冰天雪地的天气里死了吧。”
“我现在即使平日里看着并无大碍,但是身体始终是不好的。我从小因为被冰寒侵体,所以浑身不管冬夏都会手脚冒着丝丝的凉气,尤为冬天时候更甚,有时我也会在想,要是我也有父母,那会是怎样的光景,是不是我就不会被师傅捡到还为了救活我儿到处奔波了?”
景容那似乎疑惑又似乎庆幸感概的声音,让墨云浅不由得伸手拍拍她的手,“景容,那些事已经过去了不是吗?你身边不是一直都有茶老在吗?茶老既是你的师傅又是你的爷爷,他全身心的疼宠你教导你,这不是又当爹又当娘还当爷爷、师傅地将你拉扯长大了?有时候,时间已经剩下的都是你这辈子都不愿意丢弃的东西了。”
“是呢。浅浅,天色暗下来了,我们回去吧。近些时日沧伯的身体也已经大有好转,你跟将军倒是会偷闲。你方才还问我什么时候回跟你大哥成婚进入你家的族谱呢,那我也问问你,你跟将军准备何时生个娃娃?”
景容拉着墨云浅起身,走在廊道上,笑着问道。这墨云浅方才不是还问着自己跟她家大哥的好事在何时能够好吗?那她也问问她这位将军夫人的绳子大业合适会落实,跟她之前问的正好能够对应上,都是人生大事,不是?
在听到景容问话是,墨云浅只觉得心下一阵好笑,这一阵子是怎么了?怎么作为茶老跟沧岳他们长辈的问完到了她的丈夫容洛问,昨儿个他们夫妻还因为这个事儿商量了一下也没能下决定的事,今天又被景容这个妮子给问了。难道真不是越好了的?
心下虽是吐槽,但墨云浅嘴上也不能不回答,“这种事,还是跟你跟大哥的婚事一样好了,顺其自然,时候到了,就自然而然该有结果了。”
一路上两个女人都聊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来消遣时间,跟着景容回了房间的墨云浅在进到景容的小花阁时又是一叹,“唉,我说景容你还真是很爱这些花花草草呀,你这来到薛府也没有多久,你那一架子的绿植有是长得有模有样的额。当初你在将军府中的那些在你走后,我还让人给你打理着呢,只是到底是没有你细心,那些绿植慢慢地也就有点恹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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