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茶老这么多年下来,也时明察暗访的,结果也是同景容说的一样,丝毫没有的蛛丝马迹。而今天墨云浅这个丫头忽然拉着景容来这里,那模样竟然像是笃定沧岳一定知道这个毒素一样,这不得不让他有些好奇,故而,他就坐着看戏,一言不发,将舞台都交给他们。
“师傅,难道你还怕我骗你不成?人都给你带来了,你当场验证一下不就得了?”墨云浅心下知道,景容手臂上的那个印记,怕就是来自师傅的手笔,又或者说是来自我那位已经过世许久的师娘的手笔,世上仅此一份,绝无赝品。
墨云浅笑着将景容拉了过来,示意她将那个印记给逼出来,要是她真的就是师傅的那个小孙女,那景容从小的愿望也得以实现。她可不怕景容会从心底里怨沧岳,毕竟她也是亲眼见证了沧岳对那跟在吴姬身边的韵儿是个怎样执着的态度,在这样的情况下,景容这个心胸宽广的女子又如何会对沧岳有怨呢?按她的性子,也就感慨一下命运会开玩笑罢了。
当下,景容在墨云浅的催促下大方地将袖子推起,现出整只小手臂,而后手速极快地将穴脉封住,逼得血液在里头窜行。渐渐的,那白皙的手臂上慢慢开始出现了藤蔓一样的红痕,一点点盘踞而上,最后在手肘弯折处汇成一朵血色蔷薇。
“沧伯,不知你可知道这红痕是因中了各种毒素解开后才得以形成这种印记一般的记号?”此刻,景容也不说什么红痕,而是说印记,她一直以来都觉得手臂上的红痕更像是一个印记。
沧岳在看到景容手上的红痕印记后,抬起的一双手竟是有了些许颤抖,最后,他像是为了证实什么一样,手指飞快的在景容手臂上连点数下,像是在给什么东西解开封印一样。
在沧岳的操作下,景容的手臂上竟是渐渐地浮现除了那多血色蔷薇之外的东西,慢慢的,那些连起来的红痕竟是连城了一个字体:璃。
看着自己手臂上的变化,景容撑大了双眸,而在一直在一旁看着的茶老先是一愣,后头慢慢绽开一个欣慰的笑容,“想不到啊,想不到啊,我竟是将沧老头当年的小孙女给救了回来养在手身边十多年。”
随着茶老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沧岳跟景容之间的静默,因为在痛失绝望过后再现希望,并且这长久以来的希望还实现了,沧岳只觉得自己此刻的心情振奋得无以复加,生生地愣住了。在茶老的提醒之下,沧岳才回神,一双眼睛漫上水光。
“小璃,你是我的小璃。”沧岳喜极而泣的声线带着颤抖的不稳,只是那一双手,在景容手臂上浮现出来的字体上一笔一划地描绘了一遍又一遍。
而景容对事态的变化也是没有预料到,她想不到,自己一直在寻求的答案竟然会是这样。稳住心头的混乱,景容认真的看着那看着自己手臂老泪纵横的沧岳,心中涌上来一股不知是解脱还是开心的情绪。
“沧伯,你确定这是你当年在你那个‘小孙女’身上留下的印记吗?”
“当然,那是我跟夫人共同研制出来的毒素,只是用于在我们的小娃娃手臂上留下印记,同时也为了帮她解毒。当年在我们夫妻捡到小娃娃的时候,她身上就已经中了蛊毒,我们研究半年,最后才将那些蛊虫都逼到她的小手臂上,用我们研制的毒素以毒攻毒才将小娃娃的性命留下,让她得以在我们身边陪伴。”
沧岳的声音中充满怀念,沧桑的声线带出的是当年夫妻两人为救那身中蛊毒的小娃娃儿一块努力有甜蜜的时光。在沧岳的回忆中,没有人选择打断他。
“最后我们虽然将蛊毒给解了,但她的那整只手臂都因为蛊虫的侵蚀而溃烂了,最后还是我的夫人日夜研制修复的圣品帮她回复手臂。你这手臂上的红痕印记,就是当年我们夫妻最后在你筋肉中修补伤痕时留下的痕迹。”
沧岳这样说,景容哪里还不知道自己就是当年他们夫妻救下的小娃娃?但是那吴姬不是说她将沧伯的小孙女从断肠崖上丢下去的吗?她是在雪山脚下被师傅捡到的呀?这样说来,要不就是吴姬在说谎,要不就是她在被丢下断肠崖的过程中有了什么奇遇。
“老苍啊,当年我是在雪山脚下捡到的景容丫头,但她当时是生着重病,而不是摔下悬崖的断手断脚什么的,若吴姬那女人没有说谎,那景容丫头怕是有什么奇遇了。”茶老先一步将景容的疑问提出,要说这事,他也没有丝毫头绪,当年他捡到景容时,也是因为这小娃娃看着实在可怜。而他也年纪大了,也一样身边能有个人伴着,所以才将当时病重的景容给收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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