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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想到的是,难道是我收了那董家的一千两银子的缘故,不该把董家那小子的卷子录取的,正是因此引来文庙守护之灵的震怒,导致文祭仪式不成?
也难怪他这般疑心生暗鬼,他担任县令的时间不长,这还是他第二次主持县试,第一次主持县试倒是顺顺利利,没有出现今天这样的幺蛾子,而上一次他也问心无愧,并没有什么龌蹉亏心事。
但是这一次,他是收了银子的,难免心虚,就疑神疑鬼起来,所谓下民易虐,上天难欺,难道这是上天给他的警示?
可是他心里却也不禁叫屈,那个董家小郎的卷子,他认真看过,那董家小郎倒也争气,这次确实写出了虫形文章,文采也很是不错,按理说录取应该不成问题的。
或许问题不是在他这里,而是在其他人身上?
他的目光朝着其他几位考官一一看去,那于攒典等几位考官看到他的目光严厉看来,就有一些躲闪,刘朝宗心里就咯噔一下,心说莫非其中真有什么蹊跷。
王璇此刻依旧保持着几分镇定,起码从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不对,他此刻依旧不相信,这次文祭仪式出了问题,跟他黜落江云有关。他是使了不光彩的手段,不过那份卷子本就是一个作弊卷子,他十分坚信这一点,黜落那份作弊卷子天经地义,虽然手段并不怎么光彩,但这个结果应该是没错的。
应该是其他人暗地搞了什么大的动作,惹怒了文庙守护之灵,文庙守护之灵实在看不下去,这才示警,他这么自我安慰着。
刘朝宗阴沉着脸。这时看向府城的监督官,试探的问道:“诸位认为,此事该怎么了结?”
那府学训导紧板着脸,面无表情的道:“很显然。这份录取名单有问题,我建议仔细慎重检察,重新遴选录取名单。”
刘朝宗点了点头,如今看也只好如此了。
他目光带着几丝阴冷,看向身边包括王璇在内的几位考官。沉声说道:“我等现在就依监督官之言,重新检查这份录取名单!诸位没有异议吧。”
这些考官已经在害怕了,胆小的身子情不自禁微微颤抖着,哪里还会有什么异议,纷纷说一切依刘大人作主,倒是那位工房严典吏神色超然,一副看戏的样子。
八位考官在大殿上围坐一团,把这六十分录取卷子又从头一一仔细勘察了一遍,结果是这六十份卷子中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都是虫形文章卷子。都是择优录取,并不存在什么徇私舞弊之处。
当然,绝对的公平公正可能没有,本来这文章好坏,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但起码眼前这六十份卷子是没有作弊问题的,按理说不至于在文祭仪式上通不过。
既然这六十份卷子没有大问题,那么问题就出在其它的卷子上了。
刘朝宗的目光转向了旁边放着的那些被黜落的卷子。
难道是这里面,有本不该黜落而被黜落的卷子?这不大可能吧。刘朝宗心里狐疑不定,毕竟这选出来的六十份卷子没有太差的,若真有遗珠之漏,那只能说明被遗漏的卷子十分的好。好到连文庙守护之灵都看不过去,引发震怒,不把它列入其中就不罢休的地步。
但若真有这般的好卷子,定然光彩夺目,引人注意,怎么可能被八个考官都看走眼。漏过去了呢。
刘朝宗心里纳闷不解,但还是命人取过那另外所有的三十三份虫形文章卷子,再一一仔细勘察,看是不是有遗珠之漏。
这三十三份虫形文章卷子被八位考官一一仔细勘察,很显然,并没有什么特别出色之处,虽然这些也都是虫形文章,但是不见得就比录取的那些更好。
“虫形文章卷子,都在这里了吧?”找不到那个遗珠之漏,刘朝宗又是一阵心烦意乱,随口问道。
其他的考官一时都没有答话,那个于攒典本想说什么,但是知道,他若此刻开口,一定会遭受刘朝宗的雷霆之怒,把责任都归诸于他,所以他还是没敢当这个出头鸟,其他几位考官也是同他一般的心思,没有吭声。
那位工房严典吏则是一副看戏的姿态,也是一言不发,心说你们就继续演戏吧。
王璇倒是肯定的答道:“所有虫形文章卷子,都在这了!”
这就奇怪了,这里被黜落的虫形文章卷子并没有特别出众的,难道那份遗漏的卷子,还并不是虫形文章卷子?这不可能吧,刘朝宗很是惊疑不解。
最后没有办法之下,众人只得合议一阵,从被黜落的虫形文章卷子中,选了几篇相对较佳的递补上去,把原本几份在名单上的卷子黜落下来。
其中刘朝宗暗地使了个心眼,把那份董家小郎的卷子不着声色的给黜落下来,这也是他心虚的缘故,现在他只想把这次县试安稳的应付过去,顾不得那千两银子的得失了。
重新确定了这新的六十人录取名单之后,众人又开始誊写文章,准备接下来再次举行的文祭仪式。
一切就绪之后,重新选定的六十份文章卷子,洒入了三足铜炉当中,刘朝宗一番焚香颂祷,弹指一挥,火光闪耀中,六十份卷子熊熊燃烧,轻烟汇聚成一束,袅袅直上。
大殿众人齐齐注目,一瞬不瞬,轻烟接近了上方悬挂的遍身刻满古朴符文的量才斗,众人的心这一刻都揪紧,有人情不自禁的暗自祈祷,不能再出错了啊。
可惜他们的祈祷并没有什么用,在轻烟就要到达量才斗时,异变再次发生,原本袅袅直上的烟束再次无风自动,拐了一个弯,没有进入量才斗,而是绕开了,沿着刻满古朴符文的量才斗四壁袅袅而上,消失无踪。
大殿众人再次傻眼,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只有那位工房严典吏,脸上再次浮现一抹讥笑的意味。
刘朝宗额头冷汗都出来了,文祭仪式通不过,旁边的府城监督官不是好说话的,这次县试录取就无法继续进行,开不了榜,这就是一个大事件,他这个主考官难辞其咎,丢官罢职都是轻的。
唯一让他心里有点安慰的是,看来问题不是出在那个董家小郎身上,他是无辜的。
他的目光再次阴冷的扫过身边的这些下属,心里已经暗自发了狠,若是最后查出是哪个人搞的鬼,整出的幺蛾子,老子非活剥了他不可。
感应到顶头上司带着阴冷狠意的目光,众考官都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就是那王璇,此刻也惊疑不定,再也保持不住镇定了。
文祭仪式没有通过,问题还得继续找,八位考官没有办法,再次围坐在一起,勘察起其中原因。
可是面对眼前的这九十三份虫形文章卷子,选来选去,这些人心里完全没有了底,不知道该怎么选出六十份的名单,才能通过那该死的文祭仪式。
有的考官心里可能知道了什么,但是此刻却依旧不敢开口。
看着这些人还在反反复复的对着这九十三份虫形文章卷子翻来覆去的看,作无用功,那位工房严典吏实在忍不住了,这时也是豁出去了,看向旁边那堆黜落的卷子,阴阳怪气的道:“我看在这里只怕是找不出来的,不如去那些黜落的卷子里再找找看。”
众人听得一愣,那王璇反射式的跳了起来,反对道:“那些被黜落的卷子,都不成其为虫形文章,有什么可找的,那是纯粹浪费时间!”
工房严典吏冷冷哼了一声,道:“我却不觉得,这是浪费时间,相反的,谁在浪费时间,谁心里明白!”
王璇正还要怒声呵斥,这时刘朝宗发话了,阴冷的目光扫过,直觉上他已经感觉,问题只怕就出自这位副主考身上。
当下他就指着那堆被黜落的卷子,冷声吩咐道:“把那些卷子都拿过来,一一仔细查看!”
主考官发了话,当即就有底下书吏应声过去,把那些卷子都捧了来,放在众考官的面前。
刘朝宗从上面取了一份卷子,展开瞧看起来,王璇等其他几位考官也要伸手去拿了卷子查看,却被刘朝宗喝住了,带着怒意的声音道:“你们都在这里待着莫动,由老夫一个人看卷就可。”
众人听得一愣,各自缩回了手,没有了动作,他们心里都明白,这是刘大人已经动了疑心,对他们都不相信了啊。
刘朝宗一份卷子一份卷子的看过去,看得很快,但是却也很仔细,动用望气之术,主要就是查看卷子中那篇文赋的纹章文采。
这堆被黜落的卷子有四百多份呢,一直看了快有三百来份了,刘朝宗依旧面沉如水,脸上丝毫不见波动。
眼前这些卷子大多确实不成纹章,没有可观的文采,偶尔有一两篇,两三篇相对可观,接近虫形文章的,但终究只是接近,而不是虫形文章。
刘朝宗坚信,这些不成虫形文章的卷子,不可能就是那遗珠之漏,不可能得到文庙的认可,所以这些卷子他都没有耐心去仔细看,都是飞快的扫了一眼就放过了。
直到看到某一份卷子的时候,他的动作终于突然停顿了下来,目光落在眼前的卷子上,一下子呆愣住了,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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