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晓拿出了那串项链。“上面刻着‘奥蕾莉亚赠给希尔瓦纳斯’,我想,它应该是属于你的。”
希尔瓦纳斯接过了那串古老的项链。
魔法将它保护得很好。虽然历经岁月,依然光可鉴人。那些轻微的划痕,缝隙里的血渍,让人想起亡灵大军横扫永歌森林时的悲惨景象。
看着项链,她忽然开始说话。像是对南晓说,又像是自言自语。“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想。如果联盟或部落的任何人知道你的真实想法,他们一定以为你疯了。或者怀着什么其他恶毒的心思。嘛、一个来自扭曲虚空的恶魔,有点邪恶的想法也很正常吧。”
链坠在她手中微微发光。
“无论如何,我本来以为那帮愚蠢的家伙要付出很多代价,流很多的血,才能明白黑暗是如此饥饿和恐怖,但现在有了你……虽然我毫不关心生者,但我却怜悯被遗忘者。他们的命运已是如此不公,不该再面对绝望。没有人比我更懂得命运的残酷。艾泽拉斯的人太天真了,尤其是联盟的笨蛋。无论我怎样提醒,他们依然傻白甜地相信希望,相信美好。我必须让他们学到真相,否则他们死掉也就算了,还要毁掉我们所有人赖以栖身的艾泽拉斯。”
南晓大喜:果然如我所料!嗨呀,不愧是我!
见希女王意志动摇,他立刻得寸进尺,要求听歌。“我听说,高等精灵回到一片废墟的银月城时,他们改名为血精灵,以此纪念那些在战争中死去的同胞。并作了一首歌?”
希尔瓦纳斯傲娇地摇了摇头:“不、我才不会唱歌给你听呐。我、希尔瓦纳斯·风行者,是被遗忘者的统治者!不是你的音乐盒。”
但四个女妖已经出现在她背后,轻轻吟唱起舒缓的前奏:“随着光,随着日芒,鲜血之子啊,敌人已带着毁灭而来……”
在女妖的合唱声中,女王一展歌喉。在女妖的衬托下,她的声音神秘而美丽。
塔下守卫的被遗忘者高阶皇家卫兵突然哆嗦了一下。
站在它左边的另一个卫兵问:“兄弟,大热天的你抖什么?”
“忽然……很想走近一点,”那皇家卫兵迷惘地望着塔上,“听,有歌声……”
另一个卫兵抬头细听,很快也哆嗦了一下。
美丽而神秘的声音,渐渐浸润了奥格瑞玛,将每一个听众带回遥远的凄凉岁月。绷紧的音节渐渐化为舒缓无奈的和弦,仿佛看见亡灵大举入侵,高等精灵绝望放弃。女妖们的和声悲伤又怜悯,整齐而舒缓,反复吟唱着毁灭和坠落。
压抑、恐怖、而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亲人被吞噬,那是何等的绝望。
一个走过塔下的兽人停下脚步,抬头仰望塔顶。
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熊猫人忽然醒酒了,抬头仰望塔顶。
一个正在研究药剂的巨魔放下手里的试管,抬头仰望塔顶。
不知不觉的,塔下聚集了许多人。
仰望着塔顶,被遗忘者高阶皇家卫兵陷入痴迷状态。
和他一起站岗的卫兵看看他的脸:“兄弟,下雨了吗,为什么你脸上会有水流下来?”
“额……可能是下雨了吧。”
总之,那一天的奥格瑞玛,没有人想要作战。就算是正在城外构筑包围圈的联盟军,也停下了手里的活计。大家都聚集在一起,静静地听着塔上飘来的歌声。
“什么!战争结束束束束束束了?”
一头太古红龙,一名高等精灵术士(防火女伪装),一个兽人督军(萨鲁法尔),一位国王(安度因·乌瑞恩),面对一只高阶恶魔(南晓伪装),陷入彻底的目瞪口呆状态。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小国王完全抓不到问题的重点了。
萨鲁法尔是最先察觉到问题关键的。他抓起斧头,盯着南晓身后:“是谁在隐形?出来!”
有人隐形潜入?
刹那间,国王帐篷里所有卫兵都紧张无比。包括红龙女王在内,所有人都抓起武器。
除了防火女依然是一脸呆萌的状态,其他人都进入了临战准备。
甚至有人警惕地看着防火女。毕竟南晓现在顶着“契约恶魔”的名头,有人怀疑防火女这个契约主才是幕后黑手。
南晓叭地弹了一个响指,解除了希尔瓦纳斯的隐身状态。
虽然蓝胖子弹响指这种事情听起来似乎很油腻,但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上面。
希尔瓦纳斯!
所有人都紧张到了极点。罪魁祸首就是这个被遗忘者的女王!是她掀起了联盟部落之间的血战,烧掉了泰达希尔,血屠无数暗夜精灵,然而现在,她竟然隐身潜入了国王的帐篷。
对了,带她潜入的那个恶魔刚刚说啥?它好像是说:“战争结束了”这样吧?
原来如此,是想要通过刺杀联盟首脑,一口气让联盟陷入群龙无首的状态,从而不名誉地赢得这场战争吧!
很多人都脑补到了很不好的结局,仿佛一场黑暗的阴谋已经死死地抓住了大家。胆大的卫兵已经冲了上来,胆小的冲出帐篷求援去了,胆子更小的则吓得瘫痪在地,指头都动不了了。
南晓环顾四周,一个最小出力的冰霜新星把冲上来的卫兵全冻住。“你们在干什么,”他说,“战争已经结束了。希尔瓦纳斯女王是为和平而来,而且她带着拯救艾泽拉斯的最后机会。”
“和平?”
“拯救艾泽拉斯的最后机会?”
“你这个愚蠢的蓝胖子,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大家激动得不行,尤其是红龙女王,突然就变身为龙,把整个帐篷都撑破了。她明显对部落态度很恶劣,想想也对,不管是谁差点被抓去当成热兵器,应该心情都很不好吧。
没有办法,南晓只好使出更加强力一点的冰霜新星,把红龙女王、萨鲁法尔大王和小国王都冻了起来。只有拳头够大,才能让人心平气和地听你说话。这事到哪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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