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拘所的大门缓缓打开,陆予薇从里面走了出来。
抬眸的那一瞬间,顾时匀便站在不远处,笑着同她招了招手。
五年未见,她脸褪去了稚嫩,反倒多了一些成熟。
她看顾时匀的那一刻,眼泪终究还是没能忍住流了下来。
她快速跑了过去,搂住顾时匀,而那人也将她环抱住。
但她总感觉有一丝的不对劲。当她正面相对于这个人时,她的脸变了,不仅变得阴沉,还越发变得变得死气沉沉,再也不是曾经那般活泼的顾时匀了。
那人的皮肤上大部分呈现着尸僵,而那双眼眸也由亮发黑,直至变成了一副怖人模样,短短只用了两分钟。
陆予薇吓得节节往后退,连问:“你是谁?”
那人裂嘴做出鄙夷,意要再次抱住她,她可怜巴巴的睁着全黑的眼珠,嗓子沙哑道:“你不认识我了吗?”
“我是顾时匀啊。”
陆予薇撑着身子往后挪,惊恐道:“你不是!你不是!”
“小匀从未叫过我小薇。”
她猛地呼吸,极速睁开眼睛,所有的东西化作虚影。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梦。她从里面出来到现在,算算日子今天正好是第三个月了。
因为表现的好,提前一个月被释放了出来,现在的她是真的什么都一无所有了。
听颜艺馨说,父亲被顾时匀带到了汉州医科大学附属医院进行过治疗,可陆军已经回天乏术。
后来经所有专家一致决定,陆军这种情况已经回不来了,其实他早就如同一个活死人一般,整个身子踏进了鬼门关。
陆予薇想过去找顾时匀,可当她听颜艺馨说,吉乐媛陪她考了同一所大学,现在的两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她才知道自己是什么都没有了。
因为有案底,更是没有谁愿意聘用她,加上只有一个高中的学历浑噩日子成了她每天度日的标准。
不过那几日,游走了几个地方,终于有人愿意用她。
是一家地方酒吧,规模还算不错,平时能在里面当个驻唱什么的,勉强将自己的口糊上。
这一觉睡醒,她发现肚子空闹闹的,陆予薇起身,穿着拖鞋走进了厨房打开冰箱,里面却只有一盘白面馒头静置在那里。
她端了出来放在桌子上大口的啃了起来,一个月总有那么十几天在啃白面馒头和喝粥,只为能够按时上交房租。
因为那房东婆子的厉害,陆予薇是见识过的。
吃完后。
她便披上自己的外套出了门。
街边的枫叶簌簌,微风拂过,四周是能听见叶子婆娑的声音。
一对情侣正在树下亲热,陆予薇尴尬的埋下头,从一旁快速经过。
“今天我倒要看看你们酒吧的驻唱有多漂亮。”
“松哥,你可别着急,她应该马上就到了。”
“今儿个老子包场,你最好别扫老子的兴。”
经理点头哈腰:“诶…是是是。”
这时。
台子中央缓缓走上来一个女人,她的声音在整个场内响起,惊艳无比,是有着一副好看的皮囊和清洁的嗓音的女人。
那个叫松哥的男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一脸色眯样。
“松哥,这妞好正。”
他一把甩了过去:“你他妈给我老子闭嘴。”
那人低头捂脸,再也不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