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你这里东西都是假的,还用什么熏香来迷惑别人的神志,从中谋取暴利!”方温绪的眼睛本来就非常小,但他却要一直瞪着,还妄图把眼睛瞪的很大。
“原来是来砸场子的!!”啪的一声,胖男人摔碎了手里的茶杯,“来人,把这两个小兔崽子给我抓起来。”
“瑶瑶,现在怎么办?”枝知傻眼了,一时口快,现在闯祸了。
“还能怎么办,跑呗。”宁瑶推了枝知一下,在惯性的作用下,枝知向前好几步。
她撒腿就跑,跑到门口,想起来宁瑶没有动静,于是就回过头。
宁瑶站立在那,一阵风轻抚而过,吹起了鬓角和两边的长发。
“瑶瑶,你还不走吗?”枝知朝着宁要的大声的喊。
“你走吧,我等教训了这个卖假货的再说。”在她的字典里,就没有一个怕字,走?那是不可能的。
“我在楼下接应你,等事情处理好了你就赶紧下来。”枝知自知站在那里也帮不上宁瑶的忙,还很有可能给她扯后腿,就干脆不在那里站着,很快跑了下去。
“谁派你来砸场子的??”方温绪叫过来的人已经把宁瑶给团团的围住了,那些过来购买玉石的客户也因为熏香的缘故变得没有神志,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知道老子是谁吗?”他恶狠狠的瞪了宁瑶一眼,企图用这种方式来威胁她。
宁瑶没有丝毫的惧怕,双手稳稳摆放在胸前“方温绪,南城人,从小到大偷鸡摸狗的事做了不少,还因此坐过牢,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有老婆和孩子吧?”
她一字一句,将男人的生平都给扒的清清楚楚:“我说错了,不应该叫老婆应该是前妻了,你和你的前妻在三年前离婚了,孩子也带走了,至今为止都不肯认你,也对啊,一个劣迹斑斑的男人,会有哪个孩子想要呢?”
“你……你胡说八道!”
“这些假冒的古董,应该就是那个造假工厂做出来的批量产品吧?做工劣质,别说行家了,就连普通买家都能分辨出来的劣等货!!”宁瑶的话,半真半假,说的方温绪是血气沸腾,恨不得一锤子直接把她给弄死。
“把店开在钰铭轩的旁边,想要借此打捞一笔,我告诉你,你还不如现在就自首更恰当一些!”
“把这个臭女人给我抓起来,我要弄死你!!”他气的跳脚,大声嚷嚷着,要弄死宁瑶。
宁瑶则松了松手指骨,对这些虾兵蟹将丝毫不在意。
手里拿着家伙的帮工围着宁瑶打转,其中一个抡起棍子就朝着宁瑶的手打去,但是被她给灵敏的避开了,避开后,宁瑶一个反手,就将那人打翻在地。
以最快的速度把其他几个帮工都给打倒在地上,宁瑶这才拍了拍手。
不是她太厉害,而是这些人的段位实在是太低了。
“这……这怎么可能……”方温绪看得傻了眼,断断续续的呢喃,“你,你练过的?”
“解药呢?”宁瑶一把揪住了男人的衣领,像是拽牲口一样把他拽过来,“那些迷香的解药,拿出来。”
“没,不在我手上。”
“看来,你的右手是不想要了。”宁瑶一抬腿,地上的棍子翻滚了两下,最后落在她手里。
比拳头还要粗的棍子就在她手掌心里紧紧握着,只要放下去肯定要把他的手给打断了。
在那一瞬间,方温绪都快要有心里阴影了。
真是又后悔又着急,后悔的是不应该把店开在钰铭轩附近的,着急的是,前面怎么没有发现这个看上去娇媚可人的女孩功夫这么好,把他手底下的人都给打趴下了不说,现在还能随时的要了他的小命。
“女侠,女侠饶命啊,我是真没有解药,您应该也看出来了,我不过就是个打工的,这些钱的大头,包括解药全都在我上头的手里呢,我真没有。”都这个时候了,方温绪自然是不会撒谎的。
宁瑶不会因为他说一句没有解药也不是主谋就这样放走了他,勾起唇角,露出了一抹邪魅又张狂的笑意:“既然这样,就把你交给警察,然后在派出所里你交代自己的问题吧。”
处理好事情的宁瑶从玉石楼出来,在出来之前,她已经联系好了公安局的警察,让他们来打击这样恶毒犯罪团伙。
“瑶瑶,你出来啦。”刚刚走到空地上,忽然一抹粉色的身影就朝着她飞了过来,直接把宁瑶给紧紧的搂住,“我可担心死你了。”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好胳膊好腿的,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宁瑶俏皮的朝着枝知笑了笑,同时晃了晃手里提着的东西,“走吧,回去路上再慢慢跟你说。”
两人坐上车,驱车离去时,就听见警车呜呜的声音响起。
宁瑶坐在后座上,很满意的看着自己旁边的那一堆战利品。
玉石楼卖给顾客的全都是假货,但并不是代表,所有东西都是假的,他们的仓库里还真就有一些真品,品质还都不赖。
宁瑶这是做了好事,顺带顺手牵羊。
“枝知,你说这些玉石,我们怎么处理好呢?”东西都是好东西,但很有可能是赃款。
枝知歪着脑袋:“卖了呗,做买卖不是你的强项吗?这些也是你应得的,不卖白不卖。”
“万一是些来路不正的呢?”
“交给警察??”
“我想想,先留下吧,万一什么时候能用的上。”说到底,宁瑶还是舍不得把这么好的东西交出去。
她总是有一种感觉,方温绪背后的那一股力量,大的让人难以想象。
这些东西留下,也许可以作为筹码。
……
第二天一大早,时向迪就开车来接宁瑶。
看到宁瑶的样子,他惊得下巴都掉了。
脸色苍白,头发有些凌乱,还盯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这还是宁瑶吗?未免也太吓人了吧?
“宁欢,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不会一整晚都没有睡吧。”
“昨天老朋友找我喝了点酒,聊了会。”宁瑶回答的很平常。
时向迪就想去揪她的耳朵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找朋友喝酒??
“我昨天跟你说的事你都忘了??”
“没忘啊,今天不是要参加记者沙龙会谈,你看我都准备好了。”宁瑶还在时向迪的面前转了一圈。
是准备好了,就是这个状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昨晚上肯定没干啥好事。就这样过去的话,也不知道媒体和报道会怎么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