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闳杰皱着眉头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一直没有出声。
换了以前的脾气,他早就二话不说上去就暴揍一顿那个杂碎了。
“小蓝,你没事吧?”他有点忧虑的看着女儿。
“爸,我没事的,事情都过去一段时间了,没想到他会找到这里来。”
叶冬蓝勉强的笑了笑。
“姐,刚才那家伙说追了你三年?你怎么会被他骗了这么长的时间?没吃什么亏吧?嗯,听他刚才抱怨说亲都没亲过你,应该没吃亏。”
方厚关了门回来,笑嘻嘻的问道。
叶冬蓝羞怒交加,用力的在他肩膀上打了一巴掌:“你给我闭嘴,你还笑?觉得看我笑话很有意思是不是?”
“我那有,就是知道你没吃亏所以替你高兴嘛,就是有些想不通,就他刚才这种二百五一样的表现,你居然会看上他?”
方厚皮粗肉厚,挨了一巴掌一点没当回事,反而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叶冬蓝神色一黯:“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就是这一年来投资失败欠下高额债务后就性格大变的,变得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了。”
“好了,姐,都过去了,那就不说这事了,我们还是弄东西吃吧,我都有点饿了。”
方厚不想姐姐再受这事的影响,转移话题道。
“那你来厨房帮忙,爸,你先回屋等一下,很快就好。”
叶冬蓝收拾心情,拉着方厚去了厨房。
杜则在租下的房间中,将这一切都拍了下来。
又是一出狗血剧么?可惜听不到他们说的是什么。
那个男的看来像目标姐姐的男友?有空查一下,说不定会有些有意思的事情呢。
杜则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想着。
接下来的时间里,杜则将监视设备调成自动模式,对着方家的院子进行拍摄。
而他自己则打着游客的身份,在华树镇随意逛着,打听着方厚家的底细。
当方家姐弟第二天离开了华树镇时,他这才跟着离开。
方厚与姐姐在帝都机场分了手,叶冬蓝乘机返回魔都公司报道。
方厚则回到了花都,准备接下来大众竟演赛的事宜。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4月18号的晚上。
花都体育场内,临时搭起的舞台上灯火通明,美轮美奂。
四个导师席位正对着舞台,异师席后面,是上万个观众的座位,此刻已经坐无虚席。
舞台后面,则是比赛选手的临时休息区。
绝大多数的选手都带有亲友团来,他们三三两两各成一个小圈子。
方厚是其中为数不多孤单一人的选手。
如果不是叶冬蓝的时间不允许,他其实是想让她来后台和自己呆在一起的。
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心里想着她不知到了没有。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方厚拿出来一看,是叶冬蓝发来的消息,说她已经进了体育场,位置稍微靠后一些。
“要不,我和问一下工作人员,看能不能让你现在到后台来?”
方厚回了条消息过去。
“还是不要了,都快开始了再去麻烦人家不合适,而且,你现在应该专心准备比赛,不要分心在这种事情上。”
叶冬蓝不想给他添麻烦,马上回消息拒绝了。
“那好吧,那我们只能闪信聊了,就是打字比较慢了点。”
“不聊了吧,你还是关了手机安心准备比赛吧。”
“没事,我第13个出场,估计还要等上两个钟头,现在准备还太早了,无所事事很无聊的,我要是睡着了怎么办?”
“这种场合你要能睡得着,你就不是我弟,是头猪了!”
叶冬蓝自然不相信他会睡着,不过想着弟弟应该是想用聊天来缓解紧张,也就没有拒绝。
这时,一阵巨大的欢呼声响彻整个体育场。
方厚看了下时间,晚上八点正,知道是导师进场了,比赛也要正式开始了。
“温霓!”
“何格飞!”
“冯夜明!”
“原野!”
观众们大声高呼着自己喜爱的导师名字,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四位导师与观众的互动一番后,在评判席落座,比赛正式开始。
一号选手开始上场,二号选手则到舞台一侧的准备区候场,而主持人也会在那里与候场选手进行一些互动。
这是位男选手,也许是第一个演唱的原因,他明显有些紧张。
简单的自我介绍后,导师们随意问些问题,然后就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体育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音乐响起,他开始演唱。
由于紧张,他开嗓时的声音就有些发涩,直到进入副歌部分时才恢复到平时的状态。
选手休息区里,方厚认真的听着一号选手的表演。
完了后觉得他总体表现一般,无论选歌和演唱技巧上都没有出彩的地方。
果然,三位男导师先后给了红牌,最后举牌的女导师温霓安慰性的给了绿牌。
按大众竟演的规则,四张绿牌直接进入赛区12强。
三张绿牌待定,两张绿牌以下直接淘汰。
一号选手显然要打道回府了。
选手休息内,工作人员叫道:“二号选手现在上场,三号选手请现在到准备区等候。”
三号是位女选手,她当即和亲友团从座位上站起,沿着舞台侧后方的扶梯上了准备区。
二号选手演唱完毕,叶冬蓝趁着比赛间隙发消息过来,“小厚,你们之前有彩排过么?”
“彩排是没有的,靠选手的临场发挥了,
不过就是预先与乐队一起录制了两首歌的伴奏,
当然一般情况下只能唱一首,只有出现某些特殊情况时,才会被要求唱第二首。”
方厚一边听着选手们的演唱,一边打着字。
半个钟头后,先上场的五位选手无一例外被淘汰出局,最多的只能拿到两张绿牌。
休息区里的气氛变得压抑了起来。
方厚听到旁边不远处,有两名选手聚到一起开始窃窃私语。
“导师的标准是不是太严了,照这个标准我觉得自己没戏了。”
“四号唱得其实可以啊,没想到还是只拿到两张绿牌。”
“原野老师太那个了,五位选手他全给了红牌。”
终于,六号选手演唱完后,获得了三张绿牌,获得了待定的机会。
休息区里响起了一阵轻呼声。
其中表达的意思各有不同。
有羡慕的、有妒忌的,还有些是松一口气的。
后者显然是觉得自己比六号要强,他能待定自己更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