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鲜少的记忆在凌白之前的传送经历里是前所未有的,突然变故让她挑了眉头,微微抬眸看向半空。
但团子还是知道她是在等待着自己的答复。
浅金色的瞳眸极为漂亮,其中闪烁着几许亮丽的流光,宛若是一恍而过的流星那般惊艳,而又无法抓住。
团子有些吭吭巴巴,它实在是心虚的不得了:宿、宿主,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呜呜呜,没有系统跟我说过会有这种情况的呀…
心里却不住的抱怨着:我好害怕,但我不能……嘤嘤嘤~
那副委屈巴巴撅着脑袋掉金豆子的模样十分可怜,甚至于白色的绒毛都打湿了,塌了些许。
凌白很想按一按自己的太阳穴,她觉得甚是头疼。
无奈的瞥了团子一眼,意思是不再计较,只眸中深处却荡漾着危险的冰冷气息。
朱红的唇也在轻轻的上勾着,眼神从团子的身上转移到了地面,纤长的睫羽安静的垂落着。
像是失神的模样。
只有那掩藏在睫羽之下的烁芒反应出了她十分清醒。
时空管理局,真是得寸进尺了呀…
她唇角上勾的弧度突然消失,抿起薄唇面无表情的模样加上那条格外明显的伤疤,甚是惊悚。
如同地狱而来的恶魔,代表着厄运与不幸。
良久……
凌白似乎真的只是一个士兵,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站的笔挺,面上也没有了任何的表情。
宛若僵硬的石像,失去了人类的感知。
直到又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另一批士兵来换班的时候她才有所活动。
本来打算按照记忆里的那样,好好交接然后去熟悉这个世界。
谁知,换岗的那个士兵在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竟轻轻吐出了几个字:“阿南德…”
语气中的意味是嘲讽的,轻蔑的,甚至于带着极为明显的恶意。
显然,他在侮辱这个女孩。
凌白目光一冷。
即将离开与她换岗的士兵视线范围之时忽然转头,对着他浅淡的笑了笑。
那是一个很正常的笑容。
唇角上扬的弧度并不大,看起来甚至有些腼腆,只是目光太过于冰冷,带着不可忽视的寒凉。
又因为有伤疤的存在,笑起来的时候比起平时面目略微有些狰狞。
以致于最后落在那位士兵眼里的时候竟是让他脊背发凉。
另一方……
身穿洁白长裙的女孩正跑的飞快。
目的地不知何处。
仔细一看,她的裙子白的有些过分,失去了白裙所具有的纯洁,边缘甚至有些余留的印记。
也许是因为无法洗掉,才残留的痕迹。
一头金发随意的披散在背后,跟随着少女的跑动而略微动摇着,如一席倾泻而下的金色瀑布,时不时闪耀着亮丽的光彩。
少女的容颜是极为绝色的,连带着这一身糟糕的打扮也显得简单大方。
她有着比冰雪更加白皙且晶莹的肌肤,一双蓝色的瞳孔宛若是海那样的层次分明,清澈与深沉兼容,令人忍不住就会沉溺。
睫羽纤长,秀鼻是欧洲人所具有的高挺,丹红的薄唇几分妖艳,几分奢靡。
突然,她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