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的。”肯定的语气,月落一时有些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所幸你成功了,不然…”他话语未尽,但被他所吞咽下的究竟是什么怕是不用说明二人也甚是清楚。
月落突然有些疑惑凌白来京都,进入月府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你既然对月堕无甚感情,那你为何要与我一同来京都。”他眯着眸子,语气颇有些危险,“莫不是,你想算计什么其他的东西?”
凌白微微咳了一下,被月落的想法惊着了,只不过最近一直被月堕将养的很好,竟是连曾经剧烈的疼痛都减轻了不少。
她睨着月落,眉目中隐隐展现出了一丝少女怀春的情绪。
语气中满是倾慕,“自然是心悦于郎君,才想方设法与您同路,若不然,棠娘便是费劲力气也无法接触到您了。”
突然的告白让月落整个人都懵的不行,他孤疑的紧紧锁定着凌白,语气中都透露出了他的疑惑。
“你心悦我?”他问。
“嗯…”她答。
微微垂眸倒是让月落看不清凌白眼中的情绪,也不知那究竟是不是喜欢。
“有我兄长珠玉在前,你会心悦于我?”看来月落的疑惑不是一般的重,竟是不惜说出这个他始终不愿承认的事实。
凌白突然抬头,脸庞轻轻歪了歪,“月堕珠玉在前?”她的语气也颇为不解,“可我第一个见到的人是你啊…”
她似乎有些羞涩,竟是连脸颊都红了一片,“一见倾心,眼里便再也入不得其他人。”
月落嘴角的弧度僵了僵,心里嘟囔着:你当时的反应可不像是一见倾心的模样。
凌白却仿若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突然走进了一步直勾勾的看着月落说道,“想来郎君出门历练是常事,遇到倾心于你的女郎定然也不少,我若是表现的太明显,怕是郎君早就对我失了兴趣。”
月落抽了抽嘴角,“你倒是,想的很为详尽啊。”
“棠娘便当郎君是在夸我了。”凌白朝着月落行了个礼,语气很是认真。
随后她很是严肃的看着月落,“所以郎君打算怎么对付月堕?棠娘都听您的,您说如何便如何。”
似乎是这件事来的太过突然,月落始终还有些惊讶,低沉着脸色却说不出来该如何作为。
凌白等候了一会儿,随即眸中有些不耐,却没有太过明显。
她只是抬着头极为认真的询问,“请郎君快点下决定,棠娘身边的丫鬟去不了多久便会归来,毕竟是月堕派来的人,想来若是看到我们会面,定然是要把这件事告诉他的。”
“到了那时,于我于你都不利。”凌白轻声劝诫着。
月堕皱了皱眉头随后开口说道,“我还未曾想好详细对策,此事太过突然,以后便见机行事罢,若是有机会千万不要放过。”
“你只管杀,坑我来埋。”他的眼神中飞快的闪过一丝狠戾,随后不做多言。
“如此,棠娘省得。”凌白应了声过后便走了出去,回到原本所站的地方等待着玉朱的归来。
也是所幸此地距离忆尘苑并不很近,来回两趟也需要花不少时间,若不然,怕是没有办法那么顺利的与月落会面。
凌白出去后独留月落一人站在角落里,眸光晦涩的停留在她身上,面上的表情讽刺到了极点,他轻轻喃喃,一只手略微颤抖的抚上自己的心口:“心悦我…么。”
事实却残酷,凌白对这兄弟二人并无好感,无论是其中的哪一个。
不过只是她玩耍路途中需要完成任务所能够使用的更好捷径,对于她而言,都是不重要的。
至于喜欢一事,那是沈书棠说的,又不是她凌白说的。
如此,倒也算不得她欺骗他们了。
过了许久玉朱还未曾归来,她皱了皱眉有些疑惑这丫鬟怎的如此之慢。
却不想这样的想法刚出现在脑海里,玉朱便也就回来了,端着案,案上放着一碟桂花糕,步子走的稳妥,眸光却是小心的打量着周围,似乎很是害怕凌白趁着这个机会又不见了。
待看清凌白好端端的站在那,未曾走动后,她整个人眼中都变得很是惊喜,仿若这件事多么的不可能一般。
她微微曲身,将案举在凌白面前,凌白也就顺从的拿了一块吃了起来。
凌白小口小口的咀嚼着,吃完后赞赏道,“你们的厨子可真是好手艺,这桂花糕甜而不腻,入口即化,倒是十分惹人喜爱。”倒是将她等待时的不耐都消了去。
她说着,又拿了一块进嘴,吃的很是愉悦。
玉朱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其实月府的奴仆或多或少都会一些功夫,她则是轻功最为厉害,所以这样的距离其实并不需要她这么久才归来。
若非要说原因,也是因为她回忆尘苑取桂花糕的时候碰上了首辅大人。
她也不知为何首辅大人会突然出现,但当他问起女郎未曾与她一同归来的缘故时,她还是老老实实的把一切都交代了。
随即便见自家郎君明了的点了点头,进屋里不知从那拿出了一个罐子。
罐子里装满了桂花花瓣,似乎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方法保存,被摘下来许久的花就像是刚刚从枝桠上落了的模样,香味也甚是清新。
随后便进了小厨房开始折腾起来,到让她在院落里等着。
那副模样似乎是一早就知道了自家女郎喜欢吃桂花糕,准备的妥妥当当。
她诧异之际又有几分艳羡,如此好的夫君也不知女郎是修了什么福竟是遇到了。
当月堕做好让她送去给凌白之际还嘱托了一件事,让她务必留意她家女郎吃完后的反应,若是不喜也要问清原因,便于他改善口味。
想到这玉朱的目光又重新落在了凌白身上,见她吃的很是满意便也就知道自家女郎喜欢的不得了,心想着郎君瞎担心了一场。
明明早已摸透了女郎的口味,却还是这般忧心,真真是放在了心尖,怕她有一丝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