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用魂魄做坏事,就是把他们种出,种出冥灵花送给弥月而已!”
圆道长挠了挠脖子,越说声音越小。
“冥灵花?用魂魄种花?”
忆娘诧异此人与众不同的想法,从没听说过把魂魄种花。
“弥月喜欢冥灵花,用魂魄做种,种出来的冥灵花可以在夜间变成精灵,许你一个愿望,虽然愿望会在凌晨失效,但是很神奇!她就喜欢冥灵花!”
忆娘睁大了眼睛,这些人可真是奇思妙想,种个花也可以种出这么多花样。
圆道长提起弥月,有了精神,又抓了抓脖子,接着说:
“这个弥月,就差三个魂魄,就能集成一颗冥灵花种,不然她可就不理我了。”
“弥月是谁?这么刁钻?”玄汐不以为然。
“她嘛,李荷氏的女儿,好看,好看!”
圆道长不好意思地笑了。
“道士难道也可以有这样的色心吗?”
玄汐这张嘴不饶人。
“我说,你,你这个小丫头,我们这里道士是可以成家娶老婆的好吧!”
圆道长气得脸色通红,急着分辨,都要结巴了。
这时候,圆道长把手绕到身后挠着背,吡牙咧嘴够不着,痛苦万分。
“你不要挠了,挠得我都痒了!”
忆娘看他抓得他那白胖的胳膊和脖子上都是红红的抓痕,真是看着难受。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痒?”
圆道长越抓越痒,越痒越抓,刚开始还注意点,保持颜面,后面痒得就顾不上脸面了,掀起衣服,那白胖的胸脯上也抓得都是红道道。
忆娘站起身,还是离他远些为妙!
接着越来越严重了,圆道长站不住身体,叫喊着,抓挠着,脸上身上到处都起了密密一层红疹。
“不要抓了,越抓越严重!”忆娘躲在远处对翻滚在地上的圆胖子说。
“你吃了什么特殊的东西了吗?”忆娘问。
“没有!没有!”圆胖子答。
“你涂了什么特殊的东西了吗?”忆娘又问。
“没有!没有!”圆胖子又答。“痒死了痒死了!”
“你闻了什么特殊...........我的香.....”忆娘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看见碎了一地的香粉香脂,各种香品混和在一起散发出浓浓的诡异的奇香。
“快快快,通风,长黍,玄汐,快,快把道长抬到院子里去!”
刚说完,想起来长黍被吊在了院子的大树下。
于是,只有和玄汐二人,费了吃奶的劲把这个圆不溜丢的胖子拖到了院子里,那里通风。
二人又打来井水,在圆胖子身上一通浇,好一阵子的折腾,忆娘和玄汐都累得直吐舌头。
稍缓一会儿,道长略微好些,但已经成了大花猫,满脸的抓痕。
道长哭了,说:
“我来一趟沉香阁,我的徒儿被你家猫追,还被你们吊到了大树下,我又被你家的香折磨成这样,我,我,我堂堂一介正派道仙,这以后还能见人吗?”
玄汐看见道长哭喊,又气又累又恼!
“你这个道士,来我家店里,你的徒儿把我店里砸了个稀巴烂不说,你这个圆胖子还差点死在这里,是不让我们店里开门做生意,你是来碰瓷儿的吧!”
“要不是你那个好徒儿,我的波仔才不会受此牵连被吊在树下!”
玄汐自红猫被吊在树下,一直都不肯离去。
泪水涟涟求了阳介很久,阳介却把自己关在厨房丝毫不为所动。
道士肿胀着脸坐在院子里还在喘息,他也不敢到前厅去,前厅的香水不散去,他闻到了就要命了!
忆娘到了厨房门口拍着门喊:
“好了好了,放了他们吧,现在店里一团糟,让他们将功补过,快快收拾了吧!”
话音刚落就听见院子里一声扑通,接着哎哟哎哟的声音。
去了院子一看,那三只神兽躺在了地上,地上还有一个圆滚滚的球。
原来圆道长正仰着脖子看他们三个,没想到就落了下来,正好砸晕了他。
圆道长又一次在生命线上挣扎过来,睁开眼睛看见两只一模一样的松鼠看着他,直到其中一只口吐人言喊了句师傅。
圆道长才分清楚了哪只是自己的徒儿离阳子。
长黍化了人形,而离阳子因道行尚浅只能羡慕地看着长黍。
长黍和离阳子二人原是兄弟,只因家中遭遇变故才被迫分离,长黍跟了阳介,而离阳子辗转才遇见了逸群道长。
离阳子还与周兴城的弥勒寺与忆娘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忆娘与离阳子同抢一颗阴阳果,结果,离阳子以失败告终。
“离阳子还和弥勒寺的道一小和尚是好朋友吧!”
忆娘禁不住问道:
“你如何知道?”
离阳子的大眼睛一个是褐色,一个是黑色,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而长长黍的两只眼睛都是褐色。
离阳子也想起了忆娘,他现在还在为那枚阴阳果耿耿与怀。
忆娘安排长黍和离阳子打扫前厅,狡猾的玄汐早就抱着她的波仔跑掉了。
“圆道长,我同你商量一下!”
忆娘转身对道长说。
“纠正一下,我道号逸群!”
道士一本正经地纠正忆娘。
“逸群道长,这三个魂魄我希望你能放过,海子已经在你的操控下丢了性命,你不可再做出这样不择手段的事了!”
忆娘盯着道长。
“孟师傅为了交给你魂魄,打算用自己去换女儿孟夏的魂魄,而你却为了讨好一个只为了泡沫希望的女人,还要害几条性命?”
圆道长本来对这件事有些愧疚,但是这么一说,他又有些不舍得:
“这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又不是我逼迫的,再说那左响和佳诗本就罪责难逃,我用他俩的魂魄有何不可,那孟夏也已经一命呜呼了,他们的魂魄只用呆够三个月就可以再度轮回!”
“话虽如此,但是如果是你,愿意用你最心爱的人去充当别人的玩具吗?左响和佳诗再不好还没有到丧了性命的份,你不可以随意处置他人的性命!”
忆娘正色。
“那,那,咦?这是什么味道?”
圆道长正要接着辩驳,便是他闻到了一种香气,那是在他的人生里除了弥月最重要的东西。
那就是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