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都已经来了,侯爷难不成还要跟我打哑谜吗?”
顾婼锦想这世上最让人讨厌的事就是这种事了,明明什么都可以说,可是就是什么都不说,她又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一切也就只能悉听尊便了,可是她却一点儿也不甘心,毕竟是沈呈慕开的头,凭什么要让她来承担后果呢?
这一点儿也不公平,对于不公平的事她一点儿也不想接受。
“那倒是没有,只不过凡事总是有代价的,今日无论我告诉了你什么,还请你不要说出去,要不然后患无穷,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没有人会知道。”
沈呈慕也是有着自己的考量的,毕竟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顾婼锦却总想着身处其中,他总是会担心的。
他现如今并没有查出那个幕后黑手究竟是谁,虽然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可是总要把人找出来才行,如果要是找不出来那这便就要成为一桩悬案了。
他所接到的命令不是别的,就是找出幕后凶手,只怕现如今敬德太子被找到了,那个幕后凶手现在已经急得跳脚了。
从前没有找到的时候,一切自然是万事无忧的,毕竟谁都不会发现敬德太子是真的死了,自然也就不会追查凶手究竟是谁,可是现如今既然都已经发现了那就一定是要追查到底的。
无论是那个凶手是谁,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事关皇室尊严,更关于皇权,皇帝是格外的看重的。
毕竟曾经有传闻就是说当今皇帝害死了自己的亲兄弟,踩着自己亲兄弟的尸骨上位,现如今终于有了消息,怎么能不证明自己?
哪怕就算是那个人是皇帝,也不可能堵得住悠悠众口,现如今已经有了证明自己的机会,皇帝怎么可能会放过。
所以这件事事关重大,不是一般人就可以知道的,他也不愿意多跟任何人说,可是现如今顾婼锦来了,他还能怎么办?
如果说欺骗是保护顾婼锦最好的办法,可是他依旧不愿意把所有的事情都做绝,毕竟有些事一旦做出来了,就没办法挽回了。
“侯爷大可放心,我也只不过是想知道一下,毕竟……”
顾婼锦沉默了一下,想着身边还有着杜青萱有些事根本就不能说出口的,说出口了可就不好了。
毕竟谁也没办法保证,这话不会传到别人的耳朵里去,尤其是顾家人的耳朵里。
她算是怕了,如果要是让她的父母知道了,又或者是让她祖母知道了她不掉一层皮才怪呢,既然如此,还是少说一些为妙。
“我也只不过是好奇而已,如今路过想要打听一下,侯爷若是能说,说出来就是了,如果要是不能说的,大可不必说出来,我是绝对不会强人所难的。更何况谁又能够为难侯爷呢?”
“不怕有心人为难,就怕无心人为难,顾小姐,杜小姐请坐。”
沈呈慕冷冷一笑,顾婼锦还敢说不是在为难他,如今来问了,便已经是最大的为难了。
他原本不应该和任何人说任何事的,可是现如今还是要说。
顾婼锦和杜青萱自然也就找地方坐了下来,毕竟坐着总比站着要好。
“侯爷请说。”
顾婼锦是丝毫不在乎沈呈慕有着什么难言之隐的,她知道现如今听到的话,要么是欺骗,要么就是真的,只有这两个选项,没有别的可能了。
她也不能做到十全十的相信,毕竟她一点儿也不相信沈呈慕,哪怕这个人不是一个骗子,可是也是一个处心积虑,心思周全的人,所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还不一定呢。
“顾小姐可真是够心急的了。如你们所见,现如今敬德太子的尸骨已经找到了,只是现在杀人凶手依旧还是没有落网,如今我在查的便是这个。只是现在并没有所获,到底是时间久远,一些蛛丝马迹很难查清了。”
沈呈慕也不妨交代出一个底细来,他现在正愁得一个头两个大,皇帝虽然没有给出时间限制,可是那位九五之尊又能够等多久呢?是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一年两年?只怕都不是。
事情都已经摆在眼前了,就要立刻查明真相,可是这原本就是一件棘手的案子,哪怕是拼尽全力到现如今,也依旧还是一无所获。
他为此感到很是忧愁,可是除了这样还能怎么办呢?毕竟时间实在是太久了,过去的日子没有人发现什么,现如今就更没有了。
除了能够找到的东西,就剩下一些还没有找到的或者是找不到的了。
这样一来,就算是找到了敬德太子的尸骨也没有什么用,就只能证明人已经死了,不可能再活过来了。
皇帝似乎是也不需要再忧心重重,害怕有一个人突然冒出来和自己抢天下了,毕竟这是曾经的太子,不过是因为突然失踪了,而被认定死了,可是如果要是活生生的回来了,又能怎么办呢?
身份究竟是太子还是什么别的?
现如今死了,反而可以让一些人松一口气了。
“这偌大的府邸已经很多年都没有人居住了,更何况当年都没有人发现敬德太子的尸骨,现如今又是如何发现的呢?不知道侯爷能否说一说?”
杜青萱坐在一旁只觉得有些奇怪,这实在是太过于奇怪了。
既然人都已经变成了死人,那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可是听说当年先帝下令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人,如今突然就在太子府里找到了,究竟是当年的人办事不力,还是敬德太子是在那之后才死的呢?这可是一个疑问,她很是好奇。
“我奉皇命调查敬德太子府闹鬼之事,全府搜查,这才在废弃的枯井里找到了尸体,杜姑娘可还有什么疑问?”
沈呈慕总不能把真相如实托出,虽然当事人就在这里,可是他知道当事人只怕也不希望有人知道她来过这里,更何况这早就是已经说定了的,大家都三缄其口,绝口不提此事,他又怎么可能会失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