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陌事到如今还能说什么,也就只能识相一些离开了,毕竟话已至此没什么可说的了。
就算是有着再多的纠缠又能如何呢,终究是不会有结果的,没有结果的事又何必去纠缠不休呢,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可是多此一举的事是那么的耗时耗力,而且还没有任何的作用,既然如此也就不需要强求了,强求无益,还不如索性放手,说不定还会有着更好的未来,既然如此,那他倒不如索性看开一些,也就不再想那么多了。
“顾婼锦,希望你能过得好。”
“啊?”
顾婼锦不明所以,许君陌这话是什么意思?
希望她过得好?
难道不应该是希望她过的不好吗?
毕竟她也算是得罪了许君陌了,以后还能有什么见面的机会,又或者见面的时候很有可能是仇人。
羞辱之罪是已经定下了,她还是有着那个自知之明的,毕竟事情到了如今这一步,无论说什么都说不明白了。
“我说,我希望你能过得好。”
许君陌又重复了一遍,他不在乎顾婼锦听不清,而只是在乎顾婼锦不知道。
他愿意成全顾婼锦,毕竟现在就算是不成全也不行了,那还是成人之美比较好,所有的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既然如此他看得开了。
顾婼锦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毕竟许君陌突然之间说了这话,她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的。
好听的话她听过,但如今说这样的话,似乎是有些不太是时候,更何况这话是从许君陌的嘴里说出来的,那就更加奇怪了,真简直就是很诡异的一件事。
“怎么?是觉得我说的话不好听吗?”
许君陌突然之间就低下了头,也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顾婼锦的反应让他有些退缩了。
顾婼锦若是觉得他说的好也就算了,可是似乎反应并不好,那么也就意味着顾婼锦似乎是听不得这样的话。
“不是,就是这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奇怪呢。”
顾婼锦为此还是很无奈的,毕竟她当真是听不得这样的话,尤其是从许君陌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实在是太过于奇怪了。
“是吗?难不成我祝福你还不行吗?就非得要你死我活才行吗?顾婼锦你未免也太过于小瞧我了,我虽然并非是什么君子,可是也绝非是什么小人,小人终究是做不出来如此大度的事的,毕竟我愿意成全你,也算是成全了我自己。”
许君陌对于这件事很是坦然,毕竟对于顾婼锦而言他也许只是一时之间的救命稻草,可是在他这里顾婼锦已经远远不只是利用那么简单了,甚至是早就已经不是了,那是一种在不知不觉间悄悄萌芽的感情,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结束的感情。
他想现在这一刻就很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虽然他并不知道顾婼锦对他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可是他早就已经看清楚了自己的心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明明白白的,他虽然并不是这世上最聪明的人,可是在对于顾婼锦的事上他是分外的清醒。
毕竟已经没有什么时候是能够比现在还要清醒的了。
面对一个自己心悦之人,他却能够保持理智,这得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啊。
可是他却从来都不想要这份理智,他在这件事上情愿没有半点的理智。
他也想赌一把,看看会不会改变,会不会有另外的结局。
可是他终究还是有着太多的牵绊了,为了自己的家,为了自己的家人,他终究还是要做出取舍的,所以现如今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他不求其他的,只求他们能够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也许到最后他们并没有走到一起,可是只要好好的活着就行了。
这世上不如意的事十之八九,没有什么是能够圆满的。
虽然不能凑合,可是一切都要顺其自然,毕竟这世上的所有事都是没办法预料的。
既然如此,总要选择一条合适自己的路,走下去无论能否看到尽头,都要走下去。
“不是,你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小人,行事作风终究还是有些坦荡的,总要比着一些人要好。”
顾婼锦觉得自己应该可以知足了,许君陌现如今并没有追究那么多,甚至是还祝福她,这简直就是天大的幸事了,她还有什么是不满足的呢?
更何况许君陌究竟是君子还是小人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只怕她从此以后和许君陌的关系也就只是仅此而已了,甚至是连朋友都算不上。
只能说是认识,其余的什么是再也说不出口的。
“那就好,既然如此我也就告辞了,毕竟在这里耽误着你的时间终究还是不好的。”
许君陌见好就收,他们终究还不至于到了没办法见面的地步,这样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好,许公子慢走。”
顾婼锦自然是乐意之至的,毕竟她见了许君陌都会觉得尴尬,可是事情已经到了如今这一步,根本就没办法更改了。
许君陌径直离开了,没有片刻的停留,甚至是连头都没有回一下,走的毅然决然。
留下了顾婼锦一个人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毕竟这原本就不是她所想的。
她还以为许君陌当真会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上门来算账呢。
哪怕就算是没办法和丞相针锋相对,可是却可以让她难堪。
毕竟这并不是没有可能的,若是把人逼到了绝路上,好人也会变成疯子。
更何况又是一个有本事的人,只怕肚子里的墨水都会让这个人不甘心,可是许君陌偏偏就成了一个宽容大度的,反倒是让顾婼锦成了那个小肚鸡肠的,这很反常。
甚至是有些一反常态。
顾婼锦就算是到了如今,也还没有反应过来,毕竟现在这个状况究竟是什么状况?
“小姐,人都已经走了,别再看了。”
年年提醒着顾婼锦,毕竟人影都已经不见了,顾婼锦又何必眼巴巴的望着,望了也没有用。
“我知道。”
顾婼锦言道,她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