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脑子里面进水了吗?”安琪用手指使劲戳了戳岳凯瑞的脑袋。
“好了,你看他现在的样子,肯定也不好受。”梁凤鸣拉住安琪劝道。
“我这边有了一些发现。”邢志军好像要给岳凯瑞解围似的说道“我想我知道新型毒品和蟾蜍的关系了。”
“什么关系?”所有人都看向邢志军。
“通过进一步分析薛以林的血液样本,我发现蟾蜍的变异性和新型毒品是有关系的,也就是说有人通过新型毒品改变的蟾蜍本身的毒性,从而产生了一种新型的毒素,这种毒素含有cx药剂中所需要的催化功能。”
“竟然是这种原因?”
“毒品中很多成分本身就是精神控制类的药品,这正好是cx中所需要的。”
“为什么非要选择金背红眼蟾蜍呢?”
“当时我们在研究的时候曾经推导出一个分子式,我想如果有人在秘密研究这个项目,那么他们可能也会根据我们的思路去推导一个分子式,这样再寻找最符合这个分子式的元素,只是当时我和岳教授并没有完成那个分子式。”
“薛以林体内没有发现毒品的迹象啊。”
“这不是常规的毒品,因为它是新型的,没人能确定他的成瘾性,而且再注入蟾蜍体内后会发生变化,除非我们做最专业的分析,否则我们是不可能发现里面的关联的。”
“我们发现的那具尸体的血液检测结果怎么样?”
“没那么快,但是我觉得他的死亡原因应该和薛以林他们不一样,很有可能是中毒。”
“你觉得是什么毒?”
“阿托品类的。”
“我觉得在薛以林身上发现的成分应该不是最后的研究结果,只是一个试验品,因为我结合了cx之前的实验结果,并不符合要求。”
“你的意思是他们会继续改进毒品的成分,知道符合为止,也就是说如果那个阿水真的是中毒身亡,而我们又能找到与蟾蜍毒素相符合的成分,就能说明这是又一次的实验结果?”
“我个人觉得是有这个可能。”
“最近一段时间投毒案例好像明显上升,多是一些致幻类精神药物,只是计量并不大,而且代谢速度很快,我们没有发现什么其他成分,你说会不会和这件事也有关系。”
“在科研中,推导出来的分子式都是理想型的,如果想达到百分之百的契合,需要无数的尝试和试验,有时候你觉得很近了,但其实即使只差万分之一的距离你可能也需要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才有可能成功。”
“越是这种情况,人的心理越容易失控,甚至陷入疯狂的境地,尤其目前来看,境外势力的蠢蠢欲动,我想内外因都有关系。”
“这个躲在幕后的人到底是谁呢?难道真的是圣兰。”
“从目前种种迹象来看,她在继续研究的可能性很大,可是我们也没有确凿的证据。”
“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入手继续调查圣兰?好像没有任何理由。”岳凯瑞说道。
“你和苏溪见面就只说了那些废话吗?”江丹橘呛到。
“你什么意思?”岳凯瑞不满的说道,但是声调却不高,毕竟没什么底气。
“圣兰是个很厉害的人,她对苏溪的影响很大,你从苏溪的反应就能够看出来,是你在指责圣兰之后苏溪才变得情绪激动,其实不难看出来圣兰很好的抓住了苏溪的心理,她抚慰了她失恋后的创伤,并且为苏溪迷茫的生活找到了出路,并且这个出路让苏溪彻底改变了自己,这个时候的人会觉得自己脱胎换骨,找到了自己真正的价值,你对圣兰的指责就像变相的否定她自己的价值和改变。”
岳凯瑞心中一动,他想到了曾经的自己,那个改变了自己的人,那个让自己觉得自己有价值的人,他其实不是不明白那个人有可能做了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甚至是违法的事,但是如果有人诋毁他,自己肯定也会维护他,难道这就是苏溪现在的感受?
“我明白了。”岳凯瑞讪讪地说道。
江丹橘和安琪并不太清楚,但是邢志军和梁凤鸣对视了一眼,他们多少能猜到一些,但是也并太能感同身受。
“没有什么感同身受,但是如果你能多少明白一点更好,我想说如果现在圣兰要求苏溪做些什么,苏溪是不会拒绝的,而且以圣兰的精明,她会将自己的目的伪装的很好,苏溪根本就没有能力和她斗智斗勇。”
“也就是说如果圣兰还想进入实验室,苏溪一定会帮她。”安琪说道。
“圣兰到底想找什么?”梁凤鸣看向邢志军。
邢志军摇摇头,他也不清楚。
“我觉得可以和刘校长沟通一下了。”梁凤鸣看邢志军没有什么想法,又说道。
“你的意思是再进去看看?”邢志军问道。
“或许真的能发现什么。”
“关于刘志庆那边你有没有发现?”江丹橘并没有对实验室的事发表意见,反而问了岳凯瑞另一件事。
“还没有什么发现,进出的人很多,而且医院的系统比较陈旧,监控记录存不了那么久,删除的东西要恢复需要时间,我觉得还要几天。”
“境外来的那些人,你们也跟了不少时间了,什么都没发现吗?”
“没有多少有用的东西,他们都是经过训练的老手,对于反侦察手段都很娴熟,我们想直接从他们身上下手没有多少机会,除非就是境内和他们接头的人露出马脚,我们才能找到机会。”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岳凯瑞一顿。
江丹橘继续说道“即使cx是很被觊觎的潜在的有价值的一种生化武器,但是它在这么多年里都没有成型,可以说在岳教授出事后消沉了很久,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引起注意,那些人如果只想购买甚至参与研究以据为己有,那也只是偷偷安排个别人有这个能力的人入境就可以,为什么让那么多受过训练的人集中入境,这难道不奇怪吗?如果他们是想利用cx在国内有什么举动,这不是很危险的事情吗?”
邢志军和梁凤鸣对这些并不太清楚,岳凯瑞虽然进入了安全部门,但是毕竟时间不久,应该也没有什么经验,江丹橘的分析是从一种比较高的角度,这和她的家庭熏陶有很大关系,在她的成长过程中,即使没有从父辈的口中亲耳听过很详细的案例,但是她对他们看待事情的格局和眼界是不陌生的,安琪则是倒吸了一口气。
“我觉得你可以和你的上级沟通一下,安姐姐,我觉得你也可以和我爸爸交流一下,我想知道我们是受到权限限制才不能知道详情,还是所有人真的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岳凯瑞和安琪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