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被清晨鸟叫声吵醒的戚冉,发现自己正躺在顾诚恺臂弯中,并且被他紧紧拥着。
顾不得身上的酸痛,她满心欢喜地想着——做到了,到底还是冲动战胜犹豫,她终于把自己完完整整的交给他了。
还记得都没什么经验的两人生涩的样子,顾诚恺明明还在摸索却硬要装作自己可以的表现,以及那一刻让她痛却幸福的瞬间,直至被他攀上高峰时大脑的一片空白和身体的无力。
他的吻带着让她无力挣扎的狂热拼命索求,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简直快要窒息死掉了蓉。
到处是两人迷醉后的痕迹,床单被滚得皱皱巴巴,一只枕头都掉到了地板上,最夸张的是她身上遍布的草莓痕,简直不能再密集,否则就要激发出密集恐惧症了。
她微微动了动,顾诚恺立刻将她拥的更紧,仿佛怕她从自己怀中跑出去似的。
闭上眼睛,仿佛就能看到他坚实的肌肉上流淌而下的汗水,还有那双因为游走于隐忍和爆发边缘而微微泛红的眼睛,有些可怕,却足以让人沉沦,戚冉喜欢他那副失控的样子。
然而此刻的顾诚恺却像个孩子一样,眉宇间是从未有过的舒展,拥着她的双手还不老实的时不时占一下她的便宜,让戚冉此后睡得很不踏实馒。
她想动一下,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导致腿有点麻,然而这一动却让顾诚恺立刻就睁开了眼睛。
腰好酸……戚冉默默咬着牙,朝他打了个招呼:“早安啊,你醒了。”
顾诚恺半眯着眼睛,似乎没怎么醒利索,埋头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含混地说着:“早。”
“已经八点半了啊,再不起床的话咱们就都要迟到了。”戚冉轻声说。
顾诚恺猛然睁大眼睛,看了一眼床头的手表,瞬间一副“糟糕”的样子,随后便自暴自弃地躺在床上不动弹了,小孩子似的耍赖皮:“太晚了,不去了。”
“……”戚冉被顾总裁的任性惊到了,特别是他此刻脸上那副理所当然的神情,这简直跟不好好工作天天向上的差评职员没有什么区别。
见一旁的老婆挣扎着要摸衣服起床,他索性把戚冉也一把拉倒,压在床上,霸道地说:“你也不许去。”
“请假是要扣钱的好吗。”戚冉无奈。
“谁敢扣你的钱?活得不耐烦了么!”BOSS?顾展现出总裁的真威严,厚颜无耻地在她柔软的脖颈处蹭了蹭,“再说了,职员因讨好总裁而迟到,这种事情有谁敢说个‘不’字,我让他明天就滚出寰宇,后天就倾家荡产!”
“……”戚冉感觉眼前的顾诚恺变身了,她无语地说,“你这么暴zheng小心回头大家都要谋反了。”
“这也叫暴?”顾诚恺不以为然地继续一路往下啃,“我既没有‘烽火戏诸侯’,又没有‘一骑红尘妃子笑’,至多只是抱着我的小美人在家亲一亲做一做而已。”
戚冉听罢嫌弃地撇嘴:“你怎么突然说话这么……猥琐,能不能不要这么说啦。”
“难道你想让我一直在你面前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吗?”顾诚恺邪肆一笑,紧接着,戚冉就脸色一变,深深感受到从哔——传来的不适。
“疼——”她楚楚可怜地瞪着他,“你又来,昨天晚上已经好几次了!”
“谁让你大早上就用这么迷人的眼神看着我。”顾诚恺拥紧她,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城略池。
好难受啊,尽管他已经很小心了,戚冉却仍旧觉得不舒服,身体本能地抗拒。
顾诚恺只好尽量缓和动作,然而也只是缓和而已,他根本不舍得停下来,只因为这种滋味实在是太美妙了。
戚冉柔滑的肌肤白如牛奶、触感如羊脂玉,那欲迎还拒的模样和皱着眉头可怜巴巴承受的模样,无一不挑起他的巨大热情。
“宝贝,你好甜。”在她脖颈处重重种下一颗草莓痕后,他喘息急促地说。
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把顾诚恺和戚冉双双吓了一跳,门外,小悠一面探听着里面的动静,一面小心翼翼地问:“那个,少爷,少奶奶,夫人请你们用早餐。”
戚冉一方面觉得松了口气,另一方面却郁闷于不能再多休息一下了,她真的觉得有点累,尤其是腹部以下的地方,简直像被车碾过一样难受。
顾诚恺看出戚冉的不情愿,他陡然翻身躺在她身边,随后朝着门外说:“小悠吗?麻烦帮我转告我妈,我们晚一点再吃。”
“可是——夫人说您再不快一点的话会赶不上到公司。”
“今天不去了。”顾诚恺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戚冉瞬间有一种他真的在“拱手河山讨你欢”的错觉。
“呃……”小悠在门口顿了顿,随后小声说了一句,“是。”
这声音甚至都没有传到房间里,她落荒而逃,因为就在刚刚,她听到从房间里传来了不同寻常的叫声。
叫声是少夫人发出的,少夫人好像很疼的样
tang子,他们……在干什么?难道少夫人在跟少爷打架吗?
夫人要自己盯着房间里的动静,就是怕少爷和少夫人打起来吗?
没有任何一个人告诉小悠成年人会做些什么,单纯的小悠从小在少爷的特殊关照下长大,以至于她内心像白纸一样单纯,听到这种声音只会觉得害怕。
她一路小跑着向夫人汇报去了,而卧室里的顾诚恺则因为这一小小的插曲而主动放开戚冉,仰躺在她身边,重新将她揽过怀中。
随手拿过昨晚夏萌送他们的“新婚礼物”,顾诚恺数了数,啧了一声:“还剩下四只了,真不经用。”
“……分明是你需求太强烈好吗。”戚冉有气无力地扶着腰,像坐月子一样痛苦。
见顾诚恺赖在床上迟迟没有起来的意思,她只好推了推他,不确定似的问着:“你真的不打算起来了吗?真的不去公司,这样好吗?”
“没什么事情的话,偶尔一两次没关系。”顾诚恺转过身,面朝着戚冉,温柔地说,“今天想在家陪你。”
戚冉心脏突突狂跳了两下,故意装出不在乎的样子:“我才不需要你陪呢,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总之,我不想因为我而耽误你的工作嘛。”
“不会耽误。”顾诚恺将她顺滑的长发绕在指端,突然问道,“冉冉,咱们去拍婚纱照吧?”
“诶?”猛然听到这主张,戚冉都没回过神来,她呆呆地看着顾诚恺,纳闷地问,“为什么突然想要那种东西?”
“因为已经结婚了。”顾诚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漂亮的眼眸,“结婚了,所以想给你一个像样的婚礼,你们女孩子不都很喜欢婚纱照吗?去拍一组怎么样?在你喜欢的国家。”
婚纱照吗……戚冉眯起眼睛,突然想起似乎是在很久之前,她曾经跟胡斐有过这样一段对话:
“胡斐,等我们结婚以后,你想要拍什么样的婚纱照呢?”
“随便,随你喜欢就拍什么。”
“怎么能随便呢?这是很有意义的事情啊!难道你不想把咱们结婚时候的样子留为纪念吗?”
正在打游戏的胡斐头也不回地说:“我真的随便,我对那东西没兴趣,只有你们女人才有兴趣,所以你看你心情了,我无所谓。”
时至今日再想到这些,戚冉只觉得莫名心痛,她并非是在心痛跟胡斐的分手,而是心痛她没有早点从那段对话中嗅出胡斐的心思和潜台词。
鬼使神差,她试探性地也问了一句:“诚恺,你想拍什么样的婚纱照?”
“差评,居然不叫我老公而叫我名字。”顾诚恺竖起眉毛,佯装生气地敲了敲她脑袋,随后又瞬间变换表情,温和地说,“都好啊,随你,我尊重你的意见。”
听到他居然也用这么随意的态度,戚冉心中瞬间浮现出一丝莫名恐慌,她焦急地说道:“随便?这怎么能随便呢?跟我拍婚纱照是一件很随便的事情吗?”
顾诚恺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老婆,你听错了,我说的是‘随你’不是‘随便’,跟你拍婚纱照怎么能随随便便呢?当然要选择最好的拍摄团队了,要把老婆你拍得让全世界的女人都忌妒。”
“谁会忌妒我,我长得又不漂亮。”尽管知道顾诚恺说甜言蜜语一向很有一套,不过戚冉还是被他哄得很开心,只不过表面上依旧装生气。
“你是不漂亮,可你嫁了个让全世界女人倾慕让全世界男人忌妒的好老公啊!”顾诚恺大言不惭地往自己脸上贴金。
“去你的。”戚冉用脚踹他,却因为刚好牵扯到大腿内侧肌肉而痛得皱起眉头,顾诚恺立刻收回一副打哈哈的样子,一面帮她按揉肌肉,一面担心地问:“没事吧?”
“你还说呢,还不是因为你没有一点克制力。”戚冉叹了口气,“要是现在在咱们自己家就好了,我还有勇气赖在床上,可是这是在你家啊,我真的担心一天不出门会被你妈妈骂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