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两个人从楼上坠落,底下的百姓顿时如遇水的蚂蚁,避之不及。
诸葛祁皱眉看着阮慎心,脚踩着窗沿一蹬,将阮慎心收入怀里,随后朝着挂着灯笼的线上踩去,顺着绳子平稳落地。
刚落地诸葛祁便一脸阴蛰的将阮慎心摁在柱子上,冷声道:“既然来了,在我用完你之前,就不要想着走,想死?妄想!凄风!”
凄风刚刚从楼上下来,低头道:“主子有何吩咐?”
“收拾残局,回去。”言罢拽着来不及说话的阮慎心走了。
附近的茶馆里。
“哥哥,刚刚那个是阮慎心吗?”纪深昀磕着瓜子问道,“长得好像她啊她干嘛要跳楼?。”
纪深白方才才过来,所以没看见刚刚的那一幕,扶着蓝惜坐下后疑惑道:“跳楼?阮慎心?昀儿你看错了吧。”说着为蓝惜倒了杯热茶。
蓝惜接过纪深白递过来的茶,吹了吹道:“昀儿,阮慎心可是娇气的很,怎会来此,更不会跳楼,别担心这些了,喝了茶待会儿便回去收拾东西,我带你们回家。”
纪深白和纪深昀点点头,他们知道蓝惜要带着他们回大纪。
这么多年了,纪弋早该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双儿女了吧,回去应该不会被发现,皇后娘娘,蓝惜依您的话,会将殿下和公主带回家的。
蓝惜望着大纪的方向,喟叹一声。
纪深白看着一片热闹的刑场,心中却想起来顾欢喜,其实他挺想跟她道个别的,至少告诉她他真正的名字。
茶馆二楼。
“真是没料到,大昭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一衣着光鲜华贵、气度不凡的男子剥着花生戏谑道,“这传闻中万事无用的太子殿下,也不像是这么一回事啊。”
“回老爷,大昭藏龙卧虎,自然不像表面上那般简单,这里边的水,可深着呢。”男子身旁站着的仆从如是说道。
“哼,只要他井水不犯我河水,随他怎么样都行。”男子将花生扔进嘴里,“不过,刚刚坠楼的那个男人看着不像是大昭的人。”
“老爷您是怀疑他是大亓的人?”仆从皱眉回道,“可大亓的皇帝,不过是一个刚刚登基、位子还没坐稳的年轻太子而已,应该没什么心思会来大昭这边。”
“嗯,你管他,反正我是过来游山玩水的。”男子说着拍了拍手上残留的花生的皮儿,站起来,“走吧,戏也看完了,回去了。”仆从点头跟上。
男子下楼,抬眼却望见准备离开的蓝惜三人,一瞬间男子便停住了脚步,眼神锐利的盯着蓝惜,又扫了一眼她身边的两个孩子,这一眼让正在下楼的男子脚下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蓝惜听见响动,回头看了一眼,当看见男子身边仆从时立即变了脸色,拉着纪深白二人就走。
男子站直身子时,却不见了蓝惜他们,他沉声道:“聂庄,去,跟着方才的那三个人。”
“老爷,为何?”聂庄疑惑,他鲜少见自家老爷如此失态,似乎已经很多年很多年了。
“赶紧去!”男子回头看着聂庄,气势凌厉逼人。
“是!”聂庄低头,脚下轻功运起,追向蓝惜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