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黄忠和黄叙碰到了不少游散的黄巾军,说是黄巾军,还不如说是带了头巾的农民。
这些黄巾军说是农民也不全是,时不时这些小队人里面,也有人不长眼,眼红黄叙两人骑乘的军马,而主动攻击两人,当然,在黄忠无敌的战斗力面前,他们也只有把自己身上仅有的余粮,作为战败的赔偿,贡献给两人作为赶路的盘缠。
“父亲,你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看到黄忠再一次击退不长眼的黄巾军,然后抢了勉强入眼的半包干粮,黄叙感觉黄忠好像每一时刻都在变。
“是嘛!”黄忠呵呵笑道,“其实,这才是真正的我,叙儿,你习惯为父这样的处事风格吗?”
黄叙点点头,“这样的父亲比较真实一点。”
“为父也不想这样,不过,以前拖累了你们母子,心里不痛快,现在想通了!”
“想通什么?”黄叙不解!
“叙儿,你从那间木屋走出来,不就是想到处去看看,立功升官,做一番大事业嘛,只要你想做的,为父就帮你实现!”黄忠看着黄叙,眼中露出坚定的神情。
黄叙皱着眉,疑惑问道,“父亲,我没有说要做一番大事业啊!”
“叙儿,你就别瞒为父了!”黄忠露出一副看透黄叙的样子。
“我怎么又瞒你了?”黄叙一副疑惑的样子。
“从一开始,你就对张曼成一副穷追不舍的样子,但拿到你母亲的遗物,却仍然关心黄巾军的事情,从那时,我就知道,你追张曼成,并非只为了找回你母亲的东西,是不是?”黄忠并没有怪罪黄叙的意思,话里话外都只是陈述这事实。
“那本太平经,只有你我知道,但你没有拿出来,是怕孙夏从张机那知道后,问你要,怕为父不好处理,给回孙夏,就是和黄巾军有牵涉,不给,你又怕为父面子挂不住,说白了,你还是不想因为太平经,让南阳的其他人知道为父和孙夏又任何牵涉!”黄忠很肯定的看着沉思的黄叙。
“还有,你虽然没有阻止为父和秦颉闹翻,但最后并没有从秦颉那拿回马匹,还是不想我吗父子和官府闹翻,说是不想赵慈为难,但名义上,却是以资助官府抗击黄巾军!是不是?”黄忠再一次追问。
“父亲,你说这些,和我瞒你有什么关系?”黄叙睁大着眼睛。
“你是想立功当官吧?”黄忠试探着问道。
黄叙露出一副吃惊的样子,还以为黄忠真的猜到自己内心的想法,可被黄忠这么一逗,哈哈大笑,“父亲,你说些什么啊!我现在才多少岁,还没有行冠礼,怎么会牵扯到当官啊!”
“那至少我前面说对了!”黄忠并没有因为黄叙笑话而着恼,反而点头确认。
“父亲,不带你这样的,居然试探儿子!”黄叙居然说这话也不脸红。
不过,黄忠没有因为此而和黄叙争执,而是盯视着黄叙,等黄叙停下笑声,才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说道,“如果不是你想当官,那就是你想让为父当官!是不是?”
五虎将就是五虎将,如果关羽还敢说不想和老兵为伍,黄叙肯定要拿刀和关羽拼命。
黄忠这么有勇有谋,为刘表平定荆州而出力不讨好,好不容易在年老之时,凭借战功而得到晋升,却被关羽看不起,你是看不起黄忠,还是看不起公认黄忠军功的其他蜀将!
“你不说话,那就代表你承认了!”黄忠摇摇头,“为父却不明白了,眼下你的病才重要,你既然拿着黄巾军的人书,里面全是医术,你却怕泄露书之后,和黄巾扯上关系而放弃救治自己的生命,值得吗?”
黄叙并没有马上接话,他也在考虑着黄忠说出这番话的真实意图,他不想骗父亲,但又怕说出来后,事情的走向不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
“好了,你不想说就别说,”看到黄叙欲言又止,黄忠也没强求,反而安慰起黄叙,“叙儿,只要你想做的,为父就一定帮你完成。”
黄叙看到黄忠这么一说,反而没有再想如何去解释,心情放松,“父亲,那就让我们先找到张角,看看他到底为了什么要对付你,还要抢你这把刀?”
说着,黄叙似乎想一个人静一静,驱马前冲,反而把黄忠落在后面。
黄忠自然不敢让黄叙一个人,刚才都碰到几股散落的黄巾,谁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其他黄巾。
“这孩子,上次拿张曼成说事,这次拿张角说事,还不是想对付黄巾军,没办法,都随他吧!”黄忠咕哝了两句,快马加鞭追了上去。
“来者何人,快快停马,如若不听,我们可要放箭了!”
黄叙才刚跑了十分钟,就看见前面路口守了一支黄巾军,约莫二三十人,把整个道路给封锁了。
黄巾军看见黄叙快速冲来,自然先开口阻止。
黄叙看到这副景象,却没有太过惊慌,一路上,黄忠对付的黄巾军也不少,抽空也教了自己不少刀法和马术,虽然没有内劲,但黄叙遗传至黄忠的天然神力,也让黄叙能够以一当十。
对付不了有内劲的武功高手,对付一般的将领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们在这里封路干什么,前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黄叙看到这批黄巾军并没有像之前碰到的那些人,没有在第一时间抢夺自己的马匹,而是有些驱赶之意。
“这里不关你的事,我太平道正在替天行道,兄弟上路的话,快快离去,不要干扰我黄巾军办事!”黄巾军中的小头目并没有叫人下杀手,而是对黄叙做着警告。
“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里不给通过?”黄叙并没有退缩,甚至拔出了系在马上的佩刀。
“小子,别给脸不要脸,我们黄巾军并非欺压良民之辈,但你若不识相,也休怪我们对你不客气!”小头目看到黄叙不听劝,反而拔刀相向,心里也不爽,指挥着身边的黄巾军,纷纷抽出兵器,甚至还有五六名弓箭手对准了黄叙。
“小子,好好听从劝告,我们放你一条生路,你要赶路,可以绕行过去,如果想冲过去,也要先掂量掂量你的身手,别一不小心,把小命给丢了!”小头目仍做着最后的劝解。
“叙儿,怎么回事?”黄忠从后面冲出,看到黄巾军抽出武器和黄叙对峙,身不由己挡在了黄叙身前。
“父亲,他不让我们从这里通行,要我们绕道!”黄叙没怎么担心,有黄忠顶在前面,无形中,给了黄叙一个最大的靠山。
“速速给我让路,否则杀光你们!”黄忠一开口就喊打喊杀,并没有给黄巾军任何面子。
“老贼,你一来就喊打喊杀,我太平道向来以替天行道为己任,你这老汉,居然敢和我太平道公然对抗,难道真是活腻了!”小头目心里不爽,自己这边三十多人,难道还打不过这两人。
“真是不知死活!”黄忠也懒得废话,拍马直冲黄巾军。
“住手!”小头目并没有叫人攻击,反而让自己的弓箭手住手!
黄忠看到小头目没有进攻,也停了下来,想看看这黄巾军到底想搞些什么!
“我说你这老汉,你说你到底想搞些什么?”小头目看着黄忠,并没有一丝害怕,反而有些埋怨黄忠。
“你们在这里封路,不告诉我们原因,居然还怪我们!”黄忠指着小头目,怒斥。
“我都说了,我们太平道在这里办事,你非要来这里搅和,我们不想造杀孽,你们快快离去吧,等碰到其他人,就没有我们这么好说话了!别妄自丢了性命。”小头目挥挥手,似乎不想这两人就这样无辜丢了性命。
黄叙听到小头目的说法,倒颇有些哭笑不得,碰到过不少黄巾军,这小头目还真是个异类。
“你小子,就凭你刚才这几句话,你的命留下了,”黄忠似乎也被小头目的话语给逗乐了,“不过,我还是警告你们,快快让路!”
“哎,我说老人家,你怎么就不听劝呢!”小头目摇摇头,打了个手势,让自己身边的黄巾军放松。
小头目指着自己背后,“你知道这里面都有些什么吗?”
黄忠摇摇头,“如果知道,我还在这里跟你废话干什么!快快让路,别误了我父子的大事!”
“哎,你怎么这么性急!”小头目也有些不耐烦了,“告诉你,这里面可是藏有千军万马,你们进去了,就只是一个死!快快离去,如果真要赶路,绕过去就好了,远是远点,但至少不会妄自丢掉性命。”
“我说老哥,你就不能说清楚一点,里面怎么就有千军万马了?”黄叙趋前两步,坐在马上,半附身说道,“我父子,能在这荒山野地里驱马驰骋,自然实力也有点,虽然现在黄巾军占优势,但还真不放在我父子眼内。”
“只是看到老哥也是个实在人,能好生说话,自然也不为难老哥,否则,死在我父子手上的黄巾军,也不介意多添几条!”黄叙半商量半威胁,既想让对方明白自己的实力,也不想太过刺激对方。
可黄叙没想到的是,在他说出杀过黄巾军的时候,小头目背着手,在自己身后打着手势,手下纷纷拿着武器,开始组织起进攻。
“叙儿,准备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