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不怕佛号的鬼啊。”
钟小圆差点被吓哭出了声，低着头闭着眼睛，不敢看对面的女鬼。
“你要干嘛？!我……”
忽然感觉到手腕冰冷，钟小圆抬起头，眉目颦着，竟然……是女鬼正握着自己的手腕。
这怎么还……还握上了？!
钟小圆吓得连忙拼尽全力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女鬼却依旧死死地握着，两个回合下来，钟小圆心中奇怪，这女鬼看上去比自己还矮小一些，力气怎么这么大。
“你到底要干嘛啊？”噘着嘴，钟小圆用左手抹了下脸上被吓出来的眼泪，知道自己逃不出了。“我又没见过你，你拉着我干嘛？很吓人的……”
女鬼看着钟小圆，亦是面色冷冷，没有说话，松开手，走到钟小圆旁边。
嗯？
钟小圆不明所以，只见女鬼看着远处，抬起苍白的手臂，指着前面，目色忧沉毫无生气。
——
“是……这里么？”跟着女鬼的指示，钟小圆一路来到了一个集市路边的布料铺子。
女鬼慢慢点点头，犹如木偶。
刚才一路上，女鬼就只在指着，从未说过一句话，钟小圆把着自己挎包上的带子，试探拘谨的语气，生怕惹怒了面前的女鬼，让她忽然张开血盆大口吃了自己。
“你，不会说话么？”
女鬼又点点头。
“哦。”钟小圆点点头，回过头，看着那家布料店，牌匾上是『杨氏布庄』四个大字。
她让我来这个布庄是为什么呢？钟小圆心中纳闷。
“你让我来……”钟小圆刚回过头，却不见了女鬼。
人……不对，鬼呢？杏眼微眨，钟小圆连忙向四处打量着，却连个鬼影也看不到了。
“来来来，我给李哥先倒一杯。”“这茶味儿还行。”
忽然看见旁边一家茶馆刚坐下几个带枪警察在歇息。
垂下眼帘，钟小圆若有所思。
——
“夜焱。”
次日早上，夜焱前脚刚踏出报社门要去搜罗素材，钟小圆在身后叫住他。
“怎么了？”
“等会儿再去拍素材，”钟小圆看着夜焱，“你先陪我去个地方。”
“地方？”
微扬着头看着夜焱，不由得抓紧挎包带子，钟小圆点点头。
——
“到底去哪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对了夜焱，”钟小圆一边走，一边看向一旁的夜焱，“你们驱魔师，会……见到鬼么？”
“鬼？”
“嗯，”钟小圆点点头，即便是回想起来，心里还是有些后怕，“就是那种面色苍白，很恐怖的那种鬼？”
桃花眼中眼神流离，这钟小圆不会怀疑范顺发的事情和自己有关了吧？夜焱心里想着。
“没有啊，”夜焱大大咧咧地，回过头，故作镇定。“我们是驱魔的，又不是抓鬼的，道不同不相为谋，隔行如隔山，完全不一样。”
“唉，我就说嘛。”钟小圆低下头有些失落。
“怎么，”夜焱假装不知。“你遇到鬼了？”
“对啊……”钟小圆低下头，又怕吓到夜焱，没敢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