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银铃声由远及近,几个身穿浅粉‘色’的衣裙的宫‘女’,梳着桃丸头,发髻饰以宝石制成的‘花’朵,聘聘婷婷迈着小步走过来,她们的间是一个约十**岁年纪的姑娘,只见她身着淡粉‘色’衣裙,长及曳地,纤细的腰肢以浅绿‘色’的云带约束,盈盈不足一握。。
姑娘乌黑的秀发编织成一根根的小辫子,每一根辫梢都系着一只银铃,走走起路一摇一晃的,发出清脆的铃声。一张圆圆的鹅蛋脸‘唇’若点樱,眉如墨画,两颊晕红,肤光胜雪,实是个出‘色’的美人。
陈凤娇暗暗惊,难不成她是“水母”,一个心肠如此狠毒的‘女’人,却有着如此清纯美丽的外表,她太年轻了,年轻的与她的‘阴’狠不相符合,见陈凤娇注视着自己,她抿着嘴,笑‘吟’‘吟’的斜眼瞅着陈凤娇,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微屈膝,行一个万福礼,嘴里说:“‘水母’柳依然给贵妃娘娘行礼,娘娘千岁千千岁。”
这是典型的宫廷礼节,运用的恰到好处,让人产生幻觉,眼前这个美丽‘女’子绝对是一个素有教养的大户人家的小姐,而不是残杀成千万无辜平民的‘女’魔头。
“琴圣”陈凤娇脸‘色’‘阴’沉地看着她,这是一个极其残忍狡诈的‘女’子,想获得《天狼堡》的支持,堡主艾展烽好办,但这个“水母”却不是省油的灯,她来干什么,肯定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不先给她一个下马威,她会看轻自己。
想到这里,陈凤娇说:“‘水母’,你知罪吗?”
“水母”柳依然脸‘色’平静,毫无畏惧地回答说:“奴家不知道娘娘说的是什么意思。”
陈凤娇说:“你草菅人命,在‘丧水’用活人喂鱼神,残酷至极,大逆不道,按照明律,你犯的是千刀万剐,灭九族的罪行,还不赶快跪下伏法,更待何时。”
“水母”柳依然不以为然,反驳说:“你说的是那些人,他们都是反对堡主的贱民,被堡主判了死刑,都是死,可死亡的方式有很多种,这只是其最轻的死法罢了,让他们迅速摆脱痛苦,早日进入天堂,我何罪之有呢。”
陈凤娇怒目圆睁,气愤地说:“你是巧言诡辩,掩盖不了你杀人的事实,手段令人发指。有没有罪,你自己朝廷向圣说去,圣说你有罪有罪,圣说你无罪无罪,那要看你的造化了。”
“我要是不服罪呢?”柳依然问道。
“抓住你,由本宫亲自押解你回京城,‘交’与圣亲自处理。”陈凤娇说。
柳依然朗声笑起来,悦耳的笑声回‘荡’在长廊里,清脆响亮,柳依然说:“我知道贵妃娘娘武艺出众,是日本无刀流端木泓唯一的‘女’弟子,在黄山丹霞峰战胜日本一刀流条长秀。你手的‘鬼影’无人能敌,但我‘水母’柳依然不怕你,我不是被吓唬大的,想抓我,你可以试一试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
“琴圣”陈凤娇拔出“鬼影”指着她说:“都说‘水母’能呼风唤雨,驱魔除鬼,神通广大,你想用妖法战胜我吗?”
柳依然摇摇头说:“这样胜之不武,会被人笑话的,而且你手里的‘鬼影’也不是凡物,我自幼习武,也懂得奉强智取,遇弱力敌这个道理,娘娘武功出‘色’,我也不弱,今天我们刀对刀,分出个高低下,贵妃娘娘意下如何。”
陈凤娇点点头:“既然你执‘迷’不悟,我自然奉陪到底,这样最好。”
柳依然手一伸,一个劲装‘女’子递过来一柄长刀,这兵银光闪烁的刀除了华丽的装饰外,刀刃两边还印着一致的‘波’‘浪’形纹,带着无形的杀气,“水母”柳依然说:“宝刀近出日该国,越贾得之沧海东。贵妃娘娘认识这柄刀吗,它叫‘妖刀’,起源于日本的德川家康,是武士必备之刀,它锋利无,与你的‘鬼影’有的一哟。”
陈凤娇冷笑一声回答说:“那要看刀掌控在谁的手里,废话少说,来吧。”
“水母”眼突然‘精’光大盛,只见她先发制人,手一抖,“妖刀”已然出手,挽起无数晶莹刀芒,仿佛烈日下洒落的漫天刀雨,朝陈凤娇砍来,出手之狠,用心之毒,毫无保留。
“琴圣”不慌不忙,嘴边挂着浅浅微笑。“鬼影”茹行云流水,漫天刀光夹带着凛冽的刀风劈向“水母”,劲道之大,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劈成了碎块。
陈凤娇施展出师傅端木泓传授给她的“无刀流”,里面又结合了条一流刀的手法,端木泓曾说过这样一句话,谁说“无刀流”是不用刀,高手对峙,光凭血‘肉’之躯死抵抗不住对手锋利的武器的,只有达到了心无刀的境界,你才会战胜对手,保护自己。
“琴圣”诡异凌厉的刀法让柳依然感到惊骇无,漫天刀锋仿佛那雨夜连绵的闪电,又似乎狂暴的雷鸣,让人胆战心惊。
柳依然刚开始显得有点凌‘乱’,但很快稳了定下来,步伐不‘乱’,缓缓移动,只能听见她发梢的银铃“哗哗”作响,清脆而阅耳。而“妖刀”刀如闪电,一气呵成,浑然天成,没有一丝破绽,随意嘶然刺出了微带暗青的冷芒,凌厉到芒穿破空气,幻化成无数微‘波’暗影,抵挡住陈凤娇凌厉的攻势。
十几个回合走过,两人分开,“水母”柳依然笑着说:“娘娘不愧为是端木泓的高徒,刀法已经登峰造极,看来我得用心对付了,否则身首分离,不好玩了。”
陈凤娇回答说:“你学的是‘新‘阴’流’刀法,而‘新‘阴’流’以不被杀为胜,你却不一样,你的刀法凶狠残忍,遇到对手必杀之,我想许多武士会被你纯美的外貌所‘迷’‘惑’,谁能想到纯美的外貌下隐藏的却是一颗冷酷的心。”
柳依然脸‘色’一变说:“你说对了,即使你是贵妃娘娘,我也照杀无误,手下不会留情。”
陈凤娇说:“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水母”身体轻轻跃起,刀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游刃有余,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真是一道银光空起,千朵寒芒从天降。
“琴圣”毫无畏惧,“鬼影”寒光闪闪,刀人合一,刀如闪电,势如惊雷,令人眼‘花’缭‘乱’。特别是她已经达到以气御刀,以意御刀,飞天遁地,威力无穷的境界,刀技少了一份华丽,多了一份凌厉。少了一份轻灵,却多了一份沉稳。柳依然竟然无法突破她的防线。
两人越战越勇,长廊列队的‘女’子却一动不动,她们紧握腰间长长的弯刀,脸没有丝毫的表情,她们是被“水母”训练成木头的忠实卫士,她们相信主人的威力。而“雏凤”吴莺岚有点紧张,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这场生死格斗,论武功,“水母”柳依然要技高一筹,“琴圣”陈凤娇依仗着娴熟的刀法还没吃亏,但向战胜对手,基本没有这个可能。
柳依然的“妖刀”平举直刺,陈凤娇举刀做出格挡之势,然而柳依然诡计多端,这一招并非突刺,而是以突刺之势‘诱’敌,见陈凤娇当,“水母”顿‘露’凶相,“妖刀”在手腕一挑,刀身原本是平剑刺出,刀刃突然一翻,便成了向下斩击之势。
陈凤娇急忙闪身,却慢了一步。
“妖刀”仿佛狂风从天而降,刀面暴起一圈又一圈雪亮浑厚的刀芒,“琴圣”陈凤娇身体躲过,却被柳依然斩断一角衣裙,随风漂开。
“水母”紧追不舍,长刀飞起来,一道寒光直取陈凤娇的咽喉,这是必杀的一招,柳依然没有留下丝毫的情面,“琴圣”危在旦夕。
陈凤娇大惊失‘色’,眼看要命丧长廊,在这时,一道影子飞速而来,挡开刺向“琴圣”咽喉的刀尖,柳依然只觉得眼前金蛇‘乱’舞,发梢的银铃被斩断七八个,飞出去掉在地,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水母”愣住了,身体往后退却,脸‘色’却变得苍白,定眼一看,她的面前站的是那个不起眼的‘女’子,贵妃娘娘的随从,柳依然甚至连正眼都没看过她一眼,却在危机之救了自己的主人。
更让柳依然吃惊的是,对方手里拿的根本不是兵器,而是一根树枝,她用这根树枝解救了陈凤娇,她还用这根树枝斩断了自己发梢的银铃,如果她想要自己的命,易如反掌,“水母”抖声问道:“你是谁?”
“雏凤”吴莺岚微微一笑回答说:“我是谁不重要,柳依然你敢伤害当今皇的贵妃娘娘,胆子真的不小,到了朝廷之,割你三千六百刀也不为过了。”
“水母”柳依然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喊道:“凭你们,做梦吧,今天是你把我惹怒了,‘水母’一怒,赤地千里,小贱人,我先把你给千刀万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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