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王卫国说杨沁月有点问题,我第一感觉就是这女人是不是有要搞幺蛾子了?如果这一次她还是想搞我的话,那么我绝对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在心里盘算着这些,我问王卫国杨沁月在哪里,他说杨沁月喝了很多酒,正开着车在街上狂飙呢,还说她的度已经完全了,这时候要是有辆倭国制造的车和她的车撞一下,估计得直接解体。
我听到这话,有些错愕,随即吼道:“那个女人疯了?”
王卫国说:“现在她就像个马路疯子一样,四周的车都躲避得远远的,但是这是闹市区,很容易出事的。”
我深吸一口气,寻思杨沁月这是要对我使用苦肉计?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我在佳音面前护着她,让她产生了不该产生的幻想?以为我在乎她,所以想用苦肉计来博得我的关心,从而和我更近一步,等取得我的信任后,再杀了我替杨帆坤报仇?
可能我这么想,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有被迫害妄想症,但生活在种种危机还有套路中的我,不得不时时谨慎,预想各种别人要谋害我的方法,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活下来。
我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下了楼,沈诺言和孙南北不放心我,两人一同陪我下来了,然后,我们上了车,我坐在后座,孙楠北坐在副驾驶,沈诺言则负责开车。
因为雨下的很大,路上的车开的都不快,也得亏如此,所以杨沁月那个疯子在开车的时候,并没有伤及无辜,如果所有车都开地很快,我想现在南津可能已经生多起惨重车祸了。
沈诺言将车开的不快不慢,在雨中如幽灵一般自由穿梭,很快,王卫国给我打来电话,说是杨沁月将车停在了一个公园附近,我们到那个公园只需要五分钟,我让沈诺言稍微加快点度,因为公园这段路没多少人,所以沈诺言猛踩油门,等到了的时候,王卫国给我打来电话,说:“这女人可能要跳河。”
我一愣,随即飞快的下了车,然后朝着河边跑去,沈诺言和孙南北跟在我后头,叫我小心点,说医生说了,我不能剧烈运动,可我哪里顾得了这么多?我要去救杨沁月,不顾一切的去救她,当然,这与风月无关,只和我的目的有关。
我知道杨沁月内心并不坏,只不过因为我是杨帆坤的敌人,她才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我,这是她的执念,也不能怪她,但是现在杨帆坤的真实面目已经暴露,我想看看这件事到底对她有没有影响,她到底会不会对我心软。
说得明白点,就是今天晚上我英雄救美的事情,很可能会成为改变我俩关系的关键。
这时,我看到杨沁月站在不远处河边的一个站台上,磅礴大雨中,她浑身都湿透了,但一张脸却很红。
我喊道:“杨沁月,你个疯子,给我回来。”
杨沁月却好像没听到我的话一般,瞬间跳进了河里。妈的,还真跳河!顾不得多想,我跳下河,奋力的朝她游去,等我游到她身边的时候,搂住她的腰就朝水面上拖,沈诺言也下了水,正准备邮过来帮我把杨沁月一起拖到河边去,谁知道杨沁月上来就狠狠扇了我一耳光,这一耳光把我给扇愣了,她一把推开我,说:“装什么好人?”
说完她就朝着相反的方想游去,我没好气的说道:“杨沁月,有你这样不讲道理的女人嘛?老子现在身体有伤,还他妈跑过来救你,你就这么对我?”
杨沁月回头讥讽的看了我一眼,说:“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要跳河的?我只是想出来清醒清醒。”
我一听,差点没吐血三升,我说:“你他妈神经病啊,大雨天的,又是醉驾又是跳河玩的,草,怎么没淹死你?”
沈诺言拉着我说:“陈名,别管她了,她就是个疯子,我们上岸吧。”
孙南北和王卫国已经在岸边一个撑起了伞,一个拿好了棉衣,我和沈诺言游上岸后,孙南北赶紧把棉衣套在我的身上,这种大雨天,我冷的直哆嗦。
孙南北骂道:“这女人敢情不是跳河,只是来游泳的?早知道就由她去了,死了也活该。”
王卫国有些不好意思,说:“这女人做事天马行空,我还以为她要跳河呢。”
这时,杨沁月从河里爬上了岸,我看着她,她低头整理潮湿的衣服,因为浑身都湿透了,她白色的连衣裙紧紧黏在身上,粉红色内衣暴露无遗,我想了想,将身上的棉衣丢给她,说道:“赶紧穿上吧,不然一会儿感冒烧了,你身边连个能照顾你的人都没有。”
原本我是一心想利用她的,只不过当我看到她这幅狼狈的样子后,是真的有点心疼了,尤其是想到她一个女人,在南津举目无亲,不由想到了当初的自己。
杨沁月接了棉衣,却没有穿,而是冷冷的看着我,笑了笑,就把棉衣踩在了脚底下,孙南北这时正把他的衣服脱下来给我套上,看到这一幕,气得直骂,说:“不知好歹的女人!亏我们名哥听说你有问题,马不停蹄的跑来救你呢。”
杨沁月冷笑着说:“装什么好人?陈名,要不是你在我的酒里面下药,我也不至于会大半夜的跑来这里降温,给我下了药,却又跑过来英雄救美,陈名,你可真是玩的一手好套路啊。”
听到这话,我总算明白过来,杨沁月是误会了我给她的酒里下了药,所以才这种态度。而她之所以这么认为,肯定是有所依据的。
我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是我给你下了药,事实上,我根本就没有做过这事儿,清者自清,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
说完,我对沈诺言他们说:“我们走吧。”
上车以后,我看到杨沁月还站在那里,我的头有点昏,孙南北恼怒的说都怪这个女人,早知道我就不该来。我摇摇头,说幸亏我来了,如果我没来,怎么会知道有人陷害我呢,以杨沁月的性格,若我今天没来,她可能会把这事儿憋在心里头,然后默默地想什么对策报复我。
想到这,我说:“卫国,带我们的兄弟去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将塞纳左岸的监控给翻出来,调查一下都有谁给杨沁月送过菜,或者说动过她的酒,此外,找人盯着杨沁月,如果有人陷害我的话,说不定还会想着趁机拉拢她,这个人一定会出现的,找出她,很多事情就都能解决了。”
王卫国说:“我都记下了,那名哥,我先走了。”
我点了点头,沈诺言开车带我回了锦绣,路上,他就已经打电话给王梦如,让王梦如准备好姜汤,三爷又请了家庭医生过来给我看病,所以我一回到锦绣,王梦如就给我端来一杯姜茶,喝下去之后,我的身上顿时暖洋洋的,换下湿漉漉的衣服,医生给我检查了一番身体,给我将所有伤口重新包扎了一下,告诫我不能再像今天这样,开了几味中药,这才离开。
孙南北苦口婆心的说:“名哥,你就听医生的吧,别再做那些傻事了,你也说了,你们的计划里并非缺杨沁月不可的,你又何必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呢?”
我打了个喷嚏,孙南北赶紧紧张的去找吹风机,给我把湿漉漉的头吹干,我淡淡道:“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值不值得在这个女人身上浪费时间的问题,而是有人利用她陷害我的问题了,这个人很可能会像王光荣,杨龙那样,利用她对付我,他是个很厉害的角色,很可能从蛛丝马迹中看出了杨沁月对我已经没那么深的仇恨了,怕杨沁月不肯和他合作,就想了这招阴损的法子,希望能挑拨离间,从而让杨沁月死心塌地的帮他。”
顿了顿,我说:“就冲这一点,这人也绝对不是个善茬,如果不把他给揪出来,我们就会进入被动的状态,这可不是我希望看到的。战场上,不知彼而知己,是最最下等的作战条件。”
孙南北说:“要是给我查出来是谁想动名哥你,老子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按下接听键,随即很是欣喜的说:“什么?桑桑你可能要生了?要去医院了?怎么这么突然?我……我这边……”
桑姐要生了?我一阵欣喜,再听孙南北到后面为难的样子,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说:“媳妇要生孩子了,你可别死皮赖脸的赖在我的身边,赶紧滚回去陪她。”
孙南北一听,大喜过望,点了点头说:“那名哥,我就先回去啦。”
“嗯,别着急,叫人送你过去,省得你毛毛躁躁的,不小心。”我笑着说道,心里是由衷感到高兴。
段青狐没生孩子的时候,我一直期盼着能在她生产的时候陪在她的身边,只是后来因为生的事情,我没有达成这个心愿,心里一直遗憾着,我不能让我兄弟和我一样遗憾。
孙南北没拒绝我的好意,我立刻给王卫国打电话,让他找人给孙南北开车,让孙南北好坐在车上休息休息,到了杭州,也就更有精力照顾桑姐了。
王卫国说好,同时给我带来了一个坏消息,那就是塞纳左岸的监控被人为破坏了,至于那瓶酒被一个女服务生动过,但是那个服务生被现死在了家里,所以查无可查。
我说:“既然对方敢这么做,想必也是做足了准备,查不到什么也不稀奇,看样子,唯一的线索就只剩下杨沁月了,你盯紧她,看看她最近都跟什么人联系。”
挂了电话,孙南北高高兴兴的收拾东西去了,我将早就已经准备好的一个行李箱交给他,他好奇的问我是啥,我让他打开看看,他一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包被,新生儿的衣物,小袜子,口水巾那些,还有我给桑姐准备的营养品。
我说:“知道你们都把东西准备好了,但我还是想小小的表示一下心意,这衣服底下有一个盒子,盒子里面是我送给未来侄子的金镯子,希望小家伙能平平安安,吉祥一生。”
孙南北感动的抱着我说:“名哥,谢谢你。”
就这样,他提着行李箱上了车,离开了,等他走后,王梦如羡慕的说:“他们要当爸爸妈妈了,真好。”
沈诺言说:“我们也加把劲。”
“哎呀,讨厌,我才不给你生孩子呢。”
看着他俩打情骂俏,很是幸福的样子,我心里也很开心,站在窗前,看着这好像永远都不会停歇的大雨,我的眼皮子突然不安的跳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