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慢步而行。
时至今日,他连续造成的几件颇有影响力的事件发酵以后,他被记者偷拍的照片,也已登上佛山各大报社的报纸,名声更加响亮。
走不多时,便有认出他的民众,向他投来敬畏的目光,与旁人低声议论起来。
“快看!那个身体格外强壮的男人,就是连踢三十多家武馆的杨氏八极宗师,杨安!”
“样子果真威武不凡,想必在床上和女人做事也很威猛!”
“好羡慕他!若我也能取得如此成就,金钱、地位、美女,还不是手到擒来!”
“不过杨安除了踢馆,平日里却很低调,好像淡薄名利一样。”
“佛山各大堂子的头牌已经放下话,只要杨安肯去,不仅不收钱,还伺候得杨安尽兴而归!”
“滋滋!不知道头牌的功夫能不能降服得了杨安这头猛虎呢?”
“一个我看不行,至少也得三五个!”
“这也太强了吧!”
“……”
大约十分钟后,杨安进入金楼,便见到几个面容艳丽,身段丰腴的女子,向他频抛媚眼。
这几天金楼开始营业,她们几个是金楼的头牌,生意虽不多,但只接待贵客,赚钱可不少。
杨安却未多看她们两眼,而是目光一转。
落在进门左手边靠窗那桌,端坐在椅子上,一袭青衣的李清莲脸部:
“你一个女人怎么也喜欢逛堂子?”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金楼里刹那间安静下来。
旁人多是饶有兴致的在杨安和李清莲脸上来回扫视,以为会有什么热闹发生,十分期待。
只有头牌们心里失望,看向李清莲的眼神便多出几分嫉妒。
李清莲自从输给杨安,要强的性格让她没脸回家,鬼使神差的留在了佛山。
可现在她极想回家,却不敢回去了。
担心回得去出不来。
今天来金楼,是要跟杨安做一笔买卖。
她起身走到杨安身旁,轻声说:
“够胆的话就跟我走一趟。”
“你胸大无脑吧?”杨安嗤笑一声,给李清莲留几分面子,压低了嗓门:
“我什么情况也不了解,凭什么跟你走一趟?”
“你堂堂八极宗师,还怕我这个小女人意图不轨么?说到底就是没种!”李清莲说完缓步往外走。
宽松的青衣,遮不住内里的美好春光。身姿摇曳间,挺翘的丰臀甚是扎眼,一摇一晃,好不诱人。
有些人不禁产生邪念,目光像被胶水粘住,死死的盯着李清莲的丰臀,连吞口水。
纵然是杨安,喉咙也忍不住咕咚了几下。
他是谈过恋爱的,有过几个女友,知道那种好事的美妙。
只是碍于身份有点瞻前顾后,担心辜负佳人的痴情厚意,成为令人唾弃的负心汉。
当然,现在想这些纯属臆想。
李清对他肯定也不是一见钟情,估计是遇到什么麻烦事,来找他帮忙的。
不过以三皇门的人脉和底蕴,如果都解决不了的话,他多半也无能为力。
“不好意思各位,我就先走一步了。”杨安向旁人抱拳。
有的人并不认识李清莲,还以为李清莲是杨安的女人。
“是不是吵架了呀?女人生气可不好哄哦!”
“要哄什么?不听话就拿鞭子多抽几下,肯定乖乖的上床躺着!”
“一帮粗鄙之徒。如此美人是要用心呵护的,若是我的话,捧在手心都怕化咯!”
……
笑呵呵离开金楼的杨安,紧走几步与李清莲并排而行。
能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从李清莲身上传来,是上次交手没有注意到的新发现。
“你喷了香水么?身上怪香的,很好闻。”
李清莲豁然扭头瞪着杨安。她心思单纯,不善掩饰情绪,脸上有些羞怒。
杨安坦然直视:
“我只是表达一点真实感受,这也有错?你身上确实很香,闻着像绽放芳华的铿锵玫瑰,又像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荷花。”
“你能别说话么?很烦人!”李清莲受不了杨安灼灼的目光,转头看着前方的路。
“行啊!那我不伺候姑奶奶了,告辞。”杨安佯装生气,就要拂袖而去。
“别!”李清莲大急,身手拉住杨安的衣袖:
“事前我跟灯叔说了,他说你会帮我。别走好吗?”
她这话并非全部真实。此前虽然跟灯叔打了招呼,可灯叔含糊其辞,根本没有答应她。
杨安听到灯叔二字,才信了两分:
“什么事非得找我帮忙?”
“因为你功夫高。”李清莲说着收手,语气中隐隐带着仇恨:
“我要你帮我杀一个人!事成之后,我给你1万大洋作为报酬。”
“抱歉,我这人对钱一向不感兴趣,而且我也不缺钱花。”杨安果断拒绝。
李清莲怔了一会儿,忽然抿唇道:
“只要你肯帮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杨安登时兴趣大增:
“那我就说句不客气的话。我要你先陪我睡一晚,算是支付定金,如何?只要你愿意陪我,我言出必践,保证帮你杀死敌人!”
令杨安十分意外的是,李清莲居然没有动怒,微微低头的样子,能看出脸色阴晴不定,似在犹豫不决。
两人静默片刻,走到岔路口,拐进一条下雨后紧窄湿滑的羊肠小道。
这时李清莲终于开口:
“你先帮我杀人,事成之后我再……给你。”
她说完脸颊泛红,觉得很羞耻。
“很抱歉我们不熟,所以我不相信空头支票。当然,你大可去找别人帮忙。”
“……”不觉间,李清莲红润的嘴唇破了皮。
鲜血混着苦水咽下肚,眼眶逐渐湿润,凄楚可怜,令人心疼。
杨安铁石心肠,不为所动:
“不愿意是么?那我可就回去了。”
他说完却未走,又等了一会儿。
直到李清莲带着哭腔说:
“我现在给了你,你得了我的身子若失信叫我怎么办?等事成之后我一定给你。好吗?求你帮帮我。”
杨安笑了:
“非亲非故,你不信我,又凭什么觉得我会信你?就算有灯叔做担保也没用。告辞。”
他说完不再犹豫,转身便走。
可没走出十步,就听见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尖叫,震得耳膜嗡嗡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