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如果有人想要走捷径,想要过更好的生活,你要理解。”
江玉婉的话让镜月捉摸不透。
但她无疑是个聪慧的人,联系到新月这么久没有跟她们联络,还有水月的来信含糊不清,以及她嗤之以鼻过的传言……
——宫中又有一个宫女爬上了龙床。
——嘿,咱们皇上风流潇洒,也不差那碧衍宫的一个啊。
——真的是碧衍宫的?那主子不还在咱们这儿养伤吧,主子救驾养伤,底下的人就耐不住了?
……
镜月的手一抖,手里的树枝掉下来,她自欺欺人的深吸一口气,勉强笑着,“是啊,娘娘说的对。”
火星噼里啪啦的炸开,镜月主动把话茬换了,“娘娘,您就那么放心那陈玲?”
她总觉得娘娘这样太容易给哄骗。
天高皇帝远,谁知道陈玲得势后会做什么事。
换句话,要是陈玲想办法跑了该怎么办?
江玉婉猩红的唇缓缓上扬,似笑非笑的看着镜月,“在你眼里你主子就这么笨吗?”
镜月忙道不敢。
江玉婉这才道:“咱们赶时间,计划不是很精密,但就算陈玲辜负本宫的信任,对于本宫而言,这点损失也算不得,用五十两银子看穿人心,总比日后损失更大好。”
“可铺子那些,可价值千金啊。”
“镜月,你糊涂,铺子再怎么价值千金,也一直被霸占,对于本宫而言,那铺子的进账等于没有,只要地契还在手里,本宫就一直掌握主动。”
镜月恍然大悟,赧然,“还是您豁然大气,奴婢总是想着,这么多年都便宜旁人了,您该损失多少。”
江玉婉抿嘴笑,点点镜月,“你尽管夸,等日后本宫被你夸的找不着北,那本宫可要找你算账。”
镜月哈哈笑着躲,“奴婢从来都只说真话,您别作弄奴婢,别以为奴婢没看到您手指上有灰。”
江玉婉也难得欢快的笑,偏要把指尖点到镜月的脸上。
最后她得逞的收回如玉的手指,欣赏着镜月的眉间‘痣’,“别瘪嘴,瞧瞧多别致啊。”
镜月哼一声,无奈又纵容地叹口气,“您也诓奴婢。”
“能不别致吗?别人都是眉心一点朱砂痣,奴婢这眉心一点草木灰。”
江玉婉被逗得笑得花枝乱颤,桃花眼都氤氲出一抹泪光。
镜月板着脸,半天没忍住也笑了。
昏暗阴森的山林都因为江玉婉的笑颜温暖明亮起来。
方才压抑的气氛也荡然无存。
说笑间浑然不觉时间的流逝,皇城别院的人在小川公公的指引下找到她们,诚惶诚恐地把主仆迎回别院。
次日江玉婉收拾好东西,便带着自己的几个宫人坐着马车回了皇宫。
风尘仆仆的回到碧衍宫,水月和刘公公等人井井有条的忙碌起来,给江玉婉接风。
江玉婉命刘公公去皇后那里知会一声。
就说今儿太晚,就不过去了,明儿再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刘公公赶忙应下,脚下生风的离开。
水月暗地里骂一句老狐狸,没有办法,新月这么久一直没有出现,总得给主子一个解释。
诚惶诚恐的跪下,水月小声道:“娘娘,奴婢有一事要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