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宫狭隘了。”
想到某种可能,江玉婉肃然起敬,“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果然离开皇宫,凭借着古瑶瑶那天真烂漫,古灵精怪的性格很快就跟襄王走近了。
江玉婉的眉间沁出温柔的笑意,如霞光洒满天际,烂漫飘渺,让人心旷神怡,为之倾倒。
她叫来镜月,让她研磨,自己给古瑶瑶写了一封信。
“娘娘,荷包这种私密之物还是不要这样送回去吧。”镜月拦住江玉婉。
到底身份不同,江玉婉在深宫之中,最忌讳的就是这种的私密之物从她的手中流落的外面。
哪怕荷包不是她的,是古瑶瑶的。
“若是被人从中途换掉,拿去做手脚,恐生变故。”
江玉婉收回手,思量片刻,便把荷包放到自己装首饰的匣子里头,把匣子盖上,“等日后有机会再物归原主。”
襄王府没有女主人,说不准日后皇宫摆筵,襄王会带着古瑶瑶赴宴。
镜月笑着把匣子收回去,“是,奴婢瞧着古夫人今日不同往日,是个有大造化的。”
襄王府没有侍妾,没有长辈,更没有那么多的人情来往,古瑶瑶要应对的也就是襄王一个人罢了。
哪像她们主子,后宫里便是一个小小的宫人也得提防。
正在说话间,一个小宫女走进来。
“娘娘,康采女跪在外头求见。”
“康采女?”江玉婉跟镜月对视一眼,镜月把匣子放好走回来。
她们都不知道宫里头何时有康采女这号人,实在是宫里头的采女数量着实不少,根本数不清。
而平日里,这些采女也因为身份低贱的缘故,不能到皇后跟前儿请安,江玉婉自然也无从见过。
小宫女小心地抬了一下眼睛,支支吾吾的。
江玉婉以为她是因为不知道这位康采女而羞愧,便摆摆手,“那便见一见吧,跪在门口成何体统。”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仗着皇上恩宠,恃宠而骄呢。
后宫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她可不愿意莫名地就多了个把柄落到旁人的手里。
小宫女退了出去。
很快一个怯怯地身影低着头,慢慢腾腾地走进来,还没走到江玉婉的面前,就啪叽一下结结实实地跪在地上。
江玉婉被吓得瞳孔一震。
而她身后的镜月则是不自觉的皱着眉,不悦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康采女。
江玉婉缓了一下,不知她的来意,“你便是康采女?跪在本宫的门前是有何事相求?”
“贱妾、贱妾……”康采女打着哆嗦,不敢抬头。
江玉婉和镜月神色猛地一变,对视一眼,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
“抬起头来。”
康采女咽咽口水,任谁都能从她害怕迟疑的动作里面察觉出反常之处。
她缓缓地抬起头,映入江玉婉眼帘的,便是一张熟悉地让她恍惚的脸庞,她淡淡地盯着所谓的康采女。
“原来是你。”
“主子,娘娘,您救救奴婢吧!”
改名为康采女的新月猛地崩溃大哭,跪行到江玉婉的面前,手伏在江玉婉的膝盖上,仰着头流泪。
江玉婉抬起手,不动声色地制止住身后的镜月,她神色难辨地垂首。
“如何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