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他身上传递过来的雷劫,尽管柔和许多,但身体还是忍不住震颤发麻,淬体雷劫的疼痛一点点的在体内游走,可她却已经顾及不上了。
思绪还停留在他为她挡雷劫的震惊之中。
她食无幽草,遭天道小人暗算,才会于月圆之夜饱受雷劫淬体之苦。本以为这漫长的生命,就要自己一个人走下去,永无尽头。
却从未想过竟有朝一日,竟有人能为她抵挡雷劫之苦。
怎么可能呢?
这淬体的雷劫是贼老天专门用来折弄于她,旁人根本不会被伤分毫,更遑论为她抵挡一二,木杳,他究竟是什么人?
辛幼慈一次次的问他,一次次的问自己,然总是得不到答案……
这世间怎么可能再有第二株无幽草!
“噗——”喉间一股腥甜涌上,辛幼慈吐血不止。
“小病秧子。”木杳的声音中带着少有的慌乱和焦急,搂住她肩膀的手无意识加大力气,他试图用衣袖蹭去辛幼慈嘴边的鲜血,想让她好受些,却越蹭越多。
淬体的雷劫可不管被劈之人如何,仍旧一道道粗闪的雷柱无情的降下,并且灵力越来越纯厚,痛苦折磨的程度也随之倍增。
“噗噗——”
因着神游天外,她一时间泄了力,鲜血大吐,加之体内灵力游走,痛彻透骨自不再说,没撑至天亮,就已然昏了过去。
木杳护住辛幼慈后仰的头部,使她整个人在他的羽翼之下,为她抵挡住几分雷劫之苦。
垂眸凝视着她惨白的小脸,忽地又有些心软,想这万年间,也不知道她独自一人熬过了多少次雷劫。
小病秧子啊,你可知自你走后,他日日思念,身边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有时候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人,有时候大雪封山,他藏身于古墓里等了很久很久……
小疯子真的很思念小病秧子。
……
辛幼慈低喃道,“怎么会呢?”难道他真的与她有什么关系?
“躺好。”木杳端着今日的午饭朝她走过来。
“我早就没事了。”她才没有那么娇气呢,想着到底是为她挡了雷劫,怎么说也欠他一份人情,还是乖乖的躺下了。
事实上,辛幼慈吐血后的后遗症在她醒之前就已经好全了,不过是精神上略微疲乏罢了。
“木杳,你,为什么可以替我挡雷劫?”话在嘴边犹豫许久,还是直接问出来了。
不出她意料,得到的结果果然还是沉默。
好吧,她已经习惯了。
张开小嘴,接受他的投喂,“今天这个鱼好好吃哦……”开启了日常闲扯模式。
“对了木杳,要不你帮我那几本书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那个……”
“因为你。”他冷不丁回她一句。
辛幼慈嘴里还嚼着蜜汁金枣,含混不清的说道,“你说什么?”
因为什么因为,她刚才哪一句问什么了。
“!”
“你是说因为我,所以才能替我挡雷劫?”她用手指了指自己,觉得事情变得越来越迷惑了。
难不成,他们两个还真有什么渊源不成?
“怎么回事,木杳你说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