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李四再说话,沈清和忽然大喊,“非礼呀,有人不要脸啊……”
附近来往的丫鬟婆子,全部被沈清和惊天地泣鬼神的魔音给惊扰过来了,为了勾引沈清和,李四原本赶走了随身伺候的丫鬟婆子,没想到被沈清和那魔音给惊扰来这么些人。
一群人,全部被沈清和惊扰来。沈清和还拉扯坏自己的衣服外袍,使劲的继续喊道,“快来人啊,人都去哪儿了,还有没有规矩,来了一个不要脸的妇人,随便就拉扯我,还伸手摸,真是够不要脸的。府里怎么会有这种不要脸的人啊,要是让表妹知道误会了,我还活不活啊,一世清白都要给这不要脸的毁了,以后我可不敢再来府里,简直比龙潭虎穴还危险……”
沈清和一顿不要脸的话,简直是刷新了李四的三观,自己还只是唤了一声“公子”,人家放了这么大个招,比她还无赖。简直是不要脸的祖宗。
沈清和那委屈,还有一副不想苟活的模样真是吓坏了周围闻声而来的下人们。
大部分的下人都认识沈清和,都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府里的姑爷好似被老爷的爱妾骚扰,看似还是那不要脸的骚扰。
下人们早就不喜欢李四,在府中很不得人心,她太阴狠,做事不留余地,还有狂妄。以前她就是一个丫鬟,后来爬床,有了今天,在很多人的心中,她以前和大家一样,都是泥坑里面滚爬的人。
现在呢,靠着不要脸的手段上位,隐约掌控着赫舍里府,成为大家头顶上的一片乌云,还管理着他们,多少人愿意啊,世上不乏一些心眼小,见不得人好的人。还有李四做丫鬟时,为人也不咋地,没有结交下任何友谊。
不怪人家对她各种看不惯。
现在被姑爷这么一喊,她的名声丢的干干净净。
不少人议论纷纷,后来“羞愧难当”的沈清和被爱夫心切的兰芝扶往房间,赫舍里家的福晋终于逮着机会,大喷特喷,总算出了心中的一口恶气。
赫舍里老爷坐在沈清和歪躺的榻边,小声的问道,“隆科多你想怎么处置她?”
“发卖吧?发卖的越远越好,不要发卖在京城或周边,去天涯海角最好。”
沈清和已经和兰芝说了,只要发卖,就让他们安排的人接下来,然后悄悄的做了,只有永绝后患,他才放心,不要小看任何一个恶人,也许什么时候他还能咬你一口,恶人有毒素,轻咬一口也许会丢掉性命的。
赫舍里老爷心中无论有多少不舍,此时都不敢再说什么,再有他心中多少也有些疙瘩,勉强的应下。“好,发卖就发卖,都听你的。”
此事一锤定音,之后的事情都是兰芝在做,找人接手李四,让她给某一个时空被李四残害的小赫舍里氏报仇。也算是亲手报了仇。
李四倒是死了一个干净,还了赫舍里府的清净。
沈清和的不要脸都传到皇帝耳中,康熙爷听了一场好戏,“哈哈”大笑起来,还问梁九功,“你说,隆科多是个女人摸一下就号丧的人吗?”
“皇上,估计隆三爷是为了给他岳母报仇,才利用此机会的。”
不只是梁九功如此想,知道此事的人,全部如此想。
石伦,诺敏几个,在酒楼一间包厢内,笑的前仰后合,用力拍着桌子大笑,“隆三爷,我的隆三爷,真是难为您亲自演了那么一出好戏。”
“笑个屁,对非常人就得用非常之手段。”沈清和看着几个损友的癫狂模样,无语了。有那么好笑吗?
看着继续如此大笑的几人,他也是郁闷,好吧,他就是个逗逼,是个戏精,刚好锻炼一下自己。
和泰笑的直不起身,无法控制自己,只是不停的怕打桌子。
沈清和等几人笑不动以后,才慢条斯理的站起来走动走动,他实在是不想和没见识的几个家伙计较,没意思。
最近几天,京城大街小巷还有大户人家,都拿此事当笑话听,笑的不行。
年底,家家户户都忙着。佟府也一样。兰芝现在一点点的接手府中的中馈,忙的不是一点点。
半夜,外面的风呼呼的刮,沈清和翻身醒来,拥着被子坐起来,听着外面那呼呼的风声,预感不好。
早起,外面雪花漫天乱舞,大风狂舞,白雪铺满大地,看着阴沉的天色。沈清和担心的望着城北,看看屋顶的积雪,城北估计有很多房屋坍塌,还有城外的穷人也会日子很难过,他有预感,今年的大雪不一般。
看样子来势汹汹,后面会很难。
早上,沈清和用完早饭,一脸严肃的对兰芝说,“兰芝,现在找城里还有周边城府最大的粮食商人多买粮食,越多越好。”
“表哥,买那么多粮食干吗?”兰芝不解,府里粮食够吃啊。
“过些天再说吧?先买粮食,多运粮食到府中放置。府中闲置的偏厦,还有一些闲置的下人房,库房都放满粮食,注意防潮。”
沈清和交代完毕,他不是什么好人,无法做到兼济天下,但是多备粮食,用进货价卖出,也是在危难时,平复粮价最好的办法。
危难之时,肯定有黑心商人炒高粮价。他出手平复粮价也算是给穷苦百姓一条活路。他出手就是有粮商恨上自己,也不敢拿他怎么样,即使有背景的粮商,他身后的人,也不敢在明面上对他怎么样,甚至还会脑补是皇帝的意思。
皇帝知道此事后,不会说他,只会表扬他。不过大年节下,即使真出事,下面的人也不敢轻易报告给皇帝,别以为在京城发生事情,皇帝就一定会知道,那可不一定,皇帝在皇宫,好事他一定会知道,坏事可就不一定了。
为了让皇帝在过年时有个好心情,下面的官员,可不一定会说。
“好,先买粮食。”
买粮食而已,只要不是表哥纳侍妾,别的都好说。
早上,沈清和交待完兰芝,自己立即出门,去到海味铺找王亮。海味铺现在是王亮他们的据点,后面的大院子,平时是他们联系还有安排值班的地方。
沈清和和兰芝名下在京城的铺子都有人每天巡逻,一天三遍,一遍不落的。
海味铺后面的院子里,沈清和和王亮他们正在说大雪的事情,“大亮,我预感很不好,这场大雪不简单,你通知所有兄弟们还有所有铺子的掌柜们,给铺子里的伙计工钱暂时不要给。拿银子全部换成粮食,过些天,等我信,再发给他们。你让兄弟们每家也都囤一些粮食,保证家里至少有两三个月吃嚼的粮食。”
王亮现在是沈清和的脑残粉,听到隆三爷如此说,立马应下,“三爷放心,我立马让兄弟们去购买粮食,所有铺子的掌柜的,我也立即亲自去报信儿。”
“行,去办吧!”
“行嘞!”
沈清和另外安排了一人专门去收购粮商手上的粮食。
如他想像的那样,十天来,一直大雪纷飞,就是大年三十都一样,没有停歇过。
不是风就是雪,从腊月底到正月十五,就没有消停过。
瑞雪兆丰年,现在看来是毒雪,京城郊区的草房还有城北的一些危房,不知道垮掉多少。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雪夜瑟瑟发抖。
不嫌事大的沈清和第一时间,还把消息散给了皇帝,别他一个人忙活,也该轮到皇帝忙活忙活。
粮价如同沈清和想的那样,粮价一夜之间飞涨,沈清和临时租了一间铺面,大开间的铺面,全是卖的各类粮食,粗粮,细粮全有。
价格在当下是出奇的低,沈清和没有打算赚银子,就是赚个吆喝。
他每天雷打不动的坐镇粮铺,铺子里最角落,放置着一个很深,很大的火盆,沈清和每天就坐在角落里。盯着铺子里的一切。
清早,在家里用完早饭,如同往常一样,来到粮铺,刚坐下,进来几人,坐在角落的沈清和连忙迎上去。
“您怎么来了?”
来人接下黑色的狐裘,在有火盆的角落坐下,“每天能卖多少?”
“不多,都是限量卖的,每户人家必须拿着户籍证明才能买一些,不敢多卖。”
“此事办的不错,你是长大了,也会替朕分忧了。”
康熙爷很是欣慰,粮铺收钱的柜台前,写着字,说是奉的皇帝旨意,平价卖粮,给他挣了美誉。
“您来不会只是为了夸我的吧?”沈清和现在和皇帝打交道,很是谨慎。皇帝是只狡猾的狐狸,大大滴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