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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五十年代渣男(10)(1 / 1)

“好呀,奶奶,这是乔爷爷,乔奶奶,昨天我就是在他们家吃的鱼头炖豆腐。”柳嫣想起昨晚吃的美味,还能回味无穷,砸吧几下嘴。

“二位好,我是馋丫头的奶奶,我姓孟,名洁。”孟奶奶是穷苦出生,可是她参加革.命.以后,被组织培养,读过书,在任务期间读过大学教过高中,浑身书香味,礼仪也是在做任务时学过的。

是个不简单但是又拥有崇高理想的老太太,她们这代革.命.人,抛头颅,洒热血,能活下来的都是能力和幸运并存的幸运儿。

“您好,我是乔二根,她是我家老婆子黄银香。”乔老爷子看出来眼前的老妹子不简单,他不主动巴结,但是基本礼貌还是有的。

人家主动介绍了自己,他也得介绍下,他根正苗红也不怕啥。

孟洁很会找话题,很快就和乔老太太聊了起来,说起年龄,还是柳老太太的年龄大上三岁,两人老妹子,老姐姐的喊的很是亲热。

完全忘了乔老爷子和柳嫣俩,拉着手说的亲热,也不管后面的两人有没有跟上她们的脚步。

一趟菜市买菜,收获满满。

钢厂

沈保国家里还没有发现家里的钱不见了,零钱盒还有点钱和票,沈清和没有拿。

早上,杜鹃在楼道里做饭,整个楼道都是早起做饭的女人。

做早饭的一群女人扯着嗓门聊天,手里的活也没有停过。

连酝酿都没有,正在做饭的杜鹃突然放出来一声“卟”,接着臭气熏天,楼道做早饭的所有女人顾不上锅里的菜,一溜烟的全咻一下窜进屋内。

手脚并用,把门窗关好。“哎哟,太臭了,是谁啊?”

杜鹃就是个活动的臭味源,她自己也闻到了,进屋不可能,屋子都会被熏臭。

特别难堪的站在原地一分钟,才跑到公共厕所去。

底下的炉火还在燃烧着,锅里的菜滋滋的炸响,各家的菜陆续爆出糊味,臭味糊味交织在一起,楼道内能熏死人。

“啊,我的菜。”一位妇女在窗户边看到自家锅里冒黑烟,急的大喊,推开门出去,一股臭味交织着糊味直奔她而来。

随手抓住一块抹布,捂住鼻子,难受啊!抹布拿错,油污味,臭味,糊味,让她忍不住要吐。没法活了,楼道内瞬间多了很多妇女的“呕呕呕”呕吐声,无关乎年龄,只要站在楼道里,就想吐。

一上午的时间,杜鹃都不敢进屋,放了三个屁,楼道的臭味到中午做饭时都还没有消散。

中午做饭时

鞠敏气的在自家对着了外面大骂,“哪个缺德的放臭屁,吃了啥臭狗屎,一个劲的放,有没有公德心。”

不敢回家的杜鹃,也气哭了,她很是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一点症状都没有,说放就放,她也克制不了。

她刚新婚,一个劲的放臭屁,都不敢回家,散掉味道以后,只是匆匆跟丈夫说一声,就跑到楼下。

她连香水也不敢喷,怕更臭。

每次散掉味道以后回到二楼的楼道,就会再次放屁,楼道简直是她的出丑地。只要一回去,就立即再来一次。这是不让她的节奏,要是让丈夫闻到她身上的臭味,让楼道里住户知道那声又响又臭的屁,是她放的,那她还咋做人。

她不知道的是,她会连续放三天。不是沈清和想放过她,是因为那屁实在是太臭,让杜鹃放三天,已经很对不起工作生活在杜鹃周围的人。

他得有公德心,哪怕没有人知道这是他做的,也不能这样。

估计预测到自己今天都不会消停,杜鹃一个人在一条很少有人路过的巷子里待了一天的时间。

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才回家,只是她回的是自己的那间单身宿舍,说自己不舒服,早早的睡了。

房间里面的窗户开着,靠楼道的窗户关的死死的,一个人哆哆嗦嗦的谁在床上,早上华丽丽的感冒。

她开窗不是为了感冒是为了散臭味,早上头疼难忍,上不了班。

和沈清和的心愿背道而驰,想让杜鹃在上班的时候出丑,可是误打误撞的人家因为感冒避过了出丑。

二楼楼道里,有几位已婚妇女大约猜到放屁的人是杜鹃,可是没有证据。只因为当时杜鹃身边没有人做饭,大家也没有注意,瞬间被臭的直奔屋内。

之后的一切都是猜测,她们也没有证据。私底下嘀咕,可是接连几天,再也没有发生过放臭屁的事,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只是不少人私下的猜测也传出去一些,说的人虽然多,但不咋相信,没有抓到现场是杜鹃放臭屁,也就是说说。

只是杜鹃却被一场重感冒折磨的不轻,瘦了很多。一直到年后才慢慢恢复过来。

也算是变相折磨了杜鹃,沈清和在年前没有再来过钢厂,他也不会忘记,主要的还是自己好好生活,活出这个时代该有的风采。

不能为了报复啥事不做,精力全部放在沈渣男身上。

陷入忙碌中的沈清和,最近接站的频率越来越高,有时候一天从火车站到厂里跑很多次。

接送很多的人,“家访”的工作都是当天做,没办法,第二天没时间再去做“家访”。

每一位外地来的职工,他都一视同仁,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对待他们如春天般的温暖。

保持着微笑,百问不厌,耐心的回答他所能回答的所有问题。

就是几家难缠的,也对他印象很好,人家对待他们没有别人那样嫌弃的眼神,也没有对他们区别对待,没有因为他们难缠,问题多,麻烦多而冷言冷语。

每一次都是笑容满面,真让他们说不出什么。

刚到一个异乡,沈清和尽可能的让他们感受到同志之间的温暖,也让他们有回家的感觉,每天下班以后,他都要在后勤,再看看仓库内的家具,是否够,有些啥,明天到的人家够不够租。

每一户人家他都先检查给他们分配的房子,再检查仓库的家具。

工作细心认真,就是一些工作多年的干事干部都竖起大拇指,没办法人家确实做的很好。

从他接手工作以后,每位由他接站的职工都说他好,一人两人三人说可能是假的,可是要是上百户家庭的老人成年人孩子都一样夸赞,那就是真的。

夜幕降临,沈清和拖着疲惫的身体,再一次从仓库那边回来,他再次更新黑色笔记本上的关于各种家具的数据。

一天的工作算是结束了,该下班回家,半个月前,开始下雪。

外面的雪已经冻瓷实,走路依然还是“嘎吱嘎吱”的响。踏着雪,走回家,走到厂门口外,就看到了冻的小脸发红的柳嫣。

沈清和快步走过去问,“你咋来了,是找柳主席吗?她应该下班了吧?”

“不找小姑,等你。”柳嫣就喜欢和沈清和待在一起。和他在一起,自己的心能静下来,也能心态平和。

“等我?有事吧?”沈清和还没有多想,人家小姑娘也就十六岁,还在读书,肯定不会想到谈对象上面去。

“没事,我刚才去你家,乔姨说你加班,我没事就过来看看你,接你一起回去。”

柳嫣说话时脸红了,觉得很不好意思。还悄悄的偷望着身边的少年。

刚好被沈清和发现,只是他没有说什么,人家小姑娘的心思,他还是装不知道的好。再看看,要是小嫣真有这意思,他再做打算。

柳家不是普通人家,他也不讨厌柳嫣,也合拍。主要是小嫣心地不错,不是乱好人,也不是什么狠心人,善良但不圣母。很适合他。

“外面冷,以后别出来等,要想等就在我家等。”沈清和依然笑容灿烂,照亮着柳嫣内心的灰暗。让她对未来多了更多的期望。

“好。”小姑娘的脸蛋儿还是红红的,也不知道是冻红的还是还在害羞。

两人说着各自学习工作中的趣事,柳嫣已经放假,说到沈清和学籍的事,她说道,“等我开学就帮你问,别着急。肯定能帮你把学籍办好。”

“不急,明年九月之前办好都行。”

“不用等九月,我上半年肯定帮你办好。”

柳嫣想着自己搞不定,就求小姑,她的一张嘴那么会说,到时肯定能搞定。

一直把柳嫣送到柳家的大门口,看着她进屋关上院门,沈清和才回转回家,他还没有吃晚饭,肚子也饿的咕咕叫。

真是饿惨了,连午饭都没有吃,忙的,过了午饭点都不知道。

回到家里,乔翠花等着儿子,堂屋的铁皮炉没有熄火,上面放着一个铁锅,里面还温着饭菜。

“怎么才回来,忙了一天,快吃饭。”

乔翠花手中拿着鞋底,是给儿子做棉鞋。

“嗯,全部弄完才能回来,要不明天到的人,要抓瞎。”

嘴里含着饭菜,说话也含糊不清,最后娘俩不说话,一个闷头纳鞋底,一个埋头大吃。

饿狠了,大口吃还嫌慢。

天还没有亮,沈清和就爬起来,提前上班,有几位外地职工拖家带口到,是很早的一班火车,他得去啊。

已经联系好一辆旧班车去接他们,趁着这段时间和甄师傅打好关系,跟着他学开车,已经出师。

人家甄师傅被他超强的接受能力给吓住,天赋异禀,天生适合开车,不管给他教什么,一学就会。就是教他常规的检查车子,人家也是一学就会,还能记住每个螺丝所在的位置。

简直就是天才,天生会开车,甄师傅想想自己学车的过程,再想想新徒弟小沈干事学车的过程,泪奔。不能比,根本没有可比性。

一辆旧班车路上时刻出故障,沈清和走出去家门,不远处的路上停着一辆刚发动还没有走多远又抛锚的班车。

“咋了,又坏事啦?”沈清和背着旧旧的斜挎包,走到甄师傅面前。

“可不咋滴,又出事啦?幸好咱都是提前出来的,要不得整劈叉。”甄师傅很烦这辆破车。

“咱辆快速修修,要不会迟到。”沈清和最近才买手电筒,还是在二手铺买的,一个坏的手电筒,他自己修好,现在也能用。拿着手电筒到处找,看看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这种事,也经常发生,动不动这车就出问题,一天到晚的修,还不能说啥,就这破车还是厂里找车站半租半借来的,花了钱的,能说啥。

两人埋头苦干,终于找到出问题的地方,可不好修,沈清和是知道咋修,想了一会儿,等甄师傅放弃以后他才说:“要不我试试?”

“试试吧,你小子运气好,试试也行,说不定随手整一下能整好。”甄师傅打心眼里认为小沈干事除了学习能力好,能快速接受新鲜事物,还有一点就是人家运气好。

他们俩一起工作也有一些天了,看到好多次,每次出现危机,小沈干事都能安然避过,一点事也没有。

要不是亲眼看到,他还真不敢相信,运气这东西太玄,不是他一个凡人一个普通人能搞懂的。

“外面天冷,您上车坐会儿,我试试。”拿着手电筒捣鼓十多分钟,最后几下沈清和才弄好班车。

要报废喽,这车实在是太破,但是要是把车交给他,能修好,整成一辆不错的车。

“好了,走吧。”上车,关门。

“还是你运气好。”甄师傅回过头来给沈清和竖一个大拇指。

走到副驾驶位置坐好的沈清和,假装不经意的问,“甄师傅,车报废以后,你们单位咋处理的?”

“咋处理,卖给废品收购站呗。”

甄师傅是车站的老员工,清楚的知道,每次报废的车不是卖给废品收购站就是用比卖给废品收购站还低的价格卖给市里的兄弟单位,列如一些大厂,他们需要啊。

有领导来参观或者上级单位来很多人检查工作,经常需要用到大班车。

“太可惜了,有没有可能卖给别的单位?”

“有啊,都是市里的一些大厂,购买的价格比废品价格还低。咋滴,你想买啊?”

“怎么可能,就是免费送给我,我也养不起,再说了,我家离厂子那么近,自行车都省喽,还要啥班车。”

“也对,你上班确实很近。”

话题到此结束,沈清和想着怎么撺掇周厂长说服厂领导把这辆车买下来,或者说是要过来。

自己修好以后也能用,再说了,拖拉机厂还缺会修车的技术工吗?不缺,多的是,哪怕不一样,几个人凑在一起,慢慢的也能修好。

当然,他只是想想,具体的还得等这辆车被车站认定报废以后才能实施。

一路到达火车站,时间刚刚好,火车没有早到,还晚点十五分钟。

沈清和直接来到站台等,车站检票口的同志已经认识他,也被车站通知过,这段时间让他自由进去站台。厂里早就和火车站的领导打好招呼。

“小沈,来的早啊。”

“陈姐,您更早,辛苦了。”微笑着和眼前的陈丽打招呼,谦谦君子莫过于眼前的少年这样。

陈丽喜欢眼前斯文有礼,笑的产灿烂的少年,看见他,觉得天下没有什么难事,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沟沟坎坎。她的喜欢不是男女的喜欢,是姨母般的喜欢。

“不辛苦,为人民服务嘛!”

“对,都是为人民服务,加油!”握着拳头,鼓励在寒风中上早班的陈丽。

“嗯,加油,年轻真好。”三十一岁的陈丽感叹着逝去的年华。

她也年轻过,也精力充沛过。如今上早班,精力不再如前。总感觉身体状况差了很多,以往上早班,到下午精神状态都是极好,可如今,到十一点,她的状态就很差。

跺着脚,在站台上来来回回,一直不停的跺脚,外面太冷。

还是风口上,那就更冷,一眼望去,远处白茫茫一片,皑皑白雪,散发的冷气能冻的人想打人。

天空又开始飘起小雪,总算有了冬天样,却变得更冷。来接站的很多人,都哆嗦着跺着脚来回走动着。

“呜呜呜”火车的鸣笛声远远传来,所有人瞬间精神了,来了。

半个小时以后,所有人全部接上,就两家人,都在不同车厢,老老小小的一共十几人,吆喝完,带着老人孩子先上车,然后再帮忙搬行李,真多,一来可能就是一辈子。

能带来的全带来了,包括粮食,棉被,衣服,啥啥都带。破家值万贯,沈清和非常理解他们。

“好了,咱行李也搬上了车,都点点行李和人数,不差,咱就走。”沈清和站在车门口,大声的喊着。大声是为了让车上所有人都听见,也能自家人都看看自家还有没有缺行李缺人。

两位新同事都开始检查,行李和人都不缺,沈清和才让甄师傅开车。

路上,他开始提前给大家做“家访”,一路上都在细说滨江的一些分布。此时天已经亮,沈清和指着一些建筑告诉大家,这是什么地方,是干啥的,详细的说着。

态度之好,瞬间的安抚住远道而来的新同事内心的忐忑不安,来到陌生的地方,多少都会有些不安,未来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他的微笑,耐心,事事为他们着想,能很快让他们放下些许的不安。

前几天,厂里经过商讨,这些家具可以租也可以卖,不加价,在原来的价格上,全套的家具,加三块钱,这是运费。

如今大部分新来的外地职工都花钱买下来家具,价格便宜,肯定比租或者买新的优惠很多,这笔账,是个人都能算明白。

运费三块钱看着多,可是这里面还有一些家具原本是有缺失的,后来厂里运来以后帮忙修补好的,这个也是需要钱需要材料的,加在里面,说的明明白白,不会让新职工反感。

在车上这些也和新来的两家讲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到了厂里,是租还是买,应该会有决断。

有钱的人可以买好一点的家具,没有钱的可以买更旧一些的家具,仓库大,里面分类摆放,可以自由挑选。

忙活一天,沈清和离开的时候,新同事感激不尽,拉着沈清和手真诚的感谢,“小沈干事,今天真是谢谢你,谢谢啊!”

“不用谢,为人民服务嘛!”

能下早班,四点钟,他就去到仓库再对一次家具数目,还有每种品类都有什么。

忙完一切,刚好下班,在食堂坐会儿,不少人前来打招呼,都是请沈清和去自己做客的。被同事的热情包围,沈清和不停的说,“等忙完这段再说。”

晚上在食堂吃饭的人不多,大多数是单身狗或者刚来没几天的新同事家。

等到乔翠花忙完,沈清和笑着和人再见。

离开厂里,外面的空气都觉得新鲜一些,一天忙忙叨叨的,真是有些累。

回到家里,直接瘫在炕上,啥事也不做,像个封建社会的爷。等着饭菜来。

家里人都心疼他,也知道他最近是累惨喽,也体谅他,晚上的一顿饭,鱼,肉齐上。野鸡从中午就开始用小火熬,到现在已经炖的软烂入味,味道很香。

听了沈清和的建议,荤菜如今都是用新置办的煤炉做,香味不会随着大灶的烟囱飘散到四周。

也会飘散出去,但是距离不仔细找寻,人家也不知道是谁家。

如今就是天天吃肉,也没有太多问题,乔家有野猪肉作为幌子,可以遮掩。

被人知道也没啥,能说什么。

真正的饥荒开始以后,就得很注意,饥荒算时间是从五九年开始,但是五九年不算难过,有先一年的收成打底,至少在秋收前没有太多问题。

只是从一九六零年到饥荒结束的一九六一年,一直持续到一九六二年秋收以后,才慢慢的缓解,时间跨度有四年的时间。

刚缓解,生活稍稍宽松三四年,马上就要进入到另外一个阶段。

未来,沈清和没有多想,只是走好当下的每一步。淌出一条路再说别的。

乔家老太如今和隔壁柳家老姐姐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一起出去买菜,一起出去上街,都开始嫌弃自家老头咋就不交个朋友,没一两个知己呢。

一天到晚跟着自己转悠,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吃饱喝足,还得洗澡,大厨房的三口大锅都烧着热水,从头到脚洗,要费不少水。

别看天冷,沈清和两三肯定得洗一次澡,从头到脚都得洗。

有时候冷归冷,可忙起来,他依然会急出一身臭汗来。

除了棉衣棉裤不换,里面都得透身换,要不他别扭。讲卫生,已经刻在他的骨子里。

年前,各家都还算安稳,村里沈家,钢厂沈家,乔家都过的还算安稳。

村里的沈婆子从闹事回去以后,全家痒了许久,她就犯上嘀咕,没几天鼻涕刘的事,传到周围的村子,沈家人也听说了,更是犯嘀咕,乔家就是凶煞之地,钱再好也没有命重要。

哪怕真的要去找麻烦,今年是不会去的,且等等。彼此相安无事,沈清和也没有精力和心思找他们麻烦。忙的要死,哪有心思整别的。

转眼就是腊月二十九,忙忙叨叨许久的沈清和终于放假了。

昨晚,喜子福子兄弟俩也没有回去,他们已经是拖拉机厂的正式工人,昨天是年前最后一天上班,今天开始放假。

手里攥着钱和票的兄弟俩想买点啥带回去,早早的起床,来到二爷爷家里,吃过早饭和二奶奶,大姑一起去买东西。

石头惫懒,说是不愿意逛街,没啥意思。

一早上,说是起床其实就是从自己屋的炕上到堂屋的炕上,洗洗脸刷刷牙,然后继续睡,到了吃早饭,闷头吃,吃完又继续躺着。

躺在炕上,瞅着两个表哥清点手中的钱和票。

“喜子哥,你回村儿有没有婶子们给你俩做媒的?”

无聊,找两位哥哥唠唠嗑,打发时间,他的话一出来,两位十七八的小年轻,一下子满脸充血,不好意思的扭过脸,跟个大姑娘似的,害羞的不行。

“石头说啥呢?也不害臊。”福子啐一口调侃自己的表弟。

“为啥害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说错了吗?要我说你们别急着找,等个一年半载手上存点钱底气足了,再找。”

“是呢,俺也是这么想,等手上有点底气再找。”

喜子此时顾不上害臊,回去过两次,真还有不少婶子去家里提亲。

爷也说了,等年后给爹和二叔分家,以后家里的日子就靠他和福子撑起来。

他和福子都是小家的长子,找媳妇儿可得好好找,不能找个不懂事的,太斤斤计较的。

“你们逛街后还回来吧?”

“回来。”

“嗯,我给你们清点年礼带回去,给大爷爷大奶奶,还有村里几位孤寡老人。”

“不用,我和福子都有工资,缺啥自己买。”

“我的哥哟,是我家的年礼,关你们两啥事?”

翻身下炕,沈清和去到厨房的地窖,他在一星期前就陆续带回来不少的年货,家里人也不多问,知道他现在接触的人多,路子广,能弄来好些好东西。

二老和乔翠花装聋作哑,啥也不说,就是隔壁的柳家来窜门看到,他们推说是石头找人弄的,人家也知趣儿,不多问。

还托石头帮忙也弄点稀罕物,看着稀罕滨江市面也有,只是比较难寻而已,倒也说的过去。

地窖里面有什么,家里人都清楚,老爷子也背着手跟去厨房,帮忙给孙子递给篮子递给袋子啥的。

地窖里,沈清和装了十斤精面粉,五斤小米,一条五斤的腊猪肉。

这是大爷爷家的,剩下的几位孤寡老人,沈清和每一位都是两斤面粉,两斤小米,一斤肉。

“爷,少不?”

“行,挺好,就是个礼节。”

老爷子也不是啥圣人,家里就是有也不能让人觉得有,自己平时都是吃粗粮,就是菜色比较好。被窜门的邻居看到了,也没事。

过年送年礼,是另外一回事年成好的时候送好点,年成不好的时候,送差点。也不是啥一成不变的事。

祖孙俩用箩筐把分好的抬到厨房外,站在堂屋屋檐下的兄弟俩飞快是跑来帮忙,哪用二爷爷抬,刚才是不好意思站在厨房门口帮忙,怕被误会。

兄弟俩把东西放在炕下,乔二根告诉兄弟俩,哪些是给乔大根夫妻俩的,哪些是村子里的孤寡老人的。

至于沈清和回到房间,从炕柜里面拿出来两包红糖,三包糖果,四包点心,两小包茶叶,还有几包单独放在一边的水果糖。

“喜子哥,福子哥你们记着,两包红糖是大爷爷大奶奶一包,还有一包是小姨家的,三包糖果是你们两家一家一包,还有小姨家一包,四包糕点都是一斤一包的蛋糕,蓬松软和,可以放红糖和开水泡着吃,和可以吃干的。你们两家,以及小姨,还有大爷爷大奶奶分,两包茶叶小姨和大爷爷分。

剩下的几包糖果是之前我妈离婚那天,跟着爷爷奶奶一起帮忙的几位本家舅舅家里,一人一包,一定要送到他们本人手中,就是他们家的老娘老爹哥嫂也不给知道吗?”

“知道,指定送到本人手上。

只是石头,咋还给我们家也送这些啊?不用的,弟弟妹妹想吃啥,我和福子花钱给他们买。”

喜子真是不好意思,自己和福子很石头比起来,差的太远,看看礼物准备的,真是没得说。

“好了,你也别想东想西,也就是今年,我和我妈都进厂了,才如此。

明年可没有了,最多一家一包红糖,还有给大爷爷大奶奶一点年礼,也就是今年好事多,才有这么些礼物。

我们一家商量好了,初二回去,你们帮忙回去给我家收拾收拾,到时再走动可就没有拜年礼,到时就是两手空空的去,别嫌弃。”

“好,家里的事别操心,我爹他们肯定让我娘她们收拾过了,初二的早上,我就过去烧炕。回家保管让二爷二奶有暖乎乎的炕。”

“你们去姥姥姥爷家别过夜,说不定下午回来,我就打好猎物等你们回家。”

“好嘞,肯定早早回家。”福子一听到打猎,就高兴。还像个孩子一样。

确实第一年,多送些礼真没啥,他也没花多少钱。还能维系一下两家的关系,自家以后是不靠他们,但是大爷爷一家是爷爷最亲的亲人,也是以后相互走动最频繁的。

不说靠他们,至少以后有家关系紧密的亲人,相互能走动,也不至于让老人也跟着自己一样,无所谓吧。

最主要的是大爷爷一家人品都不错,也许有小心思,可只要那小心思不害人,不做坏事,哪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也有自私的地方,小心思也有很多。凡俗中有几个无私的圣人,真要有圣人亲戚,沈清和一准跑的远远的,不再联系。

哥俩记住了,只是弄不回去啊,东西多。

沈清和可不管,用箩筐挑回去呗,兄弟俩轮换着挑。

搞定这一切,懒骨头沈清和又翻身上炕,歪软在炕上。

直到隔壁的小姑娘柳嫣带着两个表弟过来,沈清和才坐直。

“你家咋就你一人?”

柳嫣看着炕上的懒骨头问道,“都上街去了,我爷也被我奶薅走,说是让拎东西。”

“乔爷爷很憋屈吧?”

“那可不,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哀怨的看着我。”想到一个小时前被薅走的爷爷,沈清和也乐呵的出声,确实老爷子一百个不愿意去。

俩小子年纪小,一个八岁,一个六岁,安静的吃着炕桌上的零嘴,看着小人书,也不说话。

他们俩最喜欢来乔家看小人书,石头哥哥会准备好吃的零嘴,待上一天他们都不嫌烦,也不闹。

大冬天的外头怪冷,也不能一天天的淘,出去玩也很冷。许多孩子都在自己个儿家里闹。

沈清和与柳嫣说话聊天,都是一些过往,彼此说说。

两小子看小人书,还侧耳听哥哥姐姐唠嗑,说的都是他们以前遭的罪。两小子听着,眼泪都哟出来了,真的,那泪珠一直流。

真感性!

“哟,小男子汉咋哭起来,啥事啊?”

沈清和把俩小子拉过来问。

“石头哥,嫣姐姐,你们小时候咋那苦?”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以后我和你嫣姐姐说不定就是要干大事的人,才会受那些苦,没事的,都过去了。”

“嗯,都过去了。我姥爷说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以后也要吃苦,长大以后才能干出大事。”六岁的豆豆,板正小身板,把胸脯拍的啪啪响,一点也没有之前的伤心样。

小孩子的脸,真是变得快,一会儿晴一会儿雨,谁也琢磨不透。

“对,以后豆豆长大以后就是干大事的人。不过干大事的豆豆要不要认真学习?”

“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豆豆记得。”握爪,看着还真像那么回事。

大点的多多,小大人一样,给弟弟顺毛捋。只是脸上的表情几经变换,最后才稳定脸上的表情,平和许多,见弟弟不再扑腾,他才说,“嫣姐姐,以后多多保护你,石头哥哥我长大也可以保护你。”

年幼的多多许下的诺言,到老都没有忘记,只是觉得有些好笑,姐夫(沈清和)强大的根本不需要他的保护,自己还吹牛保护他。

多年来,自己和弟弟没少被姐夫保护。他很感谢命运,感谢命运让爸爸调到滨江那边的大军区,他才有机会和大舅家的二表姐一起生活,才有了后来和姐姐姐夫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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