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那东西!
最后胖子还是没能忍住说道:“苏爷,你这有点浪费了,你救这狼作甚?不怕这三个是什么白眼狼?”
“狼会感恩,同样,狼的报复心也极重。”苏墨看着这三匹狼心中感慨,或许动物会有一些奇妙的感知能力,它们是不是也能隐约知道自己才能救它们呢。
“我救它们,因为它们伤好了,肯定会回去找那东西。”
“你的意思是,咱们跟着它们?“此时,一直抬着眼睛冷冷的盯着他的陈皮阿四开口道。
苏墨没有正面回答陈皮阿四,而是伸手轻轻触摸了一下狼毛道:“跟的住就跟,跟不住,那东西应该也会主动找上我们的。”
寒风呼啸。
他刚才的那番话夹在雪暴之中,格外的渗人。
其他人都没有在继续说话,九个人加三匹狼就这么静静的呆在石头后面,看着天色一点一点的暗沉下去。
这一场雪风暴持续了将近五个多小时。
风暴散去,也因为云都被风吹跑了,所以夜空之中万里无云,繁星点点,月亮呈现出牙儿的形状,斜斜的挂在天上。
巨大的石头后面,三匹狼从地上站起来噗嗤嗤的抖掉了身上的雪和冰碴子。
它们的口中呼着白气,看着睫毛和眉毛上全是霜的苏墨。
“要走就赶紧走,你瞅啥?还想要加个联系方式是咋的?"胖子冲着三匹狼挥了挥手。
无邪舒展了一下身子,他外衣上的雪块就唰唰的往下掉:“以前都听说狼聪明,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像是通着人性一样……”
三匹狼走出十几步,它们又一次回头看向苏墨,也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随后猛的回头,在月色之下狂奔而去。
转眼就消失了在一道雪坡之下,只在地上留下了一连串爪印。
“唉,要不是狼肉不好吃,真想着留下一头当干……”华和尚叹了口气。
胖子抬眼道:“怎么,你吃过?”
“吃过,狼肉要会做,不然腥的慌,肉质比较粗,但是饿的时候,谁还管那个。"华和尚将衣服撩起来,把枪往里一别冲着顺子道:“,咱们现在距离那哨所还有多少路?”
“不远了。"顺子爬起了四下了看了看,自顾自的背起了枪道;“约莫两个小时,咱们继续走,去那儿睡个好觉。”
星光映照在皑皑白雪上,这夜路倒是比贵州那边的树林子要亮堂多了。
刚才经过了雪风暴那么一骚扰,众人原本初进长白山的忐忑也不存在了。
顺子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嘴里轻轻的哼着一首调子悠扬的歌:
“沧桑的轮回哟,雄浑的长白山
多少人见过他神秘的容颜
是天把诗写给了地
还是地把画画上了天
跟着那月亮走喂你一定站一站”
这歌声伴随着众人脚下传来咯吱咯吱的踩雪声,居然有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感。
走了很久,胖子的眼神都已经有点飘了的时候,顺子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小坡喊道:“到了!就是那!”
大家一听,立马鼓起劲儿冲着小坡走去。到了跟前,就看见一个破破烂烂的小屋子,顶上还破了一个洞,露着三两截变形了的钢筋扎在外面。
华和尚皱眉道:“这哨所也太破了一点,这都快倒了吧。”
顺子一边卸下身上的背包,一边拿起哨岗角落里不知道什么年代堆起来的柴火道:“两年前就这样,两年都没倒,你们来了,它也倒不了。”
胖子扔下了包搓着手道:“娘的,冻起老子了,辛亏这还有柴火。”
他伸手帮着顺子捡柴火,结果立刻愣在了原地:“这柴火,这都是湿……”
顺子从愣神的胖子手中接过湿柴火,又从怀里取出来了个小酒瓶。
“嘿呦!兄弟,你挺懂生活啊,这还藏着酒?"胖子顿时舔了舔嘴皮笑呵呵的说道:“没有火,这冷天喝点酒暖身子,舒舒服服的比啥不强?”
结果苏墨靠在包上笑道:“那是六十度以上的高浓度酒精,你要想永远的留在美丽的长白山,你就喝吧!”
“啥?"胖子脸上的喜色顿时消失。
就看顺子把酒精倒在了湿润的柴火上,随后熟门熟路的用打火机一点。
噗的一声就窜出了小火苗。
紧接着一股股呛人的烟雾就从哨所上头的破洞里被风吸走。
没几分钟,大伙面前的火堆就生了起来。“各位老哥,各位爷,你们先睡,待会留个人接我的班就成。"顺子抱起了枪窝在火苗前,自从说出了他父亲的故事之后,顺子的情绪就一直都不是很高。
可能越接近真相的时候,人的情绪就会越敏感。
最后小哥儿点了点头:“到时间了喊我,我接你。”
人在冷极了的时候,只要稍稍有点暖和瞌睡最先找上的就是眼睛。
苏墨原本也想要在坚持坚持,可是烤着火,恍恍惚惚的就睡了过去。
梦里面很乱,一会儿梦到了霍秀儿,一会又梦见无邪变成了一个穿着明朝官服的老者,梦着梦着,他忽然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去海底墓的船上,他站在阿宁身边,感受着海浪不断的晃悠着破旧渔船。
晃着晃着,苏墨忽然睁开了眼睛,原来是小哥儿正在摇他的胳膊。
“那东西来了……”小哥儿竖起手指,在嘴唇上比了比,示意苏墨保持安静。
哨所外,传来了筛筛的怪响声……
听见了哨所外的怪声,苏墨第一时间就清醒了。
“你看见它了?”他用唇语向小哥问着,身边的火堆噼里啪啦乱响。
小哥点了点头,伸脚把胖子轻轻的蹬了一下。
“唔?”胖子睁开眼睛,看见小哥儿和苏墨两个人屏息听着外面的声音,他也保持着躺着的姿势没有动,只是眼珠子乱转。
筛筛……
这声音一直在这哨所的周围转了好几圈似乎非常有耐心的样子。
苏墨斜眼一瞅,其他人都睡着,那老头陈皮阿四也是一样闭着眼睛,不过眼珠却在眼皮子底下的左右轻轻的颤动着。
“这老鬼,显然是在装睡,他肯定也醒了,随后,那筛筛声居然不响了。
小哥儿抽出了黑金古刀,他已经松开了苏墨的胳膊,整个人蹲在地上,保持着一个随时都可以暴起伤敌的姿势。
如果能一直听见那声音还好。
可是声音就在耳朵边上,但是忽然就消失了。
这个时候人就在止不住的乱想,它是什么东西,它去了哪里?
就在这个时候,苏墨忽然抬头向上看去。在那哨所头顶的破口处,忽然唰唰的开始往下掉雪粉了,他心里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