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月的出现让他想起他妹妹,他现在这幅模样就是因为自己的长相跟他妹妹的极其相似,若不是他他妹妹应该好好的,现在跟幻月差不多一样大了。
“你给我下来,这里不是神医谷,不要四处爬墙。”
“师妹陪我喝几杯,我心里难受,”杜瑶跳上屋顶扯着人往下拽。
“你别忘了,大师兄叫我看着你,你要是想留下来就乖乖的,不然我立刻送信回去。”
“师妹别我错了,”从屋顶上下来之后,杜瑶抱住了竺枫。
“我知道你想起了不开心的事,但是一切都过去了,你有我们,”第一次见到竺枫的时候,那个人站在那里美得不可方物,她还以为他是姑娘,一直跟着她叫姐姐。
“她们没事吧!”祁玄冥看到抱在一起的两人,问了一句。
“小玄玄这是不相信我,我很厉害的哦,”竺枫这人直接就是一个妖孽,一张比女人美得脸,猛然出现在祁玄冥面前。
“啪……给我滚,”这下他忍不住了,实在是太恶心了。
“你打我干嘛,你就不会怜香惜玉吗?”竺枫捂着脸,一脸委屈。
“再这么恶心我,我直接废了你让你成为一个正真的女人。”
一股恶寒,让竺枫抖了抖。
“我下次不了,还不行吗?”
今日白天祁玄冥太忙了,没时间过来,他没想到冷君那人那么冷血。
……
大理寺
宁谷兰跟冷婉跪在地上,白少御此刻有些头疼,这事他不管站在那一边都是错的,他有些慌了。
“堂下所贵何人。”
“臣妇冷君妾室宁谷兰。”
“臣女冷君之女冷婉。”
“壮告何事,”看着站在旁边的两个人,他内心抖了抖。
这两个他一个都得罪不起。
“臣妇要与冷将军合离,想要大人主持公道。”
“这事是你们的家事,我不便插手。”
宁谷兰撩起袖子,胳膊上有好几道深,可见骨头的伤口。
“大人你看,他冷君畜生不如,任由正妻欺负我们母女,下毒,我希望大人能给我做主。”
“哐当……”身体直接飞了出去,冷君一脚把宁谷兰踢了出去,直接撞到了柱子上。
“冷将军你这是做什么。”
“哼……我做什么这个贱人污蔑我,难不成我要任由她污蔑。”
扶起宁谷兰,冷婉冷冷的看了一眼冷君,嘴里的鲜血喷涌而出,鹅黄色的衣服被血染红了。
“大人你看到了没有,他冷君就是这么对我们母女的,我希望大人明鉴。”
白少御他有些头疼,这次他算是栽了。
“白大人如果你不相信他们说的那就让人去请大夫,如果她的身体情况如她所说的,那一切都有结果了。”
“来人去请大夫,”宁谷兰躺在冷婉怀里,眼神越发涣散,呼吸也开始减弱。
“婉儿,你记住你不能再回府了,他不会放过你的,你要小心,娘好累,好累。”抬起的手从她脸上划过去,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娘你醒醒,你不能丢下我,”冷婉抱着尸体,像一个疯子一样。
“大人大夫来了。”
“冷姑娘你也要人给你娘看看,这样我才能断定你娘的清白。”
颤抖的身体缓慢的把怀里的尸体放在了地上,然后跪在旁边。
一个大夫跪在了旁边,撩起袖子看了看,然后在看了看腿,拿出小刀割开了宁谷兰的胳膊里面的骨头都黑了。
“大人这女子的确生前受了很多苦,她的胳膊腿都被打断过,并且不是一次,应该有五六次了,下雨天会疼,其他地方应该还有伤,不过她已经死了,没有必要了,她中过****,骨头发黑,就算是活着也就只有两三年的寿命了。”
门口的百姓一个个看向冷君,没想到会有人如此恶毒。
“这人够狠,对自己的女人都下如此狠手。”
“是啊!”
“肃静,”惊堂木一拍,安静了不少。
“冷将军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人都死了,还需要和离吗?”冷君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
“今日我替我娘合离,”冷婉眼里的恨意全都散发了出来,这让冷君心理为之一颤。
“大人还有什么要问的吗?”祁玄冥没想到宋春衣的功夫就这样白费了,那人还是没有保住。
“准予合离,冷君需要还清宁姑娘的陪嫁,两人之间有一女,允许她自行选择跟着谁。”
“大人我跟着我娘,今日能否一起改姓,”冷婉一脸淡漠,仿佛那人已经跟她没关系了一样。
“冷婉你这是要造反吗?”
撩起自己的袖子,上面全是鞭痕,没有一块好皮肤。
“我的好父亲你看到了吗?你看看我这满身的伤痕,你还要如何,我求过你,你是怎么说的记得吗?”
“你说我跟我娘一样贱,是个废物一点用都没有。”
冷君此刻不能让冷婉脱离家族,她现在是祁玄冥的侧妃,暂时要活着。
“是为父错了,从今日起,你不会再被别人那样对待了。”
“别装了,你是怕我不回去嫁给冥王爷的人是你其他女儿吧!今日我冷婉在这里改姓叶,从今日起我叫叶婉,跟你再无瓜葛。”
这母女两人的遭遇让那些百姓的泪目了,堂堂一个大小姐活的不如一条狗,被人欺负成这样。
……
“老爷小姐没了,”宁文远坐在院子里喝茶,这几日是他最开心的日子,他的女儿亲口告诉他,要和离。
“你说什么,你说她怎么了,”手里的茶杯掉在了地上。
“老爷小姐没了。”
“快带我去见她,”宁文远颤抖的上了马车,心都快从胸膛里跳了出来。
大理寺门口被人团团围住,宁文远硬生生从人群中挤了进去。
“兰儿,……”看着躺外地上的人,宁文远跪在地上,伸手去摸她的脸。
冰凉的触感,让宁文远心头一震。
“祖父,娘她走了,从今日起她不再是冷家人了,我也不是了。”宁文远抱起地上的尸体,步伐蹒跚,一步一步的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