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惊云,你找死。”
狂怒的是声音传出,赫然是来自圣武学院那名君王境八重的强者。
他脚步踏动,瞬间便是落至圣武学院众多弟子的身前,直接抬拳,迎向了那巨大拳头。
“嘭!”
又是一道重响,那君王境八重的强者面色微白,身影倒退半步,脸色阴沉无比,眸中满是愤怒的火光。
抬头盯着虚空,看着从里面踏出来的一道人影,身上杀气几乎是控制不出的散发出来。
“怎么,你这不要脸的老东西敢对我补天学院的弟子出手,我就不能对你圣武学院弟子出手,还有这样的规矩?”
薛惊云落地,望着那圣武学院近乎疯狂的强者,眼中满是嘲讽不屑之色,还带着一丝遮掩不住的杀意。
似乎察觉到了薛惊云的杀意,圣武学院君王境八重的强者面色微僵,眼中的怒火渐渐消散,身子绷紧,冷哼道:“是你补天学院弟子杀人在先……”
“真有意思,你圣武学院弟子杀我补天学院弟子还少吗?”
薛惊云听得这话,却是笑了,笑容之中满是嘲弄,不屑道:“当年我补天学院近万弟子,被你们杀的还剩多少,后来我补天学院招收的弟子零零总总也有数千,可是大半都死在你们圣武学院的弟子手中,我何曾因为这些对你圣武学院弟子出手?”
“怎么,现在我补天学院弟子,杀你圣武学院一个弟子,你就要出手杀他?”
“既然如此的话,那你动手好了,随便你杀,最好把他们都杀完了,我也就没顾忌了。”
“不过到时候让你圣武学院的弟子也小心点,最好不要出圣武学院的大门,不然是死是活就不一定了。”
……
圣武学院那君王境八重的强者听着薛惊云的话,面色阴沉至极,却是无法反驳,因为薛惊云说的都是实话。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他的实力不如薛惊云,他只是道宫境八重,薛惊云却已经踏入君王境九重很久了。
“怎么,动手啊,我倒要看看你何谓门到底有没有这个胆子,今天你不动手我都瞧不起你。”
薛惊云望着他,见他沉默,反倒是冷笑开口,怒道:“行啊,你不出手的话,那我就出手了,看看你能不能挡住我,你能挡住我的话,今天这件事就算了,挡不住的话那你们就全死这里吧!”
话语间,他身上气息缓缓爆发,一丝丝恐怖的力量在他身上涌现,刹那间已经落在了何谓门与圣武学院一群弟子的心中,一个个面色骤变,眼中流露出一丝惊恐。
君王境九重的强者出手,他们可不觉得自己能够挡住,差距太大了。
别看他们人多,但是在薛惊云的眼中,估计和蚂蚁没什么区别,也就是一脚的事情。
“薛惊云,你敢。”
何谓门面色发白,开口怒吼,神色间满是惊慌之色。
他知道薛惊云是个狠角色,没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若是真的出手,自己肯定是挡不住。
“我为什么不敢,你们圣武学院已经完全不将规矩当回事了,连你这君王境八重的强者,都敢对我补天学院道宫境三重的弟子出手了,你做的了初一,我为什么不能做十五。”
薛惊云冷笑,话语中满是嘲讽之色。
身上的气息并未散去,反而越来越强,似乎随时都可能出手。
何谓门真的后悔了,自己刚才为什么就忍不住,明知道薛惊云不可能就这样放任补天学院的几名弟子出来,很可能在后面跟着,他为什么还要出手?
可仔细一想,就算知道薛惊云在后面,即便有一丝机会击杀凌天,他也必然会出手。
实在是凌天的天赋真的恐怖,道宫境六重,就能击杀君王境四重,在实力不下于自己的秦翰手中逃得性命,这样的天赋,若是不能将其击杀,未来必成大患。
现在好了,被抓住痛脚了,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可惜的就是没能击杀凌天。
没错,他现在已经在心中,将刘一手彻底认定为凌天了,他不相信补天学院又出了一个妖孽,除却凌天之外,不可能还有其他人。
“怎么,不说话是默认了吗?”
薛惊云冷笑,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强,目光如同火炬一般,让人不敢直视,缓缓道:“既然你也默认了,那就给我去死好了,反正也是你圣武学院先破坏规矩的,一而再再而三,真当我薛惊云没有火气的吗?”
话语间,薛惊云骤然出手,身上恐怖的力量爆发,一道道血光化为刀芒,刹那间直奔一群圣武学院弟子而去。
“薛惊云,你敢!”
何谓门正想着该怎么应付,却是见到薛惊云出手,整个人顿时懵了。
这混蛋怎么敢,居然真的出手了,是疯了不成,真的想在掀起圣武学院与他们补天学院的大战吗?
凭什么,就凭他们圣武学院里面那几个老家伙吗?
可是他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这些问题了,若是在和一招他挡不住的话,这里补天学院的精锐弟子,怕是得折损一般。
浑身真元爆发,刹那间化作一个巨大的盾牌,挡在圣武学院众弟子前面。
不只是他,其它围观的人也是怔住了,他们都认为薛惊云只是装腔作势,吓唬一下圣武学院的人,毕竟圣武学院确实坏了规矩,做的有些过分了。
没有人想到,他真的敢出手,而且这一出手就是杀招。
他们能够察觉到里面蕴含的力量有多强,一旦落下,怕是圣武学院弟子得折损一大半。
这两个学院是真的打算分出个死活了吗?
便是一旁的凌天,也是有些发怔,不得不在心中喊上一句霸气,实在是大快人心。
别看自己击杀了不少圣武学院的弟子,好像处处占据了上风,但事实上还是很憋屈的,他也是被圣武学院的人逼的,不得不杀人。
也幸好圣武学院的人不知道凌天心中所想,不然非得疯掉不成。
“轰隆”
道道巨响仿若雷鸣,每一道声响落下,他便是脸色白上一分,身影也是被逼的倒退。
只是片刻功夫,他便已经退了不下十步,留下了数十个寸许深的脚印。
随着最后一道血光砸在那巨大盾牌之上,何谓门整个人已经面色惨白,嘴角咳血,脚步虚浮,看上去伤势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