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酒店大厅荡起悠扬的音乐。
司父简单的发完言,便是子女们轮流送礼。
由于司家老大和老二常年在国外,所以,礼物是托人寄回来的。
分别是一颗宝石和一身西装。
司凌晨送了一支钢笔,司黎黎送了一个剃须刀。
最后,才轮到冥音。
由于冥音是第一次出现在司家宴会上,所以,大家都很好奇这个刚找回来的真千金会送什么礼物。
司凌晨更是兴奋。
太好了!
司冥音这个蠢货终于要被人人唾弃了!
等司冥音被气哭,在江城再也抬不起头的时候,他一定要拿这件事去妹妹面前邀功。
说不定,妹妹能多叫他几声哥哥!
想想就很期待。
冥音拿出黑色礼物盒,走到司父面前,打开。
里面赫然是司凌晨给的挂钟。
生日送终!!!
司父的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围着的其他人也惊了惊。
但是,还不等有人数落冥音,那挂钟下的录音笔就开始循环播放冥音昨夜和司凌晨的对话。
——三哥,我听乡下的老人说,送礼物不能送钟表,因为送钟和送终是谐音,寓意不好。
——在我们城里钟表是表白的意思!
——乖乖送出去,懂了吗?
录音一出,司凌晨脸上血色瞬间褪去,心脏紧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爸!你听我说,这话不是我说的,是司冥音,是这个贱人故意恶心您陷害我!”
司父不言,面色黑沉。
冥音笑道:“这明明是三哥你让我给爸准备的礼物,怎么能叫陷害呢?
而且,我自己明明准备了礼物的。”
说完,冥音拨通了电话:
“进来吧,记得把我的礼物带过来。”
电话挂断。
不一会儿,一群黑色西装的保镖就走了进来。
他们脊背挺直,如军人一般训练有素,各个腰里都别着枪。
为首的言忠走到冥音身边,低头,行了个标准的执事礼。
把一个纯白色的精致礼盒交到了冥音手上。
周围众人都被这阵仗吓的动也不敢动。
司黎黎吞了口唾沫:
“司冥音!你不知道帝国规定没有持枪证不准拿枪吗?
光天化日!你想做什么?”
“送礼啊,这些都是我保镖公司的人,持枪证考核已过十级,允许持枪。
如果吓到你了,那我在此声明一下,我就是故意的。”
司黎黎又惊又恐,气的恨不得吐血。
冥音说完,不顾众人惊悚的眼神打开了礼物盒,拿出了装订好的,《辞海》一般厚的账单:
“爸,这是我的礼物,你看看。”
说完,就把账单交给言忠。
言忠接过账单,几步走到司父面前把东西递给他。
司父颤抖的接过账单,翻了没几页。
忽然眼神一直,怦然吐出一大口血!
司家人慌了,纷纷围在司父身边。
司凌晨更是痛恨的盯着冥音:
“你拿了什么给爸看?!
要是爸被气出个好歹,你tm就是不孝女!丧门星!”
“账单而已,而且还是三哥你的账单。”
言忠适时给冥音搬了把椅子。
冥音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双腿交叠,伸手推了推金丝边眼镜,不紧不慢道:
“司凌晨,二十一岁。
在过去的一年里,因为飙车,赌球等原因,共借贷我司七千二百五十六万rmb。
连本带利,现在一共要还一亿三千万,今天是最后的期限。
现在国际利率急剧变化。
如果延期,我司将按照国际利率继续上调利息,下个月,就会滚到两个亿。
所以我劝你们还是快点还,不然,以司家的财力,可能还不起。”
司父握着账单的手不断颤抖。
站起身,狠狠甩了司凌晨一记耳光:
“我告诉过你多少遍,不要赌不要赌,你怎么就是不听!
现在公司融资困难,这一亿三千万!你要我怎么还!”
司凌晨被打的双耳嗡鸣。
他慌乱的解释:
“爸,不是的!我……一定是司冥音她装神弄鬼,是她做假账陷害我!
爸,你想想,她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怎么可能……”
啪!
又是一记重重的耳光。
司父拿着账单,浑身抖的更厉害。
不止有气愤,更多的,是恐惧!
他再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以为好欺负的亲女儿,会是destiny公司的总裁!
要知道,destiny金融公司可是和国际银行有联系的,国际最大的金融公司。
他举着账单,揪着司凌晨的领子嘶吼:
“你当谁都有能耐弄到国际银行和destiny的印章吗?你欠了这么多钱,为什么不跟家里说!”
司凌晨思绪混乱,他精神恍惚的向后退了两步,宛如被夺走灵魂的木偶,木纳的看着冥音,喃喃自语:
“不可能,司冥音,怎么会和destiny有关系?不可能!”
“哈哈。”冥音轻笑:
“当然有关系,destiny是命运的意思,和冥音两个字谐音。
destiny这个名字,是我取的。”
司凌晨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呆滞,仿佛看见了末日。
冥音则拿过言忠的枪,放在手中懒懒的把玩:
“三哥,后天是你的最后还款期限,如果我没有收到钱,那么就别怪我用点手段了。”
话音刚落,手中短枪突然一响。
砰——
哗啦——
打碎了司凌晨身后的一瓶红酒。
鲜红的酒流出来,滴在司凌晨后颈,仿佛鲜血,优美诱人。
司凌晨一激灵,以为那一枪打中了自己。
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司黎黎缩在司母身后,惊恐的看着冥音,眼中不自觉的往下掉眼泪。
司父猛咳几声,颤颤巍巍的瘫回自己的位置上,吞了口唾沫才开口。
声音嘶哑:
“行了,钱后天会还你的,你赶紧带着你的保镖们离开!
司家,司家从今以后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好的,我本来也不想跟司家有关系。”冥音应的坦然:
“不过,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
这家酒店,我控股68%,这里是我的私有财产。
所以,该离开的是你们。”
司父没忍住,又吐出一口血。
终于,在两个护士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带着一家人,颤颤巍巍的走出了酒店。
他们一家到底造了什么孽,为什么会惹上这么个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