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间气氛,陡然有些凝固了……
顾长生眼中的寒意,更是让那两名贴身保镖,浑身汗毛炸立,严阵以待。
而其余的五名保镖也都早已进来,眼下这一幕,令他们全然感受到一触即燃的火药味……
或许下一秒,就要大打出手。
顾长生的威慑力十足,但上村聪与那女子,也只是皱了皱眉,女人始终不曾开口,如今亦然,依旧是上村聪沉吟道,“据我所知,‘公主武士号’是属于商傅桑绝对控股的吧?”
说到这里,他看向商傅,“这位先生,能为此事做主?”
言下之意,你有什么资格插手此事?
商傅心里都快笑抽了……
怼上了,顾先生竟然真跟他们怼上了!
哈哈哈哈。
到了此时,他当然不会撇清关系,反之他还巴不得顾先生能入局呢。
“顾先生完全可以代表我的意思……”商傅说道。
而这话刚落。
上村聪竟然笑了起来,“虽然不知道这位‘顾桑’到底与商傅桑时什么关系,但归根结底,我们现在聊的还是邮轮生意的问题……”
“既然商傅桑说,顾先生可以为此事做主,那我不妨再将方才的话重新复述一遍……”
“公主武士号,我们志在必得,如果贵方不愿意合作,那么我们只能公事公办,取缔航路,或是你们如果愿意向东岛官方缴纳高昂的超额消费税,那是你们自己的问题。”
上村聪的话很明白,这件事没得商量。
你们执迷不悟,一条路走到黑的结局,我已经给你们摆在了明面上……
答应合作交易,你们至少还有一百亿的收入补偿。
可若是不答应……
不仅一分钱也拿不到,就连生意也别想继续做下去。
钱星辉与商傅的脸都黑了,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眼下情形,莫过于此。
偏偏,对方还说得如此理所当然……
真当哥几个好欺负啊。
钱星辉忍不住道,“上村先生,所以你们是打定主意,强买强卖,以势压人了?”
上村聪却正色的摇头,依旧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我早已说过,我个人并不能主导此事,这是整个东岛邮轮协会的意思,而协会成员的具体考虑,我也多次说明,就无须赘述了吧?”
只在话落……
一声清丽的声音响起,惹的众人不禁侧目,“那不如……更改航路吧,不要去东岛了,方才我也听各位说了不少事情……”
“邮轮线路似乎并非仅限于东岛到出云,另外还涉及到了南洋……”
“那就舍弃掉东岛吧,出云到南洋,途径琼南、山台省,再到南港,这一路的旅客不会是少数,最后再下南洋。”
“就算客人数量会减少,但也不至于让这位上村先生与他背后的东岛邮轮协会难做。”
“毕竟,既然迟迟谈不拢此事,大家就没必要谈下去了……华国有句俗语道,惹不起,我躲得起!”
众人错愕。
就连顾长生都觉得意外,董真真竟然会在此时开口,且一番话有理有据,显然经过了深思熟虑。
首先,出云到东岛不过一天两晚的时间,往返也不过五天的行程,距离太短。
所以在听到说有南洋客人登船后,可以笃定一点……邮轮肯定是中长线航行,东岛、出云、南洋。
东岛人贪婪,意图威逼胁迫,低价垄断生意,那还有什么可谈的?
就算有一半的客人来自东岛,那舍弃掉东岛,也只不过是丢失了一半的收入来源。
三十亿打对折,也有十五亿以上的收入。
如此一来,何必要受那东岛人胁迫,最后更让这些混蛋赚得盆满钵满呢?
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便是了。
你要卸磨杀驴?
不好意思,先不谈我们是不是驴,但就算是,现在也只能告诉你……驴儿不玩了。
你们一分钱也别想赚,大不了老子不去东岛。
而航线更改,经营方针改变,也大有可为,琼南是旅游大省,邮轮停靠很有卖点。
山台同样如此。
最后的南港,亚洲四小龙之一,经济明珠,有钱人遍地都是……
途径三地再去南洋,收入也不会少。
起初,即便是钱星辉与商傅,都认为董真真不过是一个花瓶而已。
如今听完这番话,顿时对她另眼相看。
商傅也是一拍脑门……
对啊。
老子不跟东岛玩了就是嘛。
唧唧歪歪,还拿东岛税务威胁我?
我去年买了个表的吧!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了?!
到了这时候,上村聪与那女人脸色一变,舍弃掉一半利润,抛开东岛单干?
这该死的女人……简直是蛇蝎心肠!
不过……
“呵呵呵。”上村聪忽然冷笑起来,“花容小姐,不妨你来为这位小姐解释一下,南洋的风土人情吧。”
话落。
那女人拂袖作礼,原本双手合袖而藏,如今却轻轻一甩,露出两只手臂上螭蟠虬结的纹路,主调青紫红,刻印着狰狞却极具美感的纹身。
既令人恐惧,又生出莫名神往……
若即若离,生人勿近。
“诸位,南洋航路一直都并不太平,商傅君肯定知悉,若非有我们‘凫山家’关照打理南洋的关系,公主武士号在南洋,必然寸步难行。”
“咯咯咯。”那笑声妩媚,却笑里藏刀,“诸位若真打算与我们东岛结束合作……”
“南洋,你们入不得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