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愣了一下,回神后,做了一个杀的动作。
“行吧,你自己拿捏就好,我可不想看到你受伤,你若受伤了,别怪我罚你。”云浅歌语气中透着无奈,心中却期待着豆蔻的成长。
“我一定不会受伤。”豆蔻举着小手,“我发誓。”
“好,我相信你。”
这一天的路程很平静,相较于昨日,偏僻了许多。
天黑时分,抵达一个小村落,村落只有几户人家,驿馆比昨夜的还要荒芜。
“太子妃...”下马车时候,连枝拉住了云浅歌,眼底闪过一抹异样。
“怎么了?”云浅歌又重新坐了回去。
豆蔻见状,跳下马车,看向前方的乔涛,眼底闪过一抹委屈。
乔涛移开目光,假装没有看到豆蔻,安排人入驿站休息。
“太子妃,若奴婢没有记错的话,这里曾是秦家秘密的驻扎地。”连枝伏在云浅歌耳边,用极小的声音道。
闻言,云浅歌目光微沉,轻轻点头,下了马车,入夜前的朦胧中,打量了一眼四周,此地是一处峡谷,一条道路夹在两山中间,听风声呼啸,山中似有山洞。
“乔将军,此地距离雪城还有多远。”
“回禀太子妃,此处距离雪城大约七十里地,若我们明日早些出发,午时便可抵达雪城。”乔涛恭敬行礼回应,不见一丝怠慢。
“有劳了。”
慢步走进驿站,心中思虑乔涛的打算。
选择这条路,乔涛究竟是为了试探她,还是这本是为君子珩安排的路。
草草吃过晚饭后,云浅歌便命人歇下了。
晚饭时,豆蔻决定最后再努力一次,亲手为乔涛制作了肉饼送了过去,不过却没和乔涛说一句话,放下就走了。
“将军,眼前事情为重。”一旁的人看着乔涛盯着饼子发呆,小声提醒。
“拿去给荀二吃。”乔涛不屑一笑。
要用美人计吗?
云浅歌就会这些手段。
下作。
随后想到豆蔻,乔涛轻叹摇头,她是云浅歌的贴身侍女,不是他该肖想的。
“是。”身边的人松了一口气,那小丫头我见犹怜,若将军真的心动了,会坏了大事。
今晚豆蔻主动请命守夜。
其实,也不算是守夜,这个驿馆实在是太小了,一共才四间房,云浅歌这个房间有两张床,便命豆蔻三人一同歇下。
“太子妃,我的美人计好像没什么用。”乔涛压根不正眼瞧她。
难不成这世界上还真有不爱美人的人。
可想到乔涛昨夜眼底的怜惜,豆蔻想不通,她是如何失败的。
“或许他有更重要的事情着豆蔻一副自我反省的模样,云浅歌也不安慰了,转而对连枝询问道,“连枝,你是如何知晓这里曾是秦家军的驻地。”
“奴婢来京城之前,曾在家中看到一幅图,绘制的正是这里,上面写的是秦家驻地,
当时奴婢曾问家主,为何驻地加上了秘密二字,家主说,这是秦家为自己留下的退路。”连枝将当时的情况一字不漏地告诉了云浅歌。
不过,沈家对秦家军的了解不多,要说为何知道此地,便是军队的粮食是由沈家提供的。
最后她问过家主,有没有可能是沈家送粮的人泄露了消息。
她还记得当初家主说,沈家的粮食只送到雪城。
“若真是这样,乔涛的目的为何?想陷害我?”
秦家已灭亡了二十年,难不成还能给秦家泼脏水。
若不是,又为何带她来这里。
“奴婢不知。”自发现此地图上绘制的地址后,连枝也在心中揣测乔涛的目的,一无所获。
“太子妃,你说乔涛会不会杀人灭口。”豆蔻心中暗想,美人计没用,是她能力不够,得好好加强。
“不会。”云浅歌肯定道。
“为何?”连枝不解。
“乔涛一路护送我是立下军令状的,若我有个万一,只要殿下还活着,他就难逃一死,陛下亲自命殿下主持平城大局,除非他能有办法杀了我,又能确保殿下必死无疑,但这点,乔涛做不到。”不是她看轻乔涛。
乔涛此人不傻,但主掌不了这么大局。
只有一种可能,另有图谋。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等。”
“等什么?”豆蔻忍不住好奇道。
“小丫头,还在想你的美人计呢?”
“嗯,太子妃,你说有男人不爱女色的吗?”她在欢场见过太多男人为女色大打出手,乔涛打破了她的固有印象。
“想放弃。”
豆蔻坚定了的摇了摇头,“不,奴婢绝不放弃。”
“明早,你对乔涛好些,说我善谋。”云浅歌提点道。
思虑了半天,乔涛唯一能图谋的就是赈灾银了。
豆蔻还想说什么,却见云浅歌准备躺下休息,选择闭嘴。
夜晚,荀二带着的人几杯酒下肚,呼呼大睡。
“将军,我们要不要将她们一起杀了。”乔涛身边的人看向云浅歌几人休息的房间,屋内灯已灭。
“蠢货,她死了,我们还能活吗?”乔涛身边的另一人道。
“怎么不能活。”
乔涛揉了揉眉心,“若太子妃死在这里,王爷就饶不了我。”此次营救君子珩,他隐约感到异常,平西王对他似乎有了防备。
“将军,别理这蠢货。”
“你才蠢货。”
“别吵了,办事。”
乔涛领人打开放赈灾银的房门,打开一个箱子,呈现在他眼前的是满满一箱子石头。
“银子呢?”
“将军,莫非君子珩一早就防备着将军。”
“上当了,不是君子珩,是云浅歌,昨夜那小丫头打乱了我们原本的计划,云浅歌命人调换了赈灾银。”
乔涛想到昨夜潜入驿馆的痕迹,只是他有一点想不通,潜入驿馆的明明只有一个人的踪迹,究竟用什么办法带走了二十万两赈灾银。
“那我们怎么办?那边可是等着银子呢?”
“传信那边,银两已抵达雪城,让他们在雪城等着,我就不信,到了雪城,云浅歌还不将赈灾银拿出来。”乔涛眼底藏着无尽的怒意。
当乔涛关上银箱子,云浅歌的呼吸平缓了许多。